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耸了耸肩。 “多谢夸奖。” 对于这种厚脸皮的理解方式，miku觉得自己再接下去肯定没完没了了，只好叹息着趴在青年的怀里表示无声的抗议。 p的打赏~…………我觉得自己解释世界观什么的好麻烦啊，而且还会被说骗字数…… ps4：……明儿又是周五了，周六周日啊……爱斯基摩老渔夫的血统在呼唤我…… 章一百三十七 真以为我会单独写一个故事吗，太甜了！ 第二天一大早，青年从柔软到让他觉得全身都不爽利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蒙，毕竟没有休息好就会这样，对周围的反应下降到一个极低的水准。 “咪呜……” 怀里缩成一团的绿发少……小女孩似乎有点冷的动了动又蜷缩了一些，反正已经起床了，青年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给她盖上被子，接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听到全身骨头时不时嘎啦嘎啦的脆响一下，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之后青年开始了惯例的晨练——相较于以前，因为坐过电椅而好上不少的身体素质让他得以每天的训练减少些许，但效率却提升了。 房间里的自动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虽然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但这只是早春时节长夜还没有过去的现象而已，要是在夏天的话，这个点怕不是已经能喊赞美太阳了。 很久没有喊过，确实挺怀念的。 等到晨练结束顺便去洗漱一下处理个人卫生，发现miku还是没醒来之后青年还犹有余裕的洗了个热水澡，直到水声将她从梦中唤醒后，才发现或许和之前安排的行程有那么些出入—— “都怪八先生，让我来制定房间内容，软床太舒服结果忘记时间啦，才不是miku我赖床哦，明白了嘛？” “恩，明白。” 青年出奇的没有口花花，而是就这么揽了下来让miku颇为不解，微微歪着头打量了一小会之后，歌姬小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您果然是个萝莉控吧！不对，幼女控！” 停顿了一小会，青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如果你认为或者确定这个答案，我不介意承认，不过会发生什么，我并不能保证。” 有鉴于以前的经历，miku用力摇头表示自己之前一定是睡迷糊了才说出这种话，接着迅速解除物理干涉特别僵硬的转移话题：“总……总之，先出发啦！收信人不一定在原地像是npc一样等着我们嘛！” “说不定会呢……” 两人一如既往的一边拌嘴一边做好准备工作，确认信件放在口袋里后乘坐因为青年的要求、地板改为不透明材质的电梯下楼吃早餐——总而言之，早晨大约就是这么慢悠悠摸鱼一样摸了过去。 能摸鱼的时间，都是好时间。 不过对于信上的地址，青年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与其自己花脑子去想，他选择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 不知为何，这地址在miku提供的电子地图上并没有标示出来……或许，这地方不属于公开区域？ 应该不可能吧，这个国家不可思议的先进，以至于无论哪个公用区域都安装了监控装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死角。 为了预防犯罪真是拼啊。 “这个地方啊……老实说，虽然我知道但却不太想告诉您，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前台服务员有点苦恼的看着纸条上的地名后又看了看青年，看他那么坚决后摇了摇头。 “虽然我国的预防犯罪措施做得非常好，但是有一些地方在城市规划之初便有些问题，以至于信号无法覆盖那里，通常我们称之为黑区，在那里流窜的都是一些潜在犯罪分子亦或者是已经犯罪过的人，非常的危险。” 听起来是个蛮大的区域。 “危险与否我大概知道了，但是毕竟是委托，不去完成的话有点说不过去——至少，在真正遇到力所不能及的危险前还是得努力一下。” 服务员叹了口气，从青年手中接过地图用碳素笔在上面略微偏靠边缘地区画了一个圈：“您想要去的地方大概在这里，不过出租车只会到三个街区以外的位置就不会前进了，剩下的距离需要您自己走过去，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非常感谢。” 收回地图，青年提着一盒中午用来果腹的便当离开了，上车之前似乎看到了昨天晚上碰到的那种人——西装革履，却携带一把看起来就科幻到让人羡慕不已武器。 ……………………………… 下车的时候，青年非常不适应的咳嗽了几下，难以想象在这种先进的城市里竟然会有风沙，没注意被呛了几口后赶紧掏出围巾围在脖子上，左右四顾，发现这里四周只有低矮的房屋，似乎是旧城区的样子，完全没有人的痕迹。 手里的通行证也一闪一闪的有些信号不良的样子，在这只有道路规划建立、前方却几乎看不到房子只有满地的野草的地方，这应该是很正常的情况吧。 “好吧……接下来只能靠脚走了，就当是步行模拟呗。”青年耸了耸肩，沙土化的地方却长着不少看起来有些枯黄的野草，踩在从马路缝隙里透出的草叶上稳步前行，他就像是在散步一般轻松。 miku悠闲地坐在他的肩膀上，完全下载了城市地图的她能够继续作为向导：“可是您不是一棵树，也不是一块石头，怎么能叫步行模拟呢？” 突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不过话是要说，路也是要走的……不过步行两个小时之类的，还是难以接受。 特别是举目四望全都是荒野草地，要不是视野尽头有着砖红色的围墙的破烂建筑物群以及更远处依稀能看到的城墙的话，青年甚至会怀疑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国家。 幸好，在决定放弃前，一辆上面焊接着不少补丁，跑起来破破烂烂而且车轮也磨损了不少的面包车缓缓从另一条路上斜插过来。 开车的大叔光溜溜的脑袋简直能当灯用，他发现青年这个独行人后缓缓停车摇下车窗：“嘿小伙子，你要去哪？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不是年轻人该来的地方，你应该在城里跟一帮同龄人混在一块才对吧。” 青年摆了摆手：“我要去给这个地方送信，您如果顺路的话，能带一程吗？”说完后拿出纸质地图给他看了看，没想到这大叔一拍脑袋。 “巧了，我有一批货刚好送到这个铸造厂去，不介意车上挤的话，就坐后排去，别碰我要送的东西就成。” 路上两人闲聊了几句，虽说别扭的挤在车上非常的不舒服，但总比用双腿行动要快得多——闲谈中，青年知道了中年人是从东城区往南城区送货的工人，只不过在城里走的话会因为车太多而迟到。 虽然青年完全想说，就这破车即使走外环线也差不多，反正目测都跑不过六十码，还不如就在城里慢慢晃悠呢。 但好歹别人让自己坐车了，这种话啊，在梦里说一说还行。 “那里是个铸造厂？距离市区这么远的铸造厂怎么看都不对劲吧，您完全没有觉得奇怪吗？” 中年人摇头晃脑的听着有点粗制滥造的音响，他想了想：“想那么多有啥意义，有人下订单购货，钱都打到账上了总得送去不是？又不需要签收，丢在门口就能走了——我已经在这条路上送了半年的货，还从没出过什么事。” 拿起茶杯单手打开润润嗓子，中年人继续说道：“而且这两年犯罪指数已经降低到全年几乎无犯罪了，没啥好担心的哈哈哈哈。” 破车摇摇晃晃的在锈蚀不堪的大门前停下，两旁有些古旧的红砖磊得高高的，在那上面似乎还插满了尖刺。中年人让青年帮忙将货物卸下来堆在地上后便离开了，整个铸造厂前只剩下轻微呼啸的风声与自己的呼吸声。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敲门？按门铃？这儿似乎也没有门铃，有什么好方法没？”敲了敲手环，却看到绿发的少女摇了摇头。 “这里没有任何网络哦，问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八先生没注意到嘛？门旁边有个拉索，去试试看？” 依她所说，青年拉了拉绳索，里面似乎传出了什么响动，接着大门上突兀的打开一个小窗口，有人在后面低声询问：“是谁，来做什么的。” “开门，送快递的。” “……不是你，以前送货过来的人呢。” 青年耸了耸肩：“我是来送信的，之前有个光头男人捎带了一程，现在一堆东西都堆在门口，能确认了吗？”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送给谁的信？” “嗯……信上只写了送到这里，里面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委托人我还记得大概是这样的人。” 略微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特征后，伴随着轰鸣以及警报声，大门上密布的齿轮机关缓慢的转动起来，打开横梁、插栓、粗壮的钢筋条以及复杂的锁后往两旁挪开，露出其后大概能容纳三个人并排行走的……大门。 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男人走出来，手中拎着根保养得还不错的撬棍：“看起来没错，都出来把东西搬进去，至于你……跟我来。” 青年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里面跑出来几个年轻人开始搬货物箱，而他却跟着那个男人往铸造厂深处走去。 穿过大门后青年才发现，真正的铸造厂只是其中一栋建筑物罢了，更多的区域都零散的堆放着各种杂物，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真是神秘啊，一群人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在想什么？ ps：感谢希灵潘多拉、希灵潘多拉的打赏~…………惯例求票求推荐……话说这不就周六周日了吗…… ps4：……所以，我，要，摸！两天或许有一天会更新吧……或许…… 章一百三十八 官方已经钦定啦，你是犯罪者 本以为首领会是老成的人，再怎么说也要是‘眼中燃烧着斗志，动作刚猛毫不拖泥带水’的中年人。亦或者是仿佛看透了真理，只是坐在幕后发号施令的老人，完全没想到，竟然只是一名稍显老态的中年人。 青年被带进房间的时候，他正半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用一只看起来就很破旧的收音机听新闻，略有些失真的音响里似乎正在播放着什么不太重要的日常通报，也算是挺有气氛了吧。 手下把青年带到后便关上门离开，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青年略微看了看桌子上、椅子上以及周围的置物架之类的布置后，从兜里掏出信件放在首领的桌子上，接着便抱着胳膊开始数天花板上的裂缝。 “……我大致明白了，看来他已经成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也就不强求他了吧，不过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男人看了几眼内容便把它丢进抽屉里，随即把帽子摘下来丢在桌子上发出了这样的招揽，第一次见面就想要加入这种莫名其妙的团体怎么可能嘛。 青年摆了摆手：“那还是敬谢不敏了，我对于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不如说除了偶尔会被奇怪的人用奇怪的枪指着，这里还挺让我满意的。” “那是因为您完全不了解这个城市是何等的严苛，您是否已经看过了繁华的街道，先进的科技以及便利的生活？但是您一定不知道，这些都是建立在更多的苦难之上。” 哦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群苦工打造城市，造完之后被拖欠工资落草为寇期望某一天能够讨债成功顺便推翻上头的统治？挺励志的嘛。 “你们的这个团体怕不是叫兄弟会，口号是什么喊给我听听看？”青年无聊的摆弄着手环，他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拿到酬劳，其他的什么意识形态对抗的破落事情一概都不想理会，反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吧。 首领却不管青年那完全破坏气氛的回答，他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质文件，在这个国家像这样还挺少的——然后说道：“在我们的国家，每个人都有着名为适应性的评级，您有兴趣知道吗？” “完全没……你等下，算了和我说说。”小小的miku忽然在青年面前挥了挥手，她似乎对这个所谓的评级挺感兴趣的，因为这些项目只有合法的公民才可以使用自己的唯一身份查询阅览，对于旅行者而言它们都属于保密资料。 看到青年坐下来，首领拿出两个杯子给他和自己倒上热水，完全没有头领而更像是隔壁串门来的老大哥。 “因为基因调整技术的存在，人们出生以来便不会有遗传病亦或者是其他的生理残缺，西拉比系统认为健康的身体是健全的思维基床，以此便能提高市民的整体素质。这被认为是正确，而且实践证明确实如此的。” “不过仅仅也就如此而已，绝大多数人不会在意为什么有人会犯罪，他们不会去理解，认知，只觉得让危险远离自己就好，那么将犯罪者隔离开来不就好了吗？按照这个思路，如果能够提前预测出犯罪者不就更好了吗？在这种思潮下，西拉比系统被开发出了预知人心的能力。” 首领顿了顿，吹了吹手中的茶水：“西拉比系统是绝对正确的，它不会犯任何错误，以此推演出来的结果也是绝对正确的，它亦不会有任何错误，虽然很想反驳这是个错误的言论，不过很可惜，它确实如此，完美的不似人造产物。” “听起来确实挺棒的，能够预知犯罪，即时发挥规范预案，然后让所有人在规则下享受自由，老实说，这套体系我挺认同的，那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无聊的……嗯，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组建出这劳什子反抗组织？” 青年斜靠在椅子上格外放松的喝着茶，这种先夸奖一下然后再贬低的说法少说见过五六次，都习惯了。 “您这就错了，那么您能接受一切都要服从安排的生活吗？” 首领也不急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您可能不知道吧，所谓的适应性，是对于你未来人生的规划。在西拉比系统的演算中，我会上一个很好的学校，接受数字图形相关的教育，接下来去开发技术部门就职，是一条很宽广的大道没错吧。” “对啊，有什么不好的，总比一路被赶进学校上学，然后升学读书，挤破头去高等教育，最后赋闲在家被骂废物前途渺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工作的人好。” 青年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首领到现在为止的抱怨格外不满，就像是只能吃饱的人对于能挑剔吃什么还嫌弃盐放多了的狗大户一般。 “那么为了这个所谓的期待值，和自己的恋人分隔两地呢？若是为了所谓的最佳适应性而选择离开，最终不能在一起或者结婚呢？若是为了秩序而放弃个人情感，人类和电脑的从属零件有什么区别？” 首领恼怒的拍着桌子，对于青年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着实有些生气了，他难道完全意识不到这种丧失主权的重要性吗？ “那个什么系统，只是给了你们最佳适应性而已，也没说让你们分手啊？而且秩序之下才会自由，有了规矩才会有对比而产生满足感，否则绝对的自由与绝对的囚禁没有任何区别，你和我说了这么多，究竟是想让我产生什么认同感？” 实际上被系统判断为‘绝对没救，就地格杀造福万民’的青年反而表示自己支持理解系统，miku仿佛是被惊吓到了似的闪烁了几下，感觉自己的思维回路有点宕机。 “就拿分隔两地而言吧，你们的国家如此发达，视讯通话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够了，所谓的危险也几乎不存在，因为行凶之前就会被按在地上带走，那么唯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你，对于自己的人格不够自信，害怕一旦分别便会被更好的人抢走女朋友对吧？” 看到首领猛然色变的模样，青年推了推帽子，要是这时候有根烟该多好：“拿着个例当普遍来看，也就这样了，这种组织啊……早点解散了回去过正常的生活吧，天天耗在这种地方除了消磨青春没有任何意义。” 感觉自己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听一个做梦的人在梦呓，青年终于觉得有点不耐烦了。 “……那是不可能的。” 首领突然这么说道，他冷静了一会，换了种冷淡的口吻：“人们对于系统的依赖性太强了，认为不从事最佳适应性的工作便是错误，我根本……不喜欢所谓的开发技术部，我喜欢做航模，想要开店，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