听了少女的话,李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不由在心里埋怨自己:“李辰啊李辰,那贱人蛇蝎心肠,把你害的好苦,你怎还能留恋于她,当真糊涂透顶!” “喂,你想什么呢?样子怪吓人的,人家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句话呀。”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如黄鹂儿鸣叫般十分清脆动听。 李辰懒得理她,把眼睛闭了再次用起功来。 “唉——” 少女忽然幽幽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从小多病,父亲害怕我出什么意外,从小就把我关在家中,因而我从小到大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今日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本觉得咱们年岁相当肯定能交个朋友,谁知连你也不理我。” 少女这话说的如怨如诉,便是铁石心肠也化了,李辰不由睁开眼道:“既然身子有恙,就该好好在家休养,怎么可以出来乱跑,你父亲如此做也是因为疼你。” 少女不以为然道:“在你们眼里他是疼我爱我,但我觉得,他只是把我当作了一件珍贵的物品,精心呵护,深怕坏了,可是他又哪知道我的感受?” “我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游戏,一样修炼,我虽然身体不好,可难道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少女这话说的李辰一时哑口无言,李辰虽为一代剑尊,但一生并无子嗣,所以也很难理解父母与子女间的矛盾。 咳嗽了一声道:“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有什么难?把病养好就行了,你赶紧回家去吧,免得父亲担心。” 少女摇头道:“我的病看不好了,我也不回去,我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逃出来就是想完成一件心愿.” 少女说到这,忽然上上下下打量起李辰来,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说道:“喂,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愿望?” 李辰现在哪有心情理会这样一个女孩的心事,不过听这少女的话,似乎患了什么绝症? 想到这样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可能说没就没了,心里不免多少有些同情,点头道:“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听听吧。” 少女粉脸一红,居然有些忸怩起来,抬起葱笋一样的手指抚了抚青丝道:“你瞧我美吗?” 李辰万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待说美吧,不免显得有些轻薄,待说不美吧,又有些言不由衷,只好闭口不答。 见李辰不说话,少女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幽然道:“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没体会过儿女情长,见书中把爱情写的那么美,自己也想尝试一下,所以这次偷跑出来就是想找个人爱一场。” 少女说到这忽然央求道:“就算你觉得我不美,不喜欢我,能不能假装喜欢我?咱们两个就像书本里一样谈场恋爱,虽然这对你很不公平,但念在我马上就快死了,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因为你这人模样还不算丑,最主要是不好色,一时很难再找到像你这么适合的人选了,求求你,拜托了好不好?”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人多了什么样的人也有,就算李辰前世活的连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岁月了,也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对这少女说赶紧回家,别瞎寻思了,如果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忽然就见那少女柳眉紧蹙,手捂着心口,表情十分痛苦,李辰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砰”一声,少女已从岩石上跌落,倒在地上就此不动。 只说阴丽华本是要给丈夫报仇,没想却被李辰羞辱了一番,心中气怒已极,急匆匆的下了思过峰,一路去了戒律堂。 来到大堂口,觑得没人,把衣服撕破了几处,又把头发散的蓬乱,沾了些唾沫抹在脸上,呼天抢地地嚎啕起来。 大叫着:“冷长老,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呀!”跌跌撞撞进了大堂,只把堂中执事的几名弟子都看的傻了眼。 冷冰正在内堂办公,听得呼喊,忙转了出来,阴丽华瞧见冷冰,几步上去拉住冷冰道:“冷长老,奴家是不想活了呀!” 冷冰皱着眉头挣开阴丽华的拉扯,道:“详细,说。” 阴丽华本是假哭,但想到自从嫁给胡岩后,曾经的那些相好的再也不敢来找自己,自己这棵好白菜着着实实是被猪拱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中的泪水不觉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抽抽噎噎地道:“冷长老也知道,奴家的夫君被李辰那厮陷害关入了大牢,奴家本是去找他理论,希望他良心发现说出真相。” “哪成想这厮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见奴家生得美貌便起了歹意,把奴家奴家是没脸见人了,求冷长老给奴家做主。” 冷冰二目炯炯,问道:“当真?” 阴丽华被冷冰的眼神一瞧,心里不禁突地一跳,慌忙撩起裙子,指着一只脚道:“方才和那恶人撕扯中奴家的一只鞋也掉了,冷长老要是不信可以亲到思过峰察看,再说,奴家一个妇道人家,这种事怎会胡说,难道不怕丢人吗?” 别说冷冰,就是戒律堂其他弟子也不信李辰会对阴丽华做出这等事情,但人家既然来告,总要找李辰当面对质,冷冰点头道:“走。” 当下冷冰带了几名弟子同阴丽华一起去了思过峰。 几人上了山峰突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呆在了当场。 只见一块大石下此刻正一动不动躺着位妙龄少女,而李辰俯在少女身前,似乎正要伸手去解那少女胸前的衣服。 阴丽华见此情景,大声道:“冷长老你看,这恶人刚欺负了奴家就又对别的女孩下手,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淫魔!” 心里却多少有些失落,暗忖:“原来这小贼不是断袖。” 而当冷冰看清躺在地上那少女的相貌后,向来镇定的面容猛然大变,厉声道:“李辰,快放开无央姑娘!” 他情急之下,由不住便多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