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你说该给桀儿穿什么衣服呢?我选了好半天,都没选出合适的,他是皇子,应该会喜欢黄色的吧?还是要穿红色的呢?红色很喜庆,很合适他呢!” “主子,节哀,小皇子他……已经去了,这些衣服,他都穿不上了。” “红衣,你说……如果我没去册封大典,他是不是就不会死,我如果带着他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意外?我早就该想到的,他虽然还是孩子,可他在某些人眼中,是眼中钉,恨不得除而快之,我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大意。” 说着说着,灼夭又哭了起来,红衣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头,“主子,我们定能查出凶手,替小皇子报仇的。” “这一连串的事,无非就是为了这个皇位,他们谁想当,大可以自己凭本事去争取,何必抹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们,真的该死。” “主子,皇宫争斗就是如此,谁挡了路,便解决谁,即使这个人还是孩子。” “将孩子抱下去吧!好好整理他的遗容,定要让他干干净净的入土为安。” “是。” 红衣抱着南宫桀的尸体下去后,灼夭换了一身衣服,悄悄出了宫。 她去了翡悦宫,在宫中上下查探,她很确定南宫桀是被杀,毕竟孩子这么小,不可能自己跑到小池塘。 一番查找下来,她发现现场并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这个人很谨慎,做事也很干净,这种人,是专业的。 从翡悦宫回到房间,她回想着这几日的点点滴滴,从挑选宫女到吃的喝的,都有红衣和芊羽一一把关,都没有任何问题,如果那人不是自己宫里的,那他是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孩子带出去溺毙的? 灼夭想了一晚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人的武功不低,要在宫里找到这样的人,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太后,您起身了吗?咱们该走了。”此时,秦嬷嬷在外面敲了敲门,灼夭拿起旁边的丧服穿在身上,去开了门。 她带着秦嬷嬷几人,一起去了小皇子的葬礼上,正如她所见,文武百官,全部都出席,她隔着面纱看向众人,众人朝她行了礼之后,她转过身,接过太监递过来的香,插在了香坛上,之后便坐在了旁边。 所有人都面露悲伤,劝她节哀,可这些人中,到底有几个人是真心,有几个人是假意呢? 今日是吊唁,明日南宫桀便要被葬入皇陵,灼夭在灵堂中守了一夜,第二天便跟着去送葬。 回来时,萧毓看着她的背影,追上她,“这件事,有眉目了。” “回去再说。”灼夭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随后继续往前走。 晚上,萧毓到了安慈宫,见她正等着自己,便坐到了她的旁边,“你还好吧?” “嗯!说吧!” “有人曾见到琴妃宫里的人来过翡悦宫,在宫外徘徊了一会,便离开了,而册封大典当天,她也曾来过翡悦宫。” “你得意思是,桀儿的死,与琴妃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