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laokanshu.com 琴声在一阵高亢后霍然而止。 小呆放下了酒杯,用力的鼓掌。 欧阳无双的琴弹的的确好,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只是她很少弹,尤其弹给别人听。 门外的“飞索”赵齐也情不自禁的鼓掌(就不知道像他这粗人,是否也懂琴)。 两个人都拍手,所得的反应却是迥异。 赵齐得到的反应是欧阳无双的白眼。 而小呆得到的却是一种风情万种的微笑。 那是一种可以让任何男人死而无憾的笑。 当然两个男人心里反应也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小呆,你认为我这‘花落着去也’的曲子弹的如何?” 女人嘛,又有谁不喜欢听听自己爱的人夸奖? 小呆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有所表现。 所以小呆翘起了大拇指伸出手,一直连连点头,一面却用另一双手指指自己的嘴,露出一脸无可奈何。 欧阳无双却娇嗔说:“讨厌,碰到你这个不会说话的人,还真一点意思出没有,让我好像有一种感觉——对牛弹琴。” 小呆耸耸肩,一脸委屈状。 “好啦!看你那付样子,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你心里想说汁么,你既然说不出话来,就别说啦!看你急成那付脸红的祥子。 欧阳无双笑着走到小呆身旁,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更搂住了他的颈子。 小呆只得环抱住她的腰,举起酒杯,拍马屁似的让她浅嗜一口,算是为自己的不能说话抱歉。 醇酒、美人。 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抛舍的。 也是每一个男人渴望拥有的。 是人就免不了有高低贵贱之分。 然而不管他们的身份、地位如何,他们内心的希冀却是一样。 也因为人的不同,他们所拥有的也就不同。 如果能看透这一点,自然就海阔天空。 就怕看不透时,也就产生了许多的问题。 “飞索”赵齐,就是无法看透这一点的男人。 他已整个人面朝房内的看着小呆醇酒在手,美人在怀,而他的双手紧握举头,已因用力过度,指节处已泛了白。 当然他现在已嫉妒的要命。 不只嫉妒,居然还有要杀人的可怕眼神。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就只为了他暗恋着他的女主人? 如果真只是这样,那么他也真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小呆背朝门外,他无法看到他那可怕的表情。 但是欧阳无双却看得一清二楚,连他的太阳穴跳动也都能感觉得到。 她有些悚然,此时她似乎已预感得到什么会发生一样,毕竟她对他有过了解,而且是深入的。 她用自己目光示意他注意自己的失态。 他看到了,却无动于衷,反而对地露出一种野性的渴求。 狠狠蹬了他一眼,她摇摇头。 他的回答也是摇了摇头。 小果绝没想到他自己哑了,所以不能说话。 然而竟然还有两个不哑的人,也不能说话。 欧阳无双离开了小呆的膝头,站起身。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对小呆说道:“小呆,你不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是两个人独处才会更好吗?” 小呆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明白的望着欧阳无双。 “哎呀!你怎么那么呆呢?”看了门外一眼,欧阳无双有些撒娇的跺着脚说。 小呆随着她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飞索”赵齐。明白了欧阳无双的意思,却无可奈何的笑笑。 附向了小呆的耳朵,欧阳无双却小声的说:“可要我把他赶走?” 小呆实在不懂她的意思,他不是她的护卫吗? 那么她要赶他走,又为什么要征求自己的意见? 还没有所表示,欧阳无双已对“飞索”招手说道:“齐护卫,你现在立刻回去,好好看着家里的人,这里有‘快手小呆’我的安全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我再过两三天就会回家,如果钱如山在家的话,你就对他说我在‘展抱山庄’就行了。” 赵齐的面色一变,却十分不情愿的道:“老爷要我随时护卫夫人身边,夫人你要我回去,这不太好吧?” “你敢不听我的?有了‘快手小呆’在我身边,又有谁能动得了我一根汗毛?你是江湖人,你会不知道他的能耐?好了,你回去,马上就走。”欧阳无双不耐烦的说道。 “是。”赵齐只得应道。 可是他的双目似欲喷火的盯着小呆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掉头而去。 欧阳无双笑了,她是为她还是可以奴役一个男人而笑。 小呆也笑了,他却只单纯的为了欧阳无双的笑而笑。 这就是爱情的奇妙处? 有人说当你爱上一个人而又无法表达的时候,那么她笑你陪她笑,她哭你陪她哭,就是最好的表达方法。 小呆真希望自己的嗓子永远不要好。 这真是一件荒唐的事,哪有人会希望自己永远成为一个哑巴? 有的,小果现在的确就有这种想法。 因为欧阳无双告诉了他,李员外现在已经被关在水牢里,就在她自己的家里。 只要小呆的嗓子一好,她们就可以立刻赶回去。 赶回去的目的,当然是欧阳无双希望看到“快手小呆”把李员外给杀了。 如果你是小呆的话,你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嗓子永远也不要治好,最起码多拖长一段时间也好。 那么,李员外说不定有机会逃出欧阳无双的家。 然而欧阳无双家中的水牢,没有外人的帮助是永远无法靠自己的刀量脱逃的。 小呆这两天的心情实在坏到了极点,尤其一想到自己就快要可以说话时。 他也更看得出来欧阳无双的兴奋,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兴奋。 她在期待什么? 就为了杀掉李员外后,她就可以和“快手小呆”长相厮守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这种得来的厮守又有什么意义? 小呆一直想朋友和爱情,他到底该选择哪一项? 要爱情就必须舍弃朋友;而这舍弃却是杀了一个朋友,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要朋友就必须抛掉爱情;而这份爱却是在沉寂了一年后又再爆发的火山,是那么的一发不可收拾,好像已没什么力量可以去阻止它的爆发。 他有些恨造化弄人了,为什么出这么一个难题给自己? 他已失去了往日开怀的大笑,微笑。 可是他却无法去阻止欧阳无双的笑,因为他能看到她的笑,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欧阳无双也看得出来小呆这两天的矛盾。 所以她一直灌输小呆,自己是多么多么的爱他,而他也是多么多么的爱自己。 既然两个人相爱为什么不能结合?而要互相受着折磨? 原因是有一个李员外阻碍在中间,而这李员外正是小呆的好朋友,小呆为了朋友间那种卖不了钱的狗屁义气,才会万般痛苦的不愿和自己在一起。 现在两个人既然谁也离不了谁,为什么不把那个阻碍搬开呢?为求以后不再受到打扰,所以才必须杀了李员外。 这种似是而非的怪论调整天由欧阳无双对着小呆诉说,不知不觉间小呆就中了毒。 小呆真的中了毒吗? 恐怕也只有小呆碰到了李员外时会不会杀他才知道。 如果说小果根本只是虚应故事,那么当初他又为什么答应欧阳无双要杀了李员外? ——小呆是真的中了毒,一种无影之毒。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因为他现在已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不太能受自己控制。 而且只要他想要专心的去思考一个问题时,他就感到头晕目眩和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已怀疑到是谁下的毒,只是他不表露出来。 他认为那个人没有理由会对自己下毒,然而这是事实,所以他想要知道原因,更想要去发掘那个尚看不见的阴谋。 他想到从他接到李员外的飞鸽传书后,好像自己就一步步的走进了一个周密而看不见的陷阱中。 设计这个陷阱的人是谁?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所以他就顺其自然的任那个人摆布,因为他知道也唯有这样那个人才有可能出现。 当然那个人不是欧阳无双。 ——第一,欧阳无双没有那么周密的头脑。 ——第二,整件事情的发生,牵扯上了燕家,而燕家和欧阳无双却是一点关连也没有。 在服完最后一剂药后,展风姑娘告诉小呆可以试着开口说话了。 于是凤姑娘和欧阳无双她们两个人四只美目,全睁得好大好大的期等着小呆开口。 小呆也有些抑不住的兴奋,嘴唇翕合了好久就是不太好开口讲话,他真怕万一开了口却仍然说不出一个字来,这麻烦可就大了。 旁观的人已急得快上吊了,看到小呆那一付温吞劲,欧阳无双耐不住骂了出来。 “小呆,你快点说话呀,我可不愿嫁一个哑巴老公呢?” 凤姑娘也有些紧张,因为她也怕如果真治不好小果,那岂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想大便。” 这是小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一句话。 三个人都吁了一口气,因为还好没出毛病。 可是小呆说出来的这句话未免太离谱了吧?! 回过神来,欧阳无双尖声笑骂道:“小呆,你这九流的呆子,你要说不出个理由的话看我怎么治你!” 凤姑娘终究是稍为和他陌生些,不好意思问小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似乎急于知道小呆为什么会这么说? 然而上厕所是每个人都必须的事,然而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讲出来的话,却由小呆嘴里说了出来,当然有他的理由。 所以她们要知道原因。 因为谁也没拉着小呆,不准他去厕所呀? 贼兮兮的一笑,小呆说了。 “我一肚子大便,为什么不上厕所?你们想想,从我被人吊起开始,不但差点被分了尸,而且也险些成了烤乳猪,莫明其妙的又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下了毒,更狠心的要我变成哑巴。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憋在我肚子里七八天了,叫也叫不出,喊也没得喊,这不是弄得我一肚子的大便又是什么?只是你们不是我,当然体会不出我的无奈、焦急、窝囊……娘的,这些个龌龊、下流、卑鄙、无耻的鼠辈,等老子把他们掀出来后,你们看我会不会把他们给丢到粪坑里去,他妈的……” “行啦!行啦!你这人才可以说话,就滔滔不绝像开闸的流水,唏哩哗啦的没完没了,也不嫌累?” 小呆还想说,却让欧阳无双把话给打断。 她不打断行吗?小呆的话已经荤素全上了桌,更外带“三字经”,如果再让他继续说下去,恐怕更难听的粗话也要蹦出来了。 这可是她不愿,也不想听到的。 虽然他没有指名,欧阳无双却总觉得小呆好像在骂着自己一样。 能够承认也好,偏偏自己又无法承认,也不敢承认许多事情自己是知道其中原委。 因为最起码欧阳无双已经骗了他。“鬼捕”是被“飞索”所杀,而不是“人吃人”“锯齿兄弟”所为。 “小双,你就不知道一个人要是能说话而不让他说话,那滋味有多别扭?就好像有毒的满桌珍肴美酒摆在那诱惑你,看了难过,吃了跷辫子;也好像一个绝世美女得了麻疯病,没穿衣服……” 这回凤姑娘说话了,而且她说了话也还真灵。 小呆就算和天王老子借颗胆,也不敢再开口了。 因为凰姑娘说的是—— “小呆如果你再不闭嘴,我保证你刚刚能说话的嘴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第 九 章 一夜茫 人的确很矛盾。 胖的人羡慕瘦的人,瘦的人又羡慕胖的人。有钱的人羡慕没钱的人日子过得消遥自在。 而没钱的人却又羡慕有钱的人挥金如土,和奢侈的生活享受。 但是你只见过生病的人会去羡慕一个健康的人,而绝不会有一个健康的人去羡慕生病的人。 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一定有毛病。 而那毛病一定还不轻。 *要来的毕竟还是要来。 要走的也注定要走。 病好了,就该走。 小呆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不得不走——和欧阳无双一起走,因为他答应了她要去杀李员外。 小呆现在就好羡慕能够生病的人。 “小呆,你怎么了?!又哑了?!” 一路上,在马车里,只见欧阳无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没见小呆开口说过一句话,所以欧阳无双才问。古怪的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摇了摇头。 小果却心里想到:——欧阳无双真的那么兴奋?——同样的一种爱,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提不起那种劲来?——自己这一生恐怕最难过的时刻就是现在了。 “小果,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就会把你踢下马车。”欧阳无双有些不悦道。 “是吗?”小呆懒洋洋,不得不开口。 他知道她绝不会把自己给踢下马车,因为他们现在正赶回她的家。 而且瞧她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变成孙悟空,一个斤斗云就立刻到了家门口。 想到了家,小呆呆了。 记得那一天,还是个下雪的黄昏。 李员外、欧阳无双。自己三个人在一起喝着酒,赏着雪,吃着李员外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