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去将衣服脱了,到外面奔跑几圈,大吼几声,我程独是个王八蛋。shuyoukan.com”她扯了扯唇,因为自己这个创意得意了一下。 程独走到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月白白嘿嘿傻笑,“真乖,太配合了。” 眨眼功夫,程独已经脱了干净,那结实而线条美好的背脊,在倾泻的月光下,褶褶发亮。他回眸,微微抬高下巴,半睁着眼,看上去多了一分青涩,还有……说不出的诱惑,“白白……是这样吗……” “耶,耶……耶?”月白白觉得自己鼻翼出快喷血了。平日里程独就一君子形象,打扮得很有品位,严谨的一丝不苟,疯狂的时候都是埋在被子里做的。其实她从来没有这么完整的看过他的身体。那弹性十足的臀部原来是如此光滑,令人疯狂……月白白赶忙捂住鼻子,脸色绯红,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快去跑吧……” 似乎还有那么一句,对付英俊的人,就得毁灭他,否则,鼻血喷到死…… 程独赤裸地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她,“要不你陪我去?” 这是一种无声的挑逗,无声的邀请。 “不用不用,你一个人就好,去吧,跑完了可以去池塘里游泳,还可以爬树,在树上过夜,抱只母猴子睡觉也行,很爽的……”月白白越说越离谱了。 程独也不理会她,欺近身子,脸几乎快贴上她的脸,“月白白,你不觉得你自己也很过分吗?” “你……你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啊?” 程独动手脱她衣服,“是你自己要我脱的,我脱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欺负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月白白微微怔仲之后,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明日送你个更大的娃娃,比这个漂亮上一百倍,用上更加柔软的布料,做得更加逼真,好不好?”程独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是温柔,他亲了亲月白白的脸颊。 月白白迷茫了一下,也不再挣扎,此刻她有害羞有心动,还有原先遗留下来的惆怅。 程独在剥月白白的衣服的时候,突然一条手帕从她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手帕上有淡淡的熏香。程独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眼神冰冷了下去,“哪儿来的?” “诶,这个是这样子的……”月白白见他停顿了下来急忙解释。 程独眉头一皱,捂住肚子。他捡起原先脱去的衣服往身上随意一套,然后快步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带着虚汗回来了。还没有说上话他又跑了出去。 来来回回个十来次,他的脸上已经发白了。 而此时月白白早已经睡着了,她心里还是很怨念的,其实这个手帕,唉,算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月白白的诅咒很有效……他其实就吃了一小口。 他无奈地躺在月白白的身边,探出手揉了揉月白白的头发,擦净她唇角的口水,“月白白,真的想掐死你,这么白痴……” 寻五与风四在某个房顶上坐着,就着二十来串的骨肉相连,大口大口地喝酒。 “大哥太恐怖了。”风四道,“他的眼神在凌迟我的肉,我从头冷到脚……” “风四,你喜欢谁不行,没事干嘛招惹少奶奶……” “寻五,你知道什么是残忍吗,是男人,就打断他三条腿;是公狗,就打断它五条腿!我一条腿都不想废,我现在就接下那个任务。” “风四,何必亲自参加,有很多人都可以派遣的。” “我自己不接,明日大哥也会笑着让我接的,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警告过我的……走了,寻五好好保重。过了日子毒六会来接我这个位置。这些天你就先帮衬下了。”风四将酒瓶往下用力砸了,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中。 寻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因为睡得晚,月白白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程独已经不在房中,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此时门突然被推了进来,程独端着两碗白粥进来了。 月白白梳洗之后,就被程独拉着一起喝白粥,吃小花生米。 程独一句话不说,面色却有些青白,脸孔更是比往日看上去削瘦了些,若仔细一看,双腿似还有些虚浮,“你是不是生病啦?” “喝你的粥,别废话。” “生病了是需要看大夫的,硬撑着会恶化的。” “闭嘴。”程独停止了放下筷子,屈指轻敲着桌案。 “我记得你也不是很喜欢吃这么清淡的东西……不过病人似乎是该吃点清淡的……”月白白没话找话,“我没有生病啊,我不喜欢吃……” “月白白!” “我不说话,听说病人是需要清静的。” 两人默默吃完这顿饭之后,月白白说,“其实……那个手帕……诶,就是,那个,反正,我……没有……” “嗯,这次比较坦白。” “呃……” 程独对着月白白微笑,“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月白白被他的微笑迷得七素八荤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生病的缘故,少了一分霸道的气势,这个微笑显得非常温柔,“你脸色不好,先去看看大夫,其他的晚点说……” 所谓八卦的叶老太太 在月白白的聒噪逼迫下,程独终于还是去了趟医馆。大夫把脉之后道,“算是比较轻的,不大碍事,我替公子抓几副药,这几日吃点清淡的就好。” 程独瞪了一眼月白白,哼出一句,“乌鸦嘴。” 月白白仰头望天,有些小得意,“原来我是如此强大,哈哈哈……” 大夫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将几副药放到了程独的手上,并告诫道,“今天早上才得出消息,这里附近的鸡染了病,早上来了许多患者,都是因为吃过鸡肉才拉肚子,不知道公子是否也吃过了,有些体质不好的,都快搭一条命进去了。” “有这么回事……?”月白白不可置信地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有人运货到华都,在鸡场附近被打劫,货中的毒粉外泄……鸡场的大部分鸡都病了……所以这次的食物中毒规模比较大。”大夫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月白白蹦蹦跳跳,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程独,笑嘻嘻道,“看吧,报应来了……不过诶,夜牙昨天也吃了很多的骨肉相连呀,会不会也跟你一样?” “这个时候还想着其他男人?”程独脸上带着不爽。 “我只是随便提提而已。” “他现在下不了床。”程独淡漠。 “真可怜,昨天应该带着小临子去吃地,然后拉死他。他这个死混蛋。” 程独将月白白扯了过来,指着一家布艺店道,“喜欢哪个?” 月白白微微扭过头,看到这家布艺店里摆着许多的布娃娃,有大的有小的,布料的颜色有鲜艳的,也有朴实的,各个憨厚可爱。月白白看着满屋子眼花缭乱的娃娃,唇角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她指着一个身穿淡蓝裙子,扎着一条歪辫子的娃娃道,“我要那个。” 程独示意店里的伙计拿来给月白白,月白白很小心地接过,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然后抱在怀里,窝心地笑了起来。店里的伙计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也甚为可爱,她从柜子底下出一套衣服递给月白白,“您是从中土来的吧,?”在月白白点头之后她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衣服,您穿起来也很好看的,姨娘带来给我的,不过太大了,我就送给您。” “真的吗?谢谢。”月白白很不客气地接下。 虽然女孩子特地表明自己不收这套衣服的钱,程独也多给了些银子。两人走出布艺店的时候,程独扯了扯月白白。月白白仰头看他,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扯起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她,月白白当场红了脸,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用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她也不知道她做得对不对,做完之后将羞涩的脸全部埋到大娃娃的脑后,一声不吭。 程独低沉的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程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将月白白轻轻搂入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 “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哄的……”月白白闷闷发声。 “我知道。” “我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的。” “我知道。” “下次你不能乱发脾气。” “好。” “嗯。” “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呃……” “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大度的。” “我走了。”月白白撅了撅嘴。 回去之后,月白白发现叶府不复往日的宁静,叶老太太,在大厅里嚎啕哭泣,哭得那个叫做伤心,“小临子啊,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很不被人喜欢啊,你看小四招呼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子啊……” “不会不会,奶奶,风大哥是有事要忙的,你不要多想了。” “小临子啊,你这么欺骗奶奶是不对的,人家就是嫌弃你奶奶啊,你奶奶好伤心啊……” 月白白想了想,这事儿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吧,拉着程独就要快走,却被叶老太太叫住了,“程独哇,是你赶走了风四对不对,你赔我个风四来……” 程独满脸黑线。 “奶奶,奶奶,表哥回来了,你让他陪你一样的。”叶临又赶忙回答,“奶奶,我过会儿要进宫,几天后才回来。” “你说小鸭子啊,唉,他这次中毒啦,要在床上躺个三四天的,这几天怎么办呀,算了算了,我勉强让她陪我,就那个傻乎乎的女子,就说你啊,把头埋在娃娃后面做什么,过来……” 月白白这个时候才明白叶老太太说得就是她,心中暗暗叫苦,昏着双眼睛,“我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被看上了……” 事实发现,这个叶老太太真的是个很难伺候的主儿。她似乎对歌舞有种痴迷的爱好,除了午休与夜间的休息,几乎时时刻刻要看人表演歌舞,表演的时候还特别爱评价,说着说着就说到哪个舞坊里的歌舞好看,那个名妓的舞技好,然后瞥到月白白一脸要打呵欠的样子,不由怒了,“你这是对待老人的态度吗,真是没趣,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对牛弹琴似的……” 月白白被说得一顿郁闷,板直了身子继续观赏,其实她很想哭,要看歌舞就一个人看啊,干什么非要拉上她啊。 可是才过了稍会儿,叶老太太又会继续念叨,仿佛忘记了刚才她与月白白说得话。 “你说风四那孩子多好,人长得俊,又热情又客气,对我这个老太太真好,什么都答应,这种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这么大的人了却连个媳妇都没有,我看着都心疼啊,看看,你说这里哪个比较配他,一个配不上,十个一起上你说好不……” 月白白傻笑,太囧了。 听着老太太又在絮絮叨叨地说风四好,月白白很想反驳,他哪里好了,就一风流的公子哥。 “你说那个傻孩子该不会看上你了吧,我上次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啊?”老太太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他这次告诉我他心里有人了,难道是你这个傻姑娘。” 月白白更囧。抽搐着嘴角,剥了些花生米放到老太太的手心里,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叶老太太,您不要乱说,我有相公的。” “你那相公不要也罢,冷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就觉得他每次看风四的眼神带杀气的,你说风四该不会被他给暗杀了吧……” 月白白发现,自己虽然偶尔说很离谱的话,可是在这个老太太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叶老太太晚上也不放月白白走,拉着月白白回房,名曰一起睡,自己睡大床,月白白睡旁边的榻子,睡得那一个叫做不爽,起夜之后叶老太太睡不着,绝对会将月白白叫醒,让她陪她聊天。 夜间的聊天内容又会换一个层次了,比如她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她的丈夫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有关于叶家的一切奇怪传闻,其实月白白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如果不是挑在这么个时候。其中的一些灵异事件听得她心惊肉跳的…… 到了第四天夜牙终于从床上站起来了,来老太太这里陪她。月白白见到他只觉得瘦了一圈,脸色有些惨白,精神却是不错,特别是眼睛奕奕有神,她不由打招呼,“夜牙身体好了吗?” “白白,你那天不吃是对的。”夜牙呵呵一笑。 “那个,不是我诅咒的啊,大夫说了是食物中毒……哦,还有那个手帕……”月白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夜牙轻笑,清澈的的眸子带上了温柔的笑意,刚想说什么,老太太就大喊起来,“白白,你这个丫头,连小鸭子都认识啊,不得了哇……啥手帕,啥手帕啊?” 月白白见识过老太太的功力,才不想继续听下去,弯了弯腰,鞠了个躬,“老太太告辞。”她跑得飞快,怕老太太一个不乐意又将刚解脱完的她抓回去,让她听她说话。 当她跑回房间的时候,却见房中的窗帘被拉拢,屋子内光线不足,半晌她才适应了房中的微暗。程独则背对着她,他的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纱有些孤傲,脊背有些挺得笔直有些僵硬,他的周身散发着阴冷,流淌在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凝结般,房中显得格外清静。 月白白小心喊了一声,“你怎么啦?” 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程独应该还没有回来才对。 “你不要过来,我想杀人。”程独的声音冰冰冷冷地从角落里传了过来,此刻他的双眼冰冷带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