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了孩子~” 说到孩子,陂脚男人顿了顿,神情渐渐地变得沉重。 “后来孩子没了,被男人的兄弟给……”陂脚渐渐的说不下去了 “伯伯!别伤心了!”林暖暖拍了拍陂脚男人的肩,“都过去了!” “过去?没有过去!后来男人病了,女人为了养家糊口只好出去自己找营生!”陂脚男人说到营生时,咬了咬牙!”是那个男人没用!他没有本事,护不住自己的老婆孩子,” 林暖暖见陂脚男人慢慢地低下了声音,渐渐地哽咽起来。 “她们都去了,我却还在苟活!”陂脚男人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子。 林暖暖忙阻止,可惜迟了。陂脚的脸上瞬间红了! “暖小姐,说句厣越的话,我那个孩子若是出世……也就你这个年纪!我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林暖暖相信,面前这个神色哀戚的男人,他的话是能让人信服的。 “伯伯,你,要好好的活着!替你的妻女好好的活着。”林暖暖安慰道。 “对!所以,最后一次,我要好好的活,坐个真正的男人!”陂脚男人低声的道。 林暖暖抬起头,见这个一直显得懦弱的男人,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第五十七章 逃! 天黑逐渐黑了,夜幕上来。 因着明日那人半夜要来,平巷今晚倒是早早入睡,少了许多的嬉闹。 想想这位爷也真是够谨慎,约摸着章换个地方,白天怕被人认出,这才半夜里来。 或许事太想看看自家骨ròu至亲,沦落成泥了吧! 林暖暖信了陂脚男人的话,只略眯了会儿,午夜时分等他的马车。 她看了看天时,还早。想了想,拉过炕上唯一的那床破旧的,臭烘烘的被子强忍着盖到身上,这里的天晚上还是凉的。 将近半日的查看,林暖暖可以猜得出她被掳来了京城。 且绑架她的人还是……她浑身一冷。 “为什么?自己跟他们是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绑她?” 为了钱?不至于!府里她是没有去过,可富贵的样子还是可以看出来了。 “撕拉!”寂静的夜里,放门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林暖暖忙闭上了眼睛嘴里梦呓道:“爹爹,娘七!爹爹,娘七!” “唉!”来人走到了林暖暖的床边坐下来,看了看林暖暖重重第叹了口气。 林暖暖心下一惊,像是陂脚男人的声音,她缓缓地竖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叫了句伯伯。 “暖暖小姐,如今事情有点变化。”他顿了顿:“一会儿后半夜那位爷过来要带走你,这就不好办了!” 林暖暖心里一凉:“伯伯!”她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这男人。 “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只是要你一个人走了,你害不害怕?”陂脚男人爱怜地摸了摸林暖暖的头道。 “嗯!”林暖暖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你,会骑马吧?”陂脚男人默默地看了看林暖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林暖暖疑惑的歪着头,看着他。 “你会骑马吧!那位说你三岁就过目成诵,是个少见,有才的。还说你小小年纪就天生狐媚,引得诚郡王世子逗留江南不肯回还……” 男人顿了顿,吐出口气又接着道:“还说诚郡王世子为人淡漠,天生的严肃居然为你扶马上鞍,教你学的马术!今日幸而杨老三他们不知你底细,不然只怕你要多受些苦头了!” 林暖暖脸一阵红,低下头来。自己这半日如跳梁小丑般的在人前卖弄。殊不知底细人家早就已经知晓了。 她红着脸望向陂脚男人:“白日里瞒着伯伯,实属无奈!伯伯既已知小暖底细,还望伯伯出手相助!” 说完,她下得炕来。跪到男人面前道:“不是暖贪生怕死,实在是暖有父有母。若暖有不测或是被奸人所谋,那暖之父母会如伯伯这样抓心挠肝一生不得安稳!” 陂脚男人扶起林暖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脸上已然没了稚气,只余一副淡定。 心内不禁暗赞:“不愧是探花郎的闺女!” 他把林暖暖扶到凳子上,看她做稳了,这才伸手拿出一包银子来,递于林暖暖。 林暖暖忙站起来,这是? “你先别拒绝,是我求你!”陂脚汉子低低地说。 他闷闷的嗓音在这样的暗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我和我妻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无可奈何的变得阴阳相隔。日间的时候你也知晓了!我知你是个聪明心善的孩子,只求你出去后把我和我妻埋在一起!你年岁虽小,但我知你定能做到” 他缓缓地吐出口浊气,喃喃地道:“翠娘等我等的太久了!” 林暖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眼睛显得比日间明亮了许多,仔细看时才发现,往日里低垂的脸其实眉清目秀。他日间佝偻瘦小的身材这一刻显得很高大! “伯伯您!”林暖暖声音一阵凝噎“我不要这个,我帮您把婶婶的找到!不就在乱坟岗么?我答应您!帮您埋了她,百年之后你们再合葬一处!” “听话!”男人将银袋子硬塞到林暖暖手里:“来不及了!再说我也等不了了!若不是答应了那位贵人帮你,我是不会苟活到如今的!” 林暖暖噙着泪点了点头:“那位贵人知我会被掳来?” “倒不是,他只让我盯着那位爷防他有什么事儿,及时告诉他。我也听得不大多。只知要对林二爷不利,谁知晓改了主意。且都以为是在江南,谁知把你掳到这里了!” “爹爹娘亲!”林暖暖忽的一惊“他不会对他们下手吧?” “你父亲处应该有人报信,别的我也不知!” 陂脚看了看外面:“天不早了!我再问一句你可会骑马?” “会的!只上不了马!”林暖暖如实道。 “那就好!走吧!再过一个时辰那人来了就不好跑了!” 林暖暖点点头,又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裤腿和袖子扎了起来。她拿出暗袋里面的东西,捡出一个瓶子“给!” “这是?”陂脚男人很是不解“这是**药,据说只要吹入房内一个时辰之内必然醒不了!” 林暖暖下了下眼睛“给那个黑妇人尝尝吧,大叔!” “好!”陂脚男子一听果然欢喜,“有这个就更好了!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就出去了! 林暖暖虚脱的蹲在了地上,她要回去!要告诉爹爹娘亲,那个豺狼要害他! 片刻,门响。 “暖暖!暖暖!快走!”陂脚踏了进来“真是好个东西”他指了指东头房隔了院子睡的那俩人“都昏睡过去了!” “伯伯可不可以……”林暖暖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可不可以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