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

注意飘香剑雨续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60,飘香剑雨续主要描写了银衫汉子个个如石像,成一字形分布在森林来路,每人脸色在月光返照下,更显凝重,生像连大气也不喘一下。天际飘浮来一朵乌云,把月光遮住,当乌云散去,月光重现时,只见一排银衫大汉前三丈处,对排着...

作家 古龙 分類 武侠仙侠 | 32萬字 | 60章
分章完结阅读21
    “大房间多的是,请进。180txt.com”

    温义急道:“不!不!找小的。”

    伙计道:“大房间贵不了多少。”

    温义道:“说要小的就要小的,噜苏什么?”

    阮伟道:“义弟,大哥银子还多,就住大的吧!”

    温义惊道:“什么?”但一想即道:“小弟不是嫌大小,实是小弟从小不惯与人同睡。”

    阮伟奇道:“要一间小的,还不是住在一起?”

    温义急摇手道:“不!不!小弟意思是要两间小的房间,分开住。”

    伙计道:“噢,这好办,多的是,请进!”

    阮伟道:“义弟,你跟大哥抵足而眠,尚可长夜漫谈,不是很好吗?”

    温义道:“小弟有个毛病,别人和小弟同在一个房间,再也睡不着。”

    阮伟道:“真是怪毛病。”

    温义陪笑道:“大哥不生气吧?”

    阮伟道:“大哥怎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倒是你这习惯要改,否则以后怎么办!”

    温义赧颜道:“以……以后再说……”

    伙计不耐道:“客官请进!”

    温义笑道:“大哥,我们尽讲话,担误了别人时间。”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携手入内。

    阮伟进入自己的房内,正在收拾欲睡时,忽听隔壁“砰”声一响,隔壁是温义在睡,阮伟一惊,飞快冲去。

    阮伟敲开温义的房门,急问道:

    “义弟,什么事!”

    温义一手掩住衣领,显是正要脱衣就寝,他局促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外窥看,被小弟打跑了。”

    阮伟不放心,走进室内,果见一只茶壶砸碎在窗沿下,纸糊的窗子,已被打破,茶水溅得满窗皆是。

    阮伟上前推开纸窗,窗外月色皎洁,不见有人。

    他飞身掠出,跃至墙头,四下了望也看不见有夜行人的踪迹,这时旅店内旅客早已入睡,倒没有被惊醒。

    他疑惑的走回温义房内,见温义正手持一只麻袋放在桌上,呆呆发痴,他轻声问道:

    “这是那里来的?”

    温义出神道:

    “是在窗口捡到的……”

    温义道:“这是乞丐要饭的麻袋,难道是那夜行人仓皇落下的东西?一个乞丐为何要窥看贤弟?”

    温义不解的摇头道:

    “小弟也不知,自小弟从广西远来此地,一路上总觉到有几个乞丐鬼鬼祟祟的跟随着小弟,不知何故?”

    阮伟道:“义弟可曾得罪过丐帮?”

    温义道:“小弟还不知江湖上有丐帮这件事?”

    阮伟道:“那就奇怪啦?”

    温义笑道:“管他奇怪不奇怪,只要没做亏心事,又怕谁来着,也许丐帮错认小弟,以为是他们的敌人。”

    阮伟点点头!

    温义又道:“大哥,你我俩人睡意被驱,不如到这旅店花园中散散步,清爽一下再睡,如何?”

    阮伟正觉毫无睡意,当下含笑应允,跟随温义,走出房外,向旅店中花园走去,不一会便走到。

    这旅店相当宽大,花园中遍植奇草异花,芬香馥郁,阵阵袭人,夜凉如水中,更觉沁人肺腑。

    温义与阮伟走到花园深处,寻着一处供旅客憩息的石凳上坐下,月色照着花影,花影摆弄着月色,好一付美妙幽静的景色!

    他俩欣赏着夜景,久久不作一声。

    忽见温义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箫,那箫古色斑斑,共有七节,阮伟见箫心喜,笑道:“贤弟要弄箫吗?”

    温义道:“大哥可是此中能手?”

    阮伟道:“我自幼酷爱音律,可惜总不能把箫吹得好。”

    温义笑道:“小弟吹一首给大哥听,尚请大哥多多指教。”说罢,以箫就口,一会箫声幽幽吹出。

    箫声低沉,极能感人,在静夜中更能动人心神。

    吹了一刻,阮伟听出温义是在吹文学大家蔡文姬的“悲愤诗”。蔡文姬是蔡伯喈的女儿,蔡伯喈本人就是汉代有名的文人,诗文冠绝当时,他作的墓碑文,据说是有史以来最好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文姬自幼受父亲的教导,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蔡文姬无论诗词音乐都超过乃父甚多。

    这“悲愤诗”是蔡文姬在父亲被王允杀后,于兵乱中被胡人俘禁十余载,尔后被蔡伯喈好友曹操赎回,在中原出嫁时,成就的作品。

    这作品成为当代的千古绝唱,后世杜甫虽为诗圣,同类的作品“奉先咏怀”“北征”等诗,比起蔡文姬的“悲愤诗”还差得太远!

    因为蔡文姬自幼有音乐的天才,这“悲愤诗”被她谱成曲调,流传后世,盛久不衰,常为后人乐吹乐唱。

    温义吹到后段,阮伟不由跟着低吟道:

    “有客从外来,闻之常欢喜,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邂逅徼时愿,骨肉来迎己;己得自解免,当复弃儿子。”

    “天属缀人心,念别无会期;存亡永乖隔,不忍与之辞。儿前抱我颈,问母欲何之?人言母当去,岂复有还时?”

    “阿母常仁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顾思!见此崩五内,恍惚生狂痴;呼号手抚摩,当发复回疑。”

    “兼有同时辈,相送告别离;慕我独得归,哀叫声摧裂。马为立踟蹰,车为不转辙;观者皆欷,行路亦呜咽。”

    “去去割情恋,遄征日遐迈;悠悠三千里,何时复交会!念我出腹子,胸臆为摧败;既至家人尽,又复无中外。”

    “城郭为山林,庭宇生荆艾;白骨不知谁,纵横莫覆盖。出门无人声,豺狼嗥且吠;茕茕对孤景……”

    吟到此处,阮伟声音沙哑得念不下去了,眼前浮现出蔡文姬所叙的战后惨景,心中感动万分。

    温义再独吹一会,慢慢低弱,终于寂静。

    听者入了迷境,吹者也入了那诗中的意境,两人都入迷了,忘了说话,也忘了慨叹……

    好半晌,阮伟才叹道:

    “蔡文姬虽是文学史上第一个伟大的女性,但她的一生实在太不幸了,这皆是战争带来的灾害,唉……”

    温义见阮伟被自己引起愁思,连忙又吹出一首曲子来,这曲子轻灵活泼,春意盎然,

    阮伟心中一被感染,立时吟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有一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由交结为鸳鸯……

    凤兮凤兮从凰栖,得托子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必和谐,中夜相从别有谁?……”

    这一曲名“凤求凰”,歌词完全是挑逗性的,阮伟自幼熟读诗章通晓音律,见音怀感,自然吟出,毫无他意。

    却见温义满脸朝霞,吹毕后低首沉思,似有羞意。

    阮伟没看见温义的异状,握住他的手,道:

    “贤弟吹得真好,大哥若有福气常听你吹奏,赛似神仙矣!迸语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今天大哥才相信这句话不是欺人之谈。”

    温义低低道:“大哥若喜欢听,尔后小弟愿意永生伴在大哥身旁,吹给大哥听,好吗?”

    阮伟笑道:“那怎么行,大哥也不是女的,怎能与你永生相伴。”

    温义道:“我若是女的,就愿长伴在大哥身旁……”

    阮伟哈哈一笑,道:

    “我们别尽在这里说笑了,该回去睡罢!”

    俩人缓缓走回,阮伟边走边道:

    “明日大哥就要向西藏进发,闻说道路甚难行走,义弟真要跟随大哥受旅途的折磨?”

    温义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论再大的折磨,小弟是跟定大哥了,再说小弟不愿回家,跟大哥到江湖上历练,总是好的!”

    阮伟笑道:“我倒愿意有贤弟相伴,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温义道:“大哥到西藏可有急事?”

    阮伟道:“只要在半年内赶到,没有什么关系。”

    温义笑道:“那好!听说开封有不少好玩地方,既来此地,我们何不一去畅游,以长见闻?”

    阮伟少年心性,听说有好玩的地方,不由心动,应道:“好罢!明天我们先去玩玩,再动身西藏。”

    温义大喜道:“明天一起来,便使到铁塔去玩!”

    阮伟笑道:“难道不洗脸,吃饭就赶去吗?”

    俩人低声说笑,走到温义门前。

    阮伟道:“大哥干脆到你房内去睡,畅谈一夜,如何?”

    温义惊道:“什么……”

    回首见阮伟一脸正经,并无他意,笑道:

    “不行!不行!今天太疲倦了,要赶紧睡了,否则明日游玩时,便没精神。”

    阮伟道:“那明天见。”

    温义目送阮伟进入隔壁房内,才含笑闭门。

    一夕无话。

    第十二章 丐帮五老石头阵

    开封是我国历史上的古都之一,战国时多建都大梁,以后五代,北宋都建都在这里。尤其是宋朝在这儿建都最久,所以遗留下来的古迹也最多。而最最有名的古迹,要算铁塔了。

    这日天气晴朗,阮伟和温义来到铁塔,见那铁塔有八,一共十三层,高约十多丈,巍然矗立,高耸云霄。

    阮伟赞叹道:“不知古人如何建成此塔?实令人费难猜?”

    温义笑道:“大哥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别想破了脑子,上塔玩吧?”

    阮伟被他逗得一笑,当下携手进入塔内。

    走进塔里,阮伟昂首仰望,只见一排一排的佛像盘足而坐,由大而小而模糊而消失,原来塔内砖上都模印着一尊精致的佛像。

    阮伟不由发生一种肃穆之感,内心似有某种感触,彷佛这个处所与自己的脾性,十分投合。

    要知阮伟练的天龙十三剑是融合佛理至深的技艺,倘若对佛法不透彻,剑法的劲力顶多施出四五成,不能登峰造极。

    这塔是代表佛教的建,阮伟虽未习佛,因练天龙十三剑,根性已深,见佛就彷佛见着遗忘已久的熟人一般,他看着,看着,整个心神已入另一境界,浑然忘了世上一切。

    温义见他痴狂的模样,暗笑道:“大哥真是小?脾气,竟看的入迷了。”连忙推摇道:“大哥!大哥!”

    阮伟猛然惊醒,温义笑道:“你看你……”

    阮伟怅然若失道:“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温义道:“你不是说没来过河南吗?”

    阮伟应道:“是呀!”

    温义笑道:“你真的又乱想了,天下只有一个开封铁塔,你何曾见过?”

    阮伟笑道:“我也不知怎的看的呆了,实叫贤弟见笑。”

    温义道:“别说了,我们上去玩罢。”

    这塔盘旋而上,可以直达顶尖,但因塔身太高,同时年久失修,不是身强力壮,富有胆量的人不敢轻易尝试,普通的游客上到五,六层的时候,已经知难而退了。

    到了第七层,游客已无,阮伟以为温义是个文弱书生,笑道:“贤弟,我们下去吧?”

    温义察言观色,已知阮伟的心意,故意气道:“大哥可是瞧不起小弟!”

    阮伟急道:“我没有瞧不起贤弟……”

    温义笑道:“那我们就上去瞧瞧吧!”

    阮伟想通温义的意思,笑道:“真是小性子,害大哥急了一场,等会上去叫怕,我可不管。”

    温义微微一笑,内心却甚为感激他的关切。

    塔的最上层很狭小,但也可以容纳十余人,塔的每层都有窗孔,可供游客眺望,到达十三层,阮伟回顾温义,见他气不喘神不乱,暗赞他身体不错。

    走到窗孔,两人极目外眺,但见波涛汹涌的黄河,在这里看来像是一条宽大无尽的黄色带子,曲折的平在万顷白沙上。

    看的久了,温义忽然惊呼一声,原来这黄河的水面不但远远的超过地平面,而且还高出于开封的城墙。

    整个开封城好像在釜底一样,给人看来,万这黄色带子旁边的堤防被冲毁了,整个的开封城,就要变成了泽国。

    阮伟见到这种伟大的景像,内心也如汹涌的黄河,激汤翻腾,生似自己的一剑也能像堤防一样,阻止黄河的泛滥。

    他心中不由就连想起天龙十三剑的神威,转身凝目沉思。

    这铁塔每个窗孔对面的墙壁上,都嵌有三尺多高的黄色琉璃佛一尊,这是明洪武二十九年周藩修造的,一共是四十八尊,上有题字“敬德监工重修”。

    在思潮如涌下,阮伟猛然看到庄严,肃穆的神像,心思立即进入忘我的.境界。

    半晌,他喃喃自语道:“真是佛法无边……”

    这片刻,他对天龙十三剑的威力,产生绝大的信心。

    温义见阮伟又痴呆了,暗道:“这塔有点邪门,不能让大哥再呆下去,否则他真要失神无主了。”

    他大声喊道:“大哥,我们下去吧。”

    阮伟定神笑道:“贤弟可是怕了?”

    温义连连点头,他此时只望快快离开这个铁塔,莫让阮伟再痴呆了。

    阮伟心有所得,笑容不止的道:“那我们下去。”

    到了第五层,从窗孔望出,只见塔前围着数人,游客远远离开站着,圈内有两人在比划武功,不时发出叱喝之声。

    阮伟好奇的看去,只见场中两人各持兵刃在拚死搏斗,其中手持钢刀者是个身背三个麻袋的乞丐,阮伟暗道:“原来是丐帮的人在和天争教争斗。”

    另一人手持判官笔,身着紫衣,正是天争教紫衣坛的教徒,四周围站着六个蓝衣坛的天争教健在观望把风。

    丐帮却只有那三袋乞丐一人。那时丐帮的声势远在正义帮及天争教之下,但在江湖上提起丐帮,莫不竖起大拇指,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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