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既想他被她占了便宜,又对她占他便宜之事无比的在乎。151txt.com 楚寒冷着脸回到采莲山庄的时候,发现楚墨的腰也微微弯着,似乎也有些痛苦,他的眼里顿时有更多的不解了,却也没敢多问。 楚墨也看了他一眼,两人心知肚名,只是某处痛得厉害,又不好意思对人说,他们便只能生生忍受着。 云浅回房之后睡在一旁的小榻之上,楚远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泛了不少,他一扭头便看到了云浅的睡颜,他的嘴角微勾,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他原本以为他娶她是保护她,她要沾不少他的光,可是两人现在还没有成亲,她就帮了他不少,他的眼里顿时满是暖意。 初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棂处洒了下来,温暖怡人,为她的侧脸镀了一层极为好看的光华,他的心里也注进了几分光明,原本坚硬如铁的心也有了一分温软,那分柔软轻轻在他的心湖泛开,替他做下了人生最重要的决定。 他轻轻取过一旁的薄毯为他盖上,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琼华公主推门而进,云浅也适时地醒了过来。 琼华公主一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心里有几分了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从一旁的柜底里翻出了一大男子的衣服。 她见云浅看来,当下掩唇暧昧地笑了笑。 云汪看到琼华公主那样的笑脸,顿时脸上一片潮红,她轻轻咬了咬唇道:“不是姐姐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怎样?浅浅。”琼华公主有些打趣地问道。 云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楚远舟却含笑道:“姑姑,浅浅脸皮薄,你就不要再笑她了。” 琼华公主的眼睛微微一眨道:“小船儿,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没有良心,你以前曾说过要对我一生一世好的,怎么,如今有了媳妇,就不要我这个姑姑呢?” “是啊!”楚远舟答得无比爽快地道:“这世上和我最亲的人当然是我的媳妇,姑姑虽然很重要,却也只是很重要罢了,在冬日的冷夜里,是没有办法替我暖床的。” 琼华公主白了他一眼道:“美不死你吧!还想我替你暖床!真是不知羞!” 楚远舟闻言轻笑出声,他一笑,屋子里的气氛便好了不少。 几人也不再说闲话,将屋子收拾干净了,楚远舟将衣服换过之后,琼华公主想了想便将楚远舟之前穿的那套衣服扯下一些铺在那张大床之上。 云浅看到琼华公主的举动轻轻揉了揉眉心,昨夜里那一出将计就计,实在是她挖了一个大坑把自己光荣无比地埋了进去。 楚远舟轻轻走到她的身边执起她的手温柔无比地道:“浅浅,可是在担心我会不负责吗?” 第178章 生吞入腹 “原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不需要负什么责,再说了,你我原本就有婚约在身,除非是你想退婚,不过如果你有那个想法的话,只怕得收起来了。”云浅云淡风轻地道。 楚远舟经过一夜的休息,他此时的精神已显得比昨夜好了不少,他的嘴唇上也有了些许血色,这般看着重云浅,眉眼里俱是淡淡柔情,实能熔化这世间最硬的坚冰。 他轻轻地道:“我说的负责和你说的并不一样,浅浅,你说我们要不要就这样将错就错?” 云浅抬眸问道:“将错就错,我们做下什么错事了吗?世子爷?” 她那一句世子爷里有一抹淡淡地讽刺,楚远舟笑眯眯地道:“好像有吧,至少在世上的眼中看来我们是有的,除非人以后运气无比的好,能遇以一个像圣人一样的人。” 云浅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腹黑,再看到他嘴角坏坏的笑意,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的话说得似乎有些暧昧。 她想起两人从初识到现在,他好像一会扮演大灰狼,一会又在扮演小白兔,她心里微微惊觉,他似乎引她一步一步走进他早已为些她准好的陷阱之中。 他是想像大灰狼一样,到最后将她一点一点生吞入腹吗? 若他有那样的想法,可以趁早滚了。 云浅眉间的阴郁褪尽,嘴角微扬,然后轻笑道:“世子真是聪明,我的确是在找一个如圣人一样的人,难道世子不觉得,这世上只有圣人才配得上我。” “好像圣人并不娶妻。”楚远舟含笑道。 云浅眨了眨眼道:“这个好像不重要,如果是我看上的圣人,我必定会想办法将他娶回来。” 楚远舟的眉头皱起,云浅又道:“这终究是我的私事,若世子不想我将这一次的事情都捅出来的话,那么往后就不要再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楚远舟掀了掀了眉毛,云浅却已不再理他,欲走出去,琼华公主却一把将她拉住道:“昨夜里战况那么激烈,小船儿的衣服全被你撕破了,你的衣服若不被小船儿撕破就太没天理了。” 云浅闻言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楚远舟闻言轻笑出声,她心里呕得半死,却又不得不承认琼华公主说的是事实。 她恶狠狠地瞪了楚远舟一眼,然后走到帘子之后拿起琼华公主为她准备的那套衣服。 衣服一展开,她看清衣服的样子了,那套衣服是淡粉色的,上面坠满了珍珠,在袖口处还有极为繁复花纹。 粉色的白色交杂,便成了世上最为可爱的颜色,却又让人觉得嫩到极致。 云浅看到那套衣服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样的一套衣服实在是太的琼华公主的特色了,只是眼前的情景她似乎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 她咬牙穿上,从帘子后走出来时琼华公主笑眯眯地道:“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浅浅,你将这套衣服穿上之后,整个人都高贵了不少,看起来也更美了。” 第179章 情意断绝 楚远舟看到云浅那副有几分暴发户的样子,也轻笑道:“姑姑的衣服当真是极美的,但是我觉得用处最大的不是将浅浅衬得有若天仙,而是在浅浅没有钱吃饭的时候,剪下一颗珍珠拿去换一顿饭。” 云浅叹了口气道:“世子嘴里说爱我爱得紧,可是做的事情却是那么的无情,你在楚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在云府里吃不饱,穿不暖,你忍心吗?” 她倒也不是想在他的面前搏同情,只上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想说上一句。 楚远舟的嘴角微扬道:“我当然不忍心,所以为你准备了一小份薄礼,就放在你的马车之上,一会你看看便知。” 他有些期待她看到他为她准备的那些东西的样子。 云浅的眉毛扬了扬,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对她而言,有了昨夜里从楚寒身上拿到的一千多两银子,就足够她用好一阵子了,楚远舟是只狡猾的狐狸,她可没指望他会多大度送她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三人走出房间之后,琼华公主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楚寒和楚墨竟已全部都走了,走的时候只和管事说了一声。 琼华公主和楚远舟都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以至于会让两人这么早就离开。 云浅却知道他们的离开她功不可没,门把手上的那些毒在他们拉门的时候就会沾上,然后依着男子如厕的方式,会让他们的命根上沾上一点毒药。 毒药从来都不需要用太多,只要沾上一点就足够让他们受了。 她扭头看了楚远舟一眼,暗想若他也去如厕再沾上一点的话,也能平息她昨日被他压在身下的怒气。 只是云浅的这个愿望却不能实现,楚远舟竟在离开彩莲别院之前都没有如厕。 在云浅准备离开的时候,夜无尘也带着夜无烟离开,三人在采莲别院大门口不期而遇。 夜无烟此时发起了高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夜无尘的风寒也似乎有些重了,似乎还在发着烧,脸上有异样的红晕。 他看了云浅一眼,眼神冷如寒冰。 云浅原本就不在乎他如何看她,此时见他这样的目光荣看来,她回以淡然浅笑。 她笑得无比的随意,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不见一丝不悦,眸子里甚至还有些空明,那样空明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夜无尘的影子。 夜无尘看到她这副样子,他以前觉得她说她眼里没有他的话他是不信的,而在这一刻,他却是真真切切地信了,因为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真正相爱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的。 夜无尘的眸光清冷,将头扭过去,一池碧水在眼前泛开,莲叶碧碧如翡翠在眼前铺开。 他觉得他是没有用的,他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可以没有他,而他却要将头扭过来时,眼里才能没有她。 他咬了咬牙,由小人扶着上了马车,他强迫他自己再没看云浅一眼。 云浅也极为淡定自若的上了马车,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第180章 云浅卿卿 采莲别院的门口有两条路,一条通向南湖西面,一条通向南湖的东面,夜府和云府都在南湖之东,而夜无尘坐上马车之后让人从西边那边路走。 若是从那里走,就意味着夜无尘要多绕南湖大半圈,要多走一倍以上的路。 他却是连想都没想就做了那个选择。 夜无尘坐在马车里,他一身的黑衣如墨,头微微低着,却又满腹的心事,那些心事悠长而又幽冷。 他的眼睛微微合上,也不知是染了风寒的缘故还是其它其它的原因,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他在心里轻声道:“云浅,今日一别之后,我与你便是路人。” “云浅,从此山高水远,我愿再不与你相见。” “云浅,若人生只如初见,我必不会再见你。” “有的人注定会相见,相见后却成愁,有的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心里却还余怀念。” 夜无尘轻轻拿起别在腰间的一杆洞箫,然后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杏花春雨已逝,唯余两袖清风,青山,绿水,碧莲。 风景如斯,人已去。 萧声满路,惊了飞鸟,惊了彩蝶,轻声软语却断肠。 云浅坐上马车之后隐隐听到了萧声,萧声有些凄绝,她略通音律,当下眉毛轻轻扬了扬。 她有一种感觉,她和夜无尘之间的事情,此时才是真正的开始,之前不过是前奏罢了,她的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一分不安。 云浅来时坐的是琼华公主的马车,她彻夜未回,由于是在琼华公主那里,云府的人也不好硬接,却派人将马车送了过来。 云浅想起楚远舟对她说的话,她四处看了看,终是在一旁的小柜上看到一个小盒了,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石。 她将玉石拿起,却见下面还有一行极为飘逸的字迹,上面写了一句话:“相见是喜,相逢是缘,兜兜转转人间无数风华。分别是忧,转身是喜,但望再次重逢喜染眉梢。” 她的眉毛皱了一下,楚远舟倒也有趣,竟还会写出如此感性的话。 再看了一眼那行字,她却觉得那行字是极漂亮的。 云浅觉得她也是个多变的人,可是和楚远舟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却又如变色龙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会的东西好像不少,少年的才名绝对不会是偶然得来。 她轻轻工叹了一口气,欲将那块玉放回盒子里,刚好此时一束阳光从车窗处照了进来,玉下印出了一行字:“浅浅吾卿卿,生死不分离”,下面还有一个落款,是一条小船。 卿卿在这个朝代,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亲爱的。 云浅的眉毛动了一下,这个楚远舟! 他的情话说得缠绵无比,却不知他的心里对她又有几分是真。 她的眸光深了些,轻轻拉开那个盒子,却见那盒子的下面竟还有一只雪白的玉兔,她轻轻碰了一下那只玉兔,玉兔竟直接跳了出来,她一时不备,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