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抵在胸前,暂时阻止了他的进一步靠近,“上一次只是个意外。ggdbook.com首先我喝了酒,喝了酒后什么反应你大概也清楚吧,就是有点兴奋,有点忘乎所以,甚至有点迷糊,很多醉酒以后做的事情在第二天醒来都不会再记得了,所以喝了酒做得那些事都是不受控制的,有时甚至不是出于我本意;其次我不是醉倒在酒吧,没有形形色色等着艳遇的帅哥,当时我的身边当时只有你,如果……如果我想干点什么那我根本没得选择,或者说我选择你只是出于本能。所以那天晚上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希望你尽快把它忘记。我们都是成年人,不用负责的一夜情在天亮之前就该忘记,不是么?” 傅逸生愣了一瞬,仿佛在认真思考她的话,继而又笑了开来,“是么?”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插、入到她脑后的发丝里,揉着她向自己靠拢。他又一次吻上她。与上一次不同,这次的吻不算温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与强势,让已经气息不稳的莫语涵只能在他吞吐的气息中寻找着维持生存的氧气。 这个吻声势凶猛且后劲十足,莫语涵在它的攻势下一点点的软化。她瘫软在他的怀中,几乎就要站不稳,全凭着他托在她腰上的手支撑着她勉强的站立。 他的手指轻车熟路的探入到她的内衣里,随着他的触摸,他感到手下的皮肤不住的战栗着。他一点点的向下游走,划过她的小腹,最后隔着她绵软的内裤覆上她的花心。他极有耐心的轻拢慢捻,在莫语涵开口说“不”前再一次封上她的嘴。很快,他的手下便是濡湿的感觉。 傅逸生笑了,他喜欢她为他动情。 两人歪歪斜斜的倒在沙发上,她的眼泪从眼角划出,落在皮质沙发上,一粒一粒的最后积成一小片水滩。 莫语涵的情绪突然上涌,她很不喜欢自己当下的反应,他一定认为她是口是心非的。真是耻辱! 傅逸生一手支起身体,看着身下的莫语涵。跟他亲近,她就这么委屈? “还要多久?”傅逸生皱起眉头,“还要多久你才能不这么……委屈?” 莫语涵定定的望住他,像是一时消化不了他的问话,半响,她笑,“你大可不必等,我根本不稀罕!” 她含泪强笑的表情难看极了,傅逸生的心情因此变得很复杂,有气愤,有心疼,也忍不住埋怨她。 “当然,我可以等,无论多久。只是我希望不要太久,因为时间越久我会越迫不及待,但是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这一次他们没有继续下去,傅逸生起身整理衣服,莫语涵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他停下来看她,“想睡?” 没有回话。 他抱着她到卧室,又为她盖好被子,“想睡就睡一小会吧。” 莫语涵依旧没有回应他。 头顶上的傅逸生许久没有动静,像是在等着她的回应。半响,她听他轻叹了一声,即便很轻她还是听见了。 他希望她哪怕哼一声,可是没有,他起身,“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不要了,不要来找我了,我说的够清楚了。” 傅逸生沉吟片刻,“我想,我的意思也表达的够清楚了:无论过程多艰难,时间多长久,结果只能是一个,那就是我们在一起,只有你和我。” 42 前夫 顾琴琴来的时候,莫语涵正昏昏沉沉的醒来。 “怎么这个时候睡觉?” 莫语涵半睁着眼睛打量着最近稍稍发福的顾琴琴,“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迟到啊?以后过期不候!” “嘿嘿,本来都打算出门了,又被事情耽搁住了。正好咱先吃个晚饭再去逛街更有劲!对了,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该不会是傅逸生吧?莫语涵突然清醒了一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傅逸生离开一个多小时了而顾琴琴才刚刚到,时间上讲他们不会遇到。 “周恒!”顾琴琴字正腔圆吐出这个名字。 莫语涵撇嘴,“见到他有什么好稀奇的?” “见到他是不稀奇,如果我说见到他正跟一个女孩子喝下午茶你可能你也觉得不稀奇,但是我见到他们时,俩人正坐在长方形餐桌的同一侧,脑门对脑门的都快贴到一起去了,状态看上去无比亲密,你说这稀奇不稀奇?一周前我也约过他一次,不过他说走不开。”顾琴琴笑容神秘,“当时我就从电话里听到女孩子的声音呢,还问他是谁的电话,真暧昧。现在回想起来很有可能就是我见到的女孩子。” “那女孩什么样?”问这话时莫语涵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短发女孩子白净的侧脸,还有她令人羡慕不已的一双大长腿。 “后来我换了角度才看到了那姑娘的正面,确定不是他家亲戚。至于什么样啊?”顾琴琴一手托腮,像是在寻找词语描述女孩子的样貌,“短发,脸蛋清纯,虽然是坐着,但是看得出身材属于高挑的那种。看样子因该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想不到周恒的品味也这么没特点……” 莫语涵笑,她很认同顾琴琴的说法,事实上她自己也为这一论断的证实做出了贡献。 说这些时顾琴琴本是抱着八卦的态度,可是话已出口才发现这个分享的对象似乎没有选对。再怎么说周恒也是她最最忠实的爱慕者,这么突然的掉转了车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了不知道这个被忠贞的爱恋奉养了多年的人会是什么心情,多少会不痛快吧。但是很快,顾琴琴又发觉莫语涵的反应实在不能算得上“正常”。 “哎我说语涵,你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啊?多年的盲目爱慕者如今要迷途知返了你怎么就不失落呀?” 莫语涵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茶水没有送到口中又原路返回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失落?我非常失落,但还不至于失魂落魄。” 其实早在他接她回市区的那一天,他们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子的那一天,他对她说了那些话的那一天,她就失落过了。 这许多年来,莫语涵已经习惯了他以爱慕者的身份出现,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身份对她而言甚至比朋友的身份更重要,她一方面习惯他这样的存在却又一方面纠结的不能承受,她在习惯中被愧疚感不屈不挠的折磨着。 她懂得周恒对她的感情,不是玩玩闹闹,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喜欢”,从某种角度上看,周恒与她是同一类人,她了解他所以更害怕面对这份不能给予回应的感情。可是当他按照她的意愿轻松抽身的时候,她的身体里又像突然少了些什么一样,虽不至于让她疼痛,但也足以让她茫然空洞。她想,她多少是在意他的,虽然这与爱情无关。 “呵,看来咱今天得喝一杯,庆祝圣诞是一方面,也预祝咱的朋友早早脱离我这潭死水成功上岸。” 这天莫语涵和顾琴琴并没有真的兴致喝酒,饭店里大街上到处都是密度超标的人群,没有一个地方适合久留。两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结束了一顿晚餐,然后在商场里奋力拼杀,直到精疲力尽,手上再无空余空间留给新的购物袋,才悻悻的结束这场战斗。 回到家时莫语涵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莫语涵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想,让它响一阵就过去吧,让她在“无意”间忽视,又在日后选择性的“忘却”这个未接来电吧。可是电话不屈不挠的响着,像是在控诉她的没良心。事实上,在面对这个一直被她当做亲生母亲的人她始终做不到回避,更何况是漠视。 “妈,圣诞快乐。”莫语涵挤出一个笑容。 “圣诞快乐,语涵,你有多久没打电话给我了?”还是熟悉的声音,有关爱、有担忧,还有些许埋怨。 “前段时间太忙了,我正打算过了圣诞去看您呢。” 她和傅逸生离了婚,傅逸生的母亲对这个消息有全部的知情权,但是出于一些原因傅逸生说要隐瞒一段时间,莫语涵答应配合。然而她越来越摸不准这“一段时间”该是多久。现在距离两人离婚已经大半年了,事情冷却下来,莫语涵也清楚,眼下是跟老人家摊牌的最佳时机。可是,斟酌片刻,莫语涵竟鬼使神差的选择将谎言继续下去。 电话另一端突然沉默。莫语涵心虚的想,她不是有意骗她,她不确定傅逸生有没有做好坦白的准备,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这件让人失望的事情由她说出。 半响,傅母似乎叹了口气,“听妈说,语涵,你们的情况逸生已经跟我坦白了,你也不用再替他遮着瞒着了。” 平安夜那天傅母像往常一样去参加社区的大合唱培训,邻居刘老太太刚刚得了孙女,虽然是个丫头,但看得出老太太依旧高兴,老朋友们一一道贺,在这样的气氛下傅母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她不怪儿子儿媳没有常常回家看望她,她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尤其是日理万机的儿子。她只是时常惦记,也羡慕别人儿孙在旁的景象。 这一年的新年格外早,年轻人们追捧的圣诞节马上到了,大年三十也不远了。她打了电话给傅逸生,希望他们今年能早点回去。 傅逸生缄口听着母亲含蓄的表达着卑微的愿望。他突然意识到他不但没有成功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就连儿子的角色他都扮演的非常失败。 “妈,对不起。” 傅母沉默,一时间不知他为何道歉,而接下来的消息着实让她受到不小的打击,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里,她觉得这句道歉实在不够。她第一次挂断了儿子的电话。而傅逸生以往并没有这种经验也没有追着打回去,母子俩第一次将这种不愉快的气氛持续了24小时以上。直到傅母打给莫语涵之前,她又一次拨通了儿子的电话。他不是一个不懂轻重的人,他不该无缘无故的突然离婚,还将这事隐瞒这么久,她要知道详细的情形。如果只是年轻人的冲动之举,她不会允许他们继续下去。 可当她听到一向骄傲的傅逸生无力的忏悔,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郑重其事的,或许也是无可挽回的。 “哎,本来是叫你们一起回家过年的,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对不起,妈,今年恐怕是不行了。”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傅逸生说了“今年”,傅母只权当安慰的应承了一声。 “您都知道了……”莫语涵握着电话的手心已经出汗,猜不透傅母对这事的态度,她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语涵,听说是你提出离婚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逸生的话里我听得出,是他不对。你的决定我不能干涉,我只是替他惋惜。逸生他爸爸去世早,是我把他惯坏了,已经得到的东西他从来不懂得珍惜,包括感情……” 莫语涵抿着嘴,双眼干涩。她甚至看得到那个纤瘦、孱弱却从来都将脊背挺得笔直的老太太,她额角处总有掩盖不住的白发,不过面相相较于她的年龄要年轻许多。 莫语涵想象着她说这些话时应该是皱着眉头,目光真诚,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她一向这样慈和又善良,她是真的对她好来着。 “妈……也不全是那样……” “哎,你不用瞒我了,你对逸生怎么样妈是最清楚的。”傅母轻轻叹气,停顿了一小会她继续说,“我自己的儿子我很了解,逸生他是爱你的,或许是早就是这样只是这孩子不善于表达,也或许是真的后知后觉……听说,听说你是下定了决心不愿意再给他机会了,是么?” 是么?莫语涵在心底也这样问自己。 其实在离婚的最初,在流产之后,她是真的痛下了决心要与这个人一刀两断了,可是在那之后的这段日子里,尤其是那个雨夜过后,她发觉自己的决心根本就是根基清浅,不知不觉就被动摇了,到最后演变成了为了拒绝而拒绝。至于是否真的不愿再与那人有所瓜葛,现在的她也说不清楚。 见莫语涵不说话,傅母又叹了口气,重重的。她回忆着就在半小时之前,儿子还信心满满的说今年不能带着语涵一起回家过年,明天保证把她带回去家去陪她过年。当时她的心情从谷底稍稍升起,现在又一次荡了回去。 看来傅逸生的“信心满满”也并非就有十足的把握,或许,根本没有把握。 “你这孩子的脾气性格我也了解,如果不是把你逼到绝境了你是不会这么绝的,所以这次我拉下这张老脸来替他说和也没抱什么希望,现在看来我预想的是对的。既然如此,妈只希望虽然咱之间的婆媳关系不存在了,但是你还是妈的女儿,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如果不想见逸生,那就趁他不在的时候回来,好不好?” 莫语涵没有丝毫的犹豫,清了清喉咙说,“好。” 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家人的事。莫语涵与傅逸生,除却感情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傅母,比如公司,比如他们共同的朋友和同学,比如那个没能等到出世的孩子……与前男友不同,前夫绝对是个永远避忌不掉的存在。 43除夕(1) 圣诞节过去半个月,莫语涵终于见到了新鲜八卦的男主角周恒,再见面时才知道他去南方出差足足两周。可是在周恒说出失踪原因之前时,莫语涵的脑中竟然又浮现出那个短发女孩的侧脸。 听说周恒这次出差收获不小,他的公司拿到了浙江的一个大单子,这与之前零零散散的小生意不同,这意外着他公司的市场已经由北拓展到了南方。 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 “听说当一个人特别难过或者特别开心的时候都会希望爱着的那个人陪伴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