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倒映着木船和船夫的身影,笔直的竹竿有规律的在湖中滑动,激起一波又一波涟漪绽开,湖上还飘着几朵粉嫩的花瓣,不知是被谁给洒进来了。 “嘶,怎么这么晃啊,让不让人睡觉了!”何妈妈迷迷糊糊被晃醒,自己做了一个美梦,梦到自己有了一座小金山,还没去钱庄存完呢! 何妈妈眼神迷离,她眯着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船上。 “怎么会在船上?”何妈妈坐起来,但是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脑子瞬间清醒,猛然想起一切。 她应该是带着姜倚宁和她婢女良鸠来西洲城和五皇子私奔的,但是却被那小娘皮暗算泼了一壶开水晕过去了。 现在醒来手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哀嚎起来,她举起手小心翼翼的吹着。 这个恶毒的贱蹄子,居然算计她跑了。 何妈妈四处看了看,她们现在应该是在去西洲城的路上? 而小翠就躺在不远处,人事不知。 “小翠,小翠,醒醒。” 多次叫唤小翠都没有醒,何妈妈抬起没烫伤的手狠狠打了小翠一巴掌。 她们现在耽误不得,必须马上回去。 小翠眉头一皱,幽幽醒来,脸上的疼痛十分清晰。 “何妈妈。”小翠摸着自己的脸,委屈的看着何妈妈。 “你怎么也晕了。”何妈妈看着小翠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何妈妈你晕过去之后,我上去看你,结果被二小姐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二小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小翠心有余悸。 何妈妈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回去认罪罢,求雪茶小姐网开一面。 “那!在那!”一个细而尖的声音响起,这里泛着好几条船,但是何妈妈总觉得背后一凉,认为这声音就是冲她们来的。 何妈妈朝声音的源头看去,看到了一艘正在接近的小船,为首的是和她约好到了时辰来湖上拿良鸠的青楼的龟公和一些小厮。 两艘船很快挨近,龟公带着人上船了。 “何妈妈,你这真是让人好找啊,说好了上午拿人,你硬是让我找了你许久,要不是你没有急着离开,我还以为你打算收了定金跑人呢。” 龟公邪气一笑,露出一股子俗气。 “怎么会。只是出了点意外,那人现如今不在这里。” 龟公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何妈妈,感情你是把我们几个都当傻子是吧,去,把那小娘们给我带过来。” 龟公指着何妈妈身后的小翠,下令道。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冲过去,将小翠架起来,带到龟公的面前。 “不是我,放开,放开我!” 小翠虽称不上好看,但生在清秀,因为颠簸头发凌乱,被何妈妈打的那一巴掌红还挂在脸上,现在眼泪婆娑,平白无故的填了几抹姿色。 龟公摸了一下小翠的脸蛋,“给我带走。” 何妈妈赶忙上前,“龟公,真的不是她,我下次,下次一定将那姿色更好的带给你。” 小翠看着何妈妈哭:“何妈妈,救救我,我不想去当妓子。” “龟公,小翠她是我家小姐的婢女,真的不是我要拿来——” 龟公将何妈妈甩开,扔下一个布袋子,“这是剩下的钱,我管你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休想让我白跑一趟,我说是她就是她,走人。” 何妈妈冲上去想要拉住小翠,被大汉打了一掌,正好打在何妈妈被烫的地方。 起了泡的皮哪里挨得住这一下,何妈妈大叫,握住手不停的颤抖。 龟公看过去,见那瘆人红肿的手,不免有些反胃,平日里见多了青楼里女子的芊芊玉手,和何妈妈现在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龟公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催促着快走。 “不,你们不能……” 龟公推开忍痛扑上来的何妈妈,她往后摔在围栏上,硌的腰生疼。 奈何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哪有办法从五大三粗的大汉手中将人救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翠被龟公带走。 “何妈妈,救我……”耳边是小翠恐惧到极点的惨叫,越来越远。 眼见人救不下来了,何妈妈跌坐在地,疏忽想起龟公丢下的布袋子,急忙拿起来揣怀里张望四周,见没人,拆开数了一下袋子里的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暗自庆幸,何妈妈起身收拾财物,却发现所有值钱的物件统统不见,到底是姜倚宁拿走了,还是船牙子趁乱顺走了? 但眼下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可何妈妈在姜府嚣张惯了的:“是不是你们拿走我东西的。” 船牙子冷冷的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没钱了,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 “放屁。” 话已至此,何妈妈一下就明白了,看来是姜倚宁和那良鸠将她们身上的财物都拿走了。 气的牙痒痒,有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她现在这样。 船牙子将何妈妈手中的布袋子一把抢过。 “你!”何妈妈伸手要去抢,但是船牙子扭身躲过,一把将何妈妈推开。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