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现在金风细雨楼附近, 其实就是我的降落地点冥冥之中选择了这里, 大家可能会很惊讶怎么会在这里呢?但事实就是这样,小妖也感到非常惊讶。以上就是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告诉小妖一起讨论哦!” “……”苏梦枕闷咳一声。 “……”黑衣人听得齿痒。 领头的只觉自己就像头回看见黔之驴的百shòu之王,仔细端详, 瞧不出眼前的神奇生物除了从天而降外还有何奇异之处。 “一起上。”眼见她已与苏梦枕站在,当下恼羞成怒地吩咐手下:“宁杀勿放!” 余碗碗高举双手做投降状:“\⊙w⊙ / ” 但因为她小小一只碗,短胳膊被两块木板遮挡在后面,只露出最长的中指弯曲又伸直,仿佛在朝他们指指点点,瞧得近处的黑衣人愈加恼恨。 三人bào起,刀刃自上而下,眼看便要连板带人将这刺猬球劈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团…… 苏梦枕忽然动了。 红袖刀凌空甩向其中两人,划出道优美的弧度,喽啰们立时毙命,然第三人不闪不躲,似是铁了心要以命换命的死士。 苏梦枕侧身,硬生生拦下了这一刀。 他本就气虚,内力因吸入异香而涣散,摆脱围攻自己的十几人已是险而又险,何况还多了只不请自来的碗?纵只为是友非敌,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电光石火中,第三人殒命。 红袖刀重归于手,它的主人力竭声嘶。 “——走!”苏梦枕厉声道。 小妖怪愣在当场,努力探出脑袋瞅着四周:本是gān净齐整的街道,如今像凶案现场,有些黑衣人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而杀他们的人,左臂正在流血。 渗出后将袖子弄得黏糊糊的,滴滴答答,血珠子在每一次的进攻与闪躲中被甩出,溅落在地。他没有回头,似乎懒得管她了,朝某个方向步步推进。 苏梦枕突然爆发出了如此大的潜能,很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往无前之势。唯恐放跑了他,首领一声令下,黑衣人全去堵住目标去路,余碗碗身边竟空了——小虾米的死活,自不会本末倒置。 “原来鲨人,是这个样子的啊……” 余碗碗觉得踩在血水上的脚有些软。 她原先想得很好很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gān脆利落,保证刘阉狗还没来得及废话半句就死翘翘。然而她就可以去快快乐乐地自首了。 ——可原来,杀人是这样的。 又痛又快,但一点也不痛快。 小妖怪傻乎乎地愣了好一会儿,眼前黑红jiāo错,既恶心又可怕,她觉得自己往后在牢里肯定会做噩梦,梦里也许还会被好多舔食者吸溜。 天光好像亮了些,风缓缓chuī散了云。 月光皎洁,衬得红袖刀有种易碎的美感。 它的主人,那个腰背挺直如筷子的年轻男人显然已是qiáng弩之末,但仍在做殊死搏斗。他的眼睛好像会发光,像一团火焰,静静地燃烧。 余碗碗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她顶着刺猬壳,猪突猛进冲入了人群。 苏梦枕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你……”情势危急,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嗷╯‵ □ ′)╯”余碗碗使用了翻滚技能。 旋风刮过几圈后,地上便多出数具低声哀嚎蠕动的毛毛虫,身上的夜行衣都被毛糙的箭羽勾戳得破破烂烂,面罩后的脸恐怕更是没眼看。 小妖怪忍住了自己油然而生的心虚,将已临近破碎的两块木板掰断了踩在脚底下,又站到呼吸渐渐沉重的苏梦枕,呈保护姿态: “——这个人和他的刀,都是我罩的。” 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大佬朝他们放狠话,月牙眼瞪视着周遭:“不想死的快滚,别bī我大开杀戒,姑奶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意思是到位了,可惜她整个人瞧着年岁不大,浑身显然连丝毫内力也无。脸蛋白净,声音也像个面团子似的软糯,连呲牙都扭曲成了奶猫装恶虎。 在这种境况下,苏梦枕竟还能笑出来。 笑着笑着咳出口血,随即轻轻拨开她: “既不走,便跟紧我,援兵马上就到……” “援兵?”黑衣人首领忽然仰天大笑。 他身上已被红袖刀割开了无数伤口,原本不该张嘴免得泄了气的。然事已至此,不过是你死我活这一种结果,见对手临了竟如此天真,实在可笑。 “金风细雨楼、七十一股烽烟、三十八路星霜、廿一连环坞总瓢把子——鼎鼎大名的苏公子,援兵确实立即就到,可惜,不是你的人!” 苏梦枕道:“你这么肯定?” 黑衣人道:“盼您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