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阖欢)

注意高嫁(阖欢)目前的最新章节为第155节,高嫁(阖欢)主要描写了起点女生首页大封推vip2014-11-05完结,总推荐:34971  重生在觊觎自己老公的表妹身上,遭夫家憎恶,丈夫厌弃。可儿子还在夫家呢,身为母亲,她必须再嫁孩子他爹!只是,哪里来的土匪倭贼捕快,小小...

第75章完结
    听到这,何欢询问萱草,衙门会如何处置水汀与何柏海,沈经纶所谓的“处置妥当”又是什么意思。

    萱草只道不知,冲着何欢福了福,便退出了屋子。

    第二天上午,时近午时,何欢正想再找萱草问一问沈经纶的情况,她已经站在门外,客气地请何欢去见沈经纶。

    先前何欢等得焦急,这会儿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她又紧张得不敢进屋,就怕他告诉自己,他的两只手废了。

    眼见萱草替她推开了书房的大门,何欢忐忑地进屋,抬头看去,就见沈经纶如往常一般坐在桌子后面。他穿着一身素色常服,神情如常,双手被纱布严严实实包着,平摊在桌子上。

    待何欢在桌前站定,沈经纶扬声吩咐文竹好好在屋外守着,随即一边示意何欢坐下,一边客气地道歉,直说自己昨日太忙了,因此只能留她再住一晚。

    何欢关切地看着他的手,焦急地问:“表姐夫,你手上的伤,大夫是怎么说的?”

    沈经纶笑了笑,回道:“大夫总是那几句话,好好养着,按时吃药之类的。”

    “那大夫有没有说,表姐夫什么时候可以写字画画?”

    “没想到你比我更着急。”沈经纶避开了话题,再次示意何欢坐下。

    何欢怔怔地盯着他。她看得分明,他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分明是失血过多的模样。恐怕昨天他并不是忙碌得没功夫见他,而是他太过虚弱,没办法见她。“表姐夫,是我害得你受伤……”

    “不关你的事。”沈经纶摇头,“事实上,是你受了我的连累。就像我在公堂上说的,水汀的主子目标一直是我。”

    “不是的。”何欢红着眼睛摇头,“若不是表姐夫奋不顾身救我,恐怕我已经成了水汀的刀下亡魂……”

    沈经纶的几声咳嗽打断了何欢的话语。何欢见他低着头,就连咳嗽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大步走到他身边,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

    “你在发烧。”何欢说得又急又快,“大夫到底怎么说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不用急着见我……”

    何欢尚未说完,沈经纶猛然站起身,与她拉开距离。“何大小姐,我说过,我的手没事。整件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觉得愧疚。”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愠怒。大概是大夫叮嘱过,他不能垂下双手,又或者是他的动作牵动了伤口,他举起绑着厚厚绷带的双手,护在胸前,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何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瞬时涨红了脸,低头解释:“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

    沈经纶嘴唇抿成一直线,似乎在恼怒自己的狼狈。

    短暂的沉默中,何欢满心只有“担心”二字。受伤的人最忌发烧,她怀疑,沈经纶昨晚烧了一夜,今天刚刚好些,得知她一直在等他,所以勉强起床见她。

    “表姐夫,我想起家里还有事,不如我改天再过来见您,您好好休息。”何欢的声音细若蚊蝇,说罢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沈经纶拦住她,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我没有怪责你的意思,而且我确实没事了,手上的伤需要时间慢慢养着。”

    何欢抬头看他,期盼地问:“以后你还是能和以前一样写字,作画,弹琴,对吗?”

    沈经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正在研究,她的焦急是出于关心,还是单纯源自愧疚。他专注地看她,眼神慢慢失去了焦距,似乎正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表姐夫?”何欢本能地后退一步,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沈经纶幡然醒悟,同样后退了一步,转身背对她说:“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念曦从来没有生病,他一直很健康……”

    “你说什么?”何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步跨至沈经纶面前,使劲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你再说一次,念曦没有生病?”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嗓子口了,脑子嗡嗡直响。她怀疑自己在做梦,遂狠狠咬住嘴唇,只觉一阵锥心的疼痛。“我不是在做梦,念曦真的没事?”

    “是的。”沈经纶肯定地点头。他看着何欢的眼眸泛出喜悦的光芒,脸上亦浮现浅浅的笑容。“我不让任何人见他,就是因为他并没有生病……”

    “太好了,太好了!”何欢手足无措,不断重复这句话。她的眉眼都在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下。

    正文 第145章 怀疑

    何欢喜极而泣,整个人如释重负。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没什么比子女的健康更重要。

    沈经纶目不转睛看着她,低声解释:“我谎称念曦病重,只是不希望他成为水汀等人的目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以我一直瞒着你。除了念曦身边的丫鬟及一直假装为他治病的肖大夫,就是岳母也不知情。”

    何欢低着头擦拭眼泪,胡乱点头。只要她的念曦没事,其他的事根本不重要。

    “你不怪我?”沈经纶审视何欢。

    “怪你什么?”何欢的声音带着哽咽。

    “怪我连累你受伤。”沈经纶声音低沉,见何欢摇头,他低声感慨:“我本以为,我避居蓟州,京城的一切便与我再没有瓜葛,结果……”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身回到桌前。

    何欢的目光紧紧跟随沈经纶。她终于明白,当她还是林曦言的时候,为何他从不允许她独自出门,就算她只是回娘家,也必定由他,或者沈志华陪同。即便是在家里,只要出了他们的院子,一定有两个以上丫鬟跟随左右。

    想着过往的种种,何欢脸色微变,脱口而出:“那表姐的死……”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生产的时候,本来一直好端端的,喝了稳婆递上的参茶,突然间力竭。临死前,她隐约听到稳婆大叫,她大出血了……

    等等!稳婆被黑巾人杀了,一刀割喉!

    何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稳婆被杀的时候,她还觉得奇怪,那地方离她家甚远,为什么她会一大早出现在那里。如果稳婆不是偶然出现,而是应水汀的主人之约,那整件事就是杀人灭口。

    “表姐夫,表姐死后,你有没有查过替她接生的稳婆?”何欢问得又急又快。

    沈经纶没有诧异。只是点点头,低声说:“你表姐的确是难产死的。”

    “那个稳婆……”

    “稳婆或许被收买了,但产房并非只有她一人。”

    沈经纶的这句话一下打消了何欢心中的怀疑。稳婆在她生产前几个月就被接入沈家,几乎不能与外面接触。再说。她生产的时候,紫兰和丝竹一直陪着她,屋里还有其他仆妇,稳婆就算想害她,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既然稳婆已经死了,自己也重生了,何欢决定不再纠缠于此,转而询问沈经纶:“水汀的主人是谁?”

    面对何欢期盼的眼神,沈经纶缓缓摇头。“你大致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他不能。也不愿说出他的名字。

    何欢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果真是先太子的儿子赵翼吗?你和他怎么会有夺妻之恨?”

    “没有。”沈经纶声音艰涩,脸色愈加难看了几分,“他只是觉得我背叛了他们父子,所以找我寻仇罢了。先前我就对水汀说了。他的主子只是迁怒于我而已。”

    “那谢大小姐呢?她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又为什么自杀?”

    何欢话音未落,沈经纶紧抿嘴唇,幽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她看了半响儿,许久才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你关心念曦,所以我告诉你,他并没有生病。我不希望他成为别人的目标,这才谎称他病重。这是我家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别人的事,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我不能对你说。”

    何欢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恼怒,回道:“可这些事也关系到我。我至少得知道,是谁想害我,以后才可以提防。”

    “你已经猜到了,是赵翼。”沈经纶陈述。又补充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身份来到蓟州,藏匿在何处,但以他的谨慎,在水汀自首之前,恐怕已经离开蓟州了。”

    何欢并不言语,只是一味看着沈经纶。

    沈经纶避开她的目光,接着又道:“这一次你只是受我连累,往后只要你订了亲,嫁了人,他自不会找上你或者你的家人。当然,在你成亲前,我会保证你和你的家人安全……”

    “怎么保证?”何欢反诘,“即便真像你说的,他已经离开蓟州,可保不准他在离开前就派了杀手杀我。表姐夫不可能不知道,黑巾人是多少心狠手辣。”

    沈经纶深深皱起眉头,摇头道:“还不能肯定,黑巾人一定与他有关,毕竟他就算再恨我,恨先皇,他也不是倭国人。”他再次摇头,接着又道:“不管怎么样,我会派人在你家附近保护你们,与此同时,我会请岳母替你物色适合的对象,尽快成亲。”

    何欢听着沈经纶毫无感情的陈述,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是他口口声声纳她为妾,还差点亲了她,前一晚又半夜与她见面,这会儿他又“热心”地安排她嫁人,他这样反反复复,到底什么意思?

    何欢越想越气愤,可是当她看到他包着纱布的双手,她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不懂沈经纶,不明白他到底想怎么样,抬起头想看清楚他。

    四目相接的瞬间,沈经纶再次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能说的,我不会隐瞒你。”

    何欢有很多事想问,可每一桩都关系到他口中的“别人”。

    沉默许久,沈经纶问道:“你在生气?”

    何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他:“表姐夫,你为什么救我?”

    “昨天那样的情况,就算对象不是你,我也会救的。”

    听到这话,何欢很想苦笑。谢三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想到谢三,她慌忙驱散脑海中的人影。重生至今,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为了儿子再嫁沈经纶。世上有没有谢三这个人,不该对她有任何影响。

    沈经纶看到何欢晃神了。他转头看着窗外说:“你若是没有旁的想问,我命人送你们回家。”

    “表姐夫,是不是所有涉及谢大小姐的事儿,您都不能告诉我?”

    沈经纶不语,但他的态度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何欢低头看着他受伤的双手。他正在发烧,她不忍心逼问他,也没有立场咄咄逼人,可是这一系列的事就这样含含糊糊过去了吗?最重要的关键,躲在幕后指使水汀的人,他愿意就这样算了嘛?

    ps:

    明天补少的1k。前几天太忙,很多事儿,于是吃药把大姨妈延后了,现在报应来了,大姨妈反扑了,呜呜呜。

    正文 第146章 曦言,不要走

    何欢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表姐夫,我不问谢大小姐,只问你一件事,十年前,你受太子谋反案牵连,入了大牢,之后蒙谢侯爷说情,得以离开大牢,随即直接回蓟州,那么先皇是何时恩准您把唐安的画带回蓟州的?”

    沈经纶被何欢问得哑口无言,许久才含糊其辞地回答:“我离京前见过先皇。”

    “我这么问吧,若是谢侯爷没有替您说情,先皇会怎么处置您?”

    “你何必这么执着!”沈经纶摇头,“那些不过是陈年旧事,与你完全没关系。”

    “表姐夫,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门外又有文竹守着,您为什么不能……”

    “有些事,你知道了,有害无益。”沈经纶依旧守口如瓶。

    何欢犹不放弃,又追问了几句,奈何沈经纶不愿和盘托出,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告辞离开。可是她刚跨出房门,就听文竹压着声音急唤一声:“大爷!”她情不自禁停下脚步。

    “表小姐,这边。”萱草同样听到了文竹的呼唤,对着何欢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欢没有理会她,转身折回房门前,就见沈经纶双眼微闭斜靠在文竹身上,似失去了知觉。

    “表姐夫怎么了?”何欢大步跨入屋子,伸手触摸沈经纶的额头,只觉得手心一阵滚烫。

    “快去请肖大夫!”文竹对着萱草大叫,他顾不得何欢,搀扶沈经纶在软榻躺下。

    何欢这时才看清,沈经纶双颊潮红,几乎陷入昏迷。“怎么会这样,表姐夫这是怎么了?”

    “大爷昨日从衙门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烧,今天早上才稍微好些,就赶忙请表小姐过来说话。肖大夫昨日就说了,大爷手上的刀伤极深。若是不小心医治,会有性命危之……”

    “性命之危?”何欢失神地重复,“怎么会这样?昨日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刚刚与我说话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异常……”

    “那是大爷一直在强撑着,他不希望表小姐内疚……”

    “文竹!”何志华厉声呵斥,拄着拐杖站在屋子门口。

    “沈管家,您正在养伤,昨夜又守了大爷一整晚,应该回屋休息才是。”说话间,文竹搀扶沈志华入屋。

    沈志华对着何欢行了一礼,客气地说:“表小姐,马车已经在二门等候……”

    “我要留下。”何欢说得斩钉截铁。“表姐夫因我受伤,我想留下照顾他。”

    闻言,沈志华一脸为难。何欢移开目光,转身行至软榻旁,半跪在地上。目光紧盯沈经纶的脸,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似难受到了极点,却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何欢的手指轻触沈经纶的额头,感受到指尖的滚烫。她的心狠狠一揪,沉声吩咐:“打一盆井水过来。”

    文竹朝沈志华看去,见沈志华对自己点点头,这才躬身退出屋子。

    “沈管家,表姐夫手上的伤到底如何?”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