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娇话语直接,落入我耳中极其刺耳。 她大概是觉得下次也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于是将心底的情绪全部都宣泄出来,继续说道:“宋宋,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灾星?我一怀孕,你爹就抛弃我了,导致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怀着你的时候我去赌钱又输个精光,生下你的当天债主就找上门来了。你这种小孩,走到哪里都让人嫌弃。你这辈子,都是一个灾星。” 林阿娇的话落入我的耳中,让我原本就起伏不定的情绪瞬间崩塌了。 那种震惊,还有羞耻感,让我简直无处遁形。 我走到了孟时衍身旁,默默的不敢说话。 我还能说什么?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当街示众。 很丢人。 孟时衍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老刀扯掉了。 我拢了拢衣服,尴尬又难堪。 孟时衍附身,从地上直接将夏夏捞了起来。 夏夏回到了爸爸的怀抱,但是目光和心思始终在我的身上。 他讷讷地说道:“妈妈,你去历劫回来了吗?” 夏夏这个小家伙,总是能够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将我的情绪拉回来。 童言无忌。 “谁跟你说我去历劫的?”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底也已经有了答案了。 “当然是我爸爸了。” 我看向孟时衍:“你这词用的还挺新潮。” 一会儿超人,一会儿历劫,还真是中西合璧。 孟时衍没有理会我,助理上前低声询问孟时衍:“孟总,要不要报警?” “不用。”孟时衍不选择报警的理由,我也知道。 因为这两百万,相当于是孟时衍帮我用来跟林阿娇买断的钱。 这个时候如果选择报警,哪怕林阿娇因为故意伤人入狱,出狱之后肯定还会找我的麻烦。 孟时衍希望的是,林阿娇跟我彻底断干净。 我明白,因此也没有说什么。 回到车上,助理去开车,后排是夏夏和我,孟时衍坐在副驾驶不发一言。 夏夏却一直在说话,孟时衍觉得聒噪:“孟锦逸,你话怎么这么多?” 夏夏似乎是觉得有了我撑腰,说话都硬气多了。 “我跟我妈妈说话,又不是跟你说话!哼。” 说实话我有些骑虎难下,一天前还答应过孟时衍,不会跟夏夏相认。 我也不管司机在场了,对孟时衍说道:“不是我说的,是林阿娇从孟稚意那边得知的消息。我发誓,我绝对没说。” 我着急表明忠心,不想被孟时衍误会。 “嗯。”孟时衍似乎相信我。 “所以妈妈你到哪儿去历劫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呀?那你为什么要假扮宋宋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呀?还有还有,你什么时候跟爸爸结婚跟我们永远在一起呀?” 夏夏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我措手不及。 “孟锦逸你烦不烦?”孟时衍冷声呵斥。 “爸爸,你能不能明天就跟我妈妈结婚?” “她不是你妈。”孟时衍一句话,直接断了夏夏和我两个人的思绪。 我明白了,孟时衍还是不希望我们相认的。 尤其是,现在还有助理在车里。 我猜测,孟时衍是连自己身边多年的助理都不信任的,他好像永远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人。 古怪的人。 夏夏听到之后眼泪说掉就掉,这一点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你骗人呜呜,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呜呜,宋宋阿姨就是我妈妈。” 我抱着夏夏安慰:“好啦别哭了,再哭你爸爸要把我赶下车了。” 这句话一出口,夏夏的眼泪戛然而止。 他是见识过孟时衍有多凶的 于是,夏夏偷偷地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妈妈,我是不是可以跟幼儿园的小朋友去炫耀我有妈妈了?” 我想了想:“不可以哦,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好不好?在爸爸面前你还是得叫我宋宋阿姨,别人面前也一样。如果你答应呢,我这两天就把买好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给你。” 电话手表的诱惑很大,夏夏一口答应了:“好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妈妈。” 我听着这一声妈妈,心底柔软的很,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抓了一下,温柔可爱。 回到了市中心的房子,夏夏被育儿嫂带去睡觉了,我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看到孟时衍正在书房办公。 我走了过去,附身趴在了书房的办公桌上:“今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孟时衍正在看一个全英文的文件,聚精会神。 他看了几行之后才抬头看我。 我穿了一身白色真丝吊带裙,胸前带着一点点蕾丝,有些别致的性感。 孟时衍堂而皇之得看着我的胸前,淡淡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跟我客套?” “你这句话说得好像我一直对你挺不客气似的。” “否则?” 下一秒,孟时衍忽然伸手,轻抓住了我身前的蕾丝绑带。 我被拽了一下,由于力量的缘故,我的身前顿时波涛汹涌。 我声音甜软:“讨厌。”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他声音低沉魅惑,带着一点喑哑。 落入我耳中,让我有些难以自持。 我把持着神色,对他说道:“你给了林阿娇两百万,我是还不清了。怎么办?以身相许好像也不值两百万。” 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孟时衍虽然表面上挺看重我,又是保护我,又是给我花钱买断了和林阿娇的关系,又是为我吃醋的。 但是只有我自己心底清楚,孟时衍这种性格的男人,是鲜少会对女人付出真心的。 尤其是像我这样一开始就是有利所图的女人。 我只是他的玩物,哪怕我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那也改变不了玩物的性质。 毕竟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孟时衍依旧没有要将我转正的想法。 “那就多睡几次。”孟时衍轻佻地开口,手已经在我的蕾丝裙内不安分了。 我的身体凛了凛,咽了一口口水,笑道:“一次一万也得两百次,一夜一次也要两百天。这债有点难还。” “你觉得我一夜只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