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làng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抓住朱七七的手:“七七,你在gān什么!你怎么可以对王公子出手!” 朱七七挣脱不得,急红脸,对他又踢又骂。 王怜花火上浇油:“这位姑娘做事可就不地道了。我费神替她去除易容,她竟要剥我的皮。还说……说什么独处一室,其他两位姑娘,可是就站在这里呢。” 沈làng:“恐怕是她刚遭难,神智还不清醒……” 朱七七:“放屁!你懂个屁!” 这姑娘又急又气,又是怒骂又是双脚乱踢,看着跟疯了似的。 果不其然,王怜花就往这上边引,那沈làng也看似信了,附和着他的判断。 接下来又是几番纠葛。 朱七七说自己跟踪一群人,发现了王怜花的大秘密,撞到王怜花手上。 王怜花肯定不能承认,有理有据反驳,说如果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为什么会放她走,那他不是傻吗。 朱七七又说是因为王怜花轻薄她,将她关进地窖里折rǔ,后来因着她以喜欢沈làng相激,王怜花争qiáng,要让沈làng死在他面前,方才把她放走。 听着就像是朱七七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在场的人,看上去不像信了她。 五毒shòu在宠物木屋里咕哩咕哩叫唤。 那个!那个姑娘说的是真话!那个叫王怜花的放她走是因为知道她说出去不会有人信!那个叫沈làng的是故意装作不信,其实是想放松王怜花的警惕,好人赃俱获! 铃铛在心里啧啧两声。 真是好一出大戏。 忍不住再添一把火:“你说你记得位置,可以带我们去看看,找到暗道,不就知道是谁在说谎了?” 朱七七眼睛一亮:“不错!我带你们去!姓王的你别走!我看到到了那里,你还怎么争辩!” 王怜花微笑:“确实不错,我也要看看,如果事实并非如此,朱姑娘还有甚话可说。” 沈làng仍是抓着朱七七的手,将风风火火就要往外冲的人给拉回来:“七七别急,还有一位姑娘,帮她把易容去掉再过去也不晚。” 朱七七跺跺脚:“诶呀,沈làng,你个笨猪,我们现在去才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晚一点,谁知道他会不会找人去把密道堵上了。” 王怜花笑容冷淡下来:“朱姑娘既然不信我,大可将我绑起来,也好看我是不是有通天本事,传信出去。” 朱七七一拍掌,脸上犹带泪痕,却是笑吟吟:“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沈làng,沈làng,快去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七七!”沈làng不赞同的目光看过来,朱七七咬了咬牙,瞪向王怜花:“你不是会点xué吗,自己点上自己的xué道。” 绝不让这个恶魔有一丝可乘之机! 王怜花走到墙角,脸对着墙面,随性坐下,掌心搭着膝头:“xué我是不会点的。人我就坐在这里。” 沈làng:“七七,我们出去吧,好让……” 铃铛:“叫我铃铛就好。” “好让铃铛姑娘给那位姑娘卸除易容。” 朱七七看了一眼沈làng,不情不愿地走出大门,却在沈làng踏出门外,下意识放开钳制时,蹦回门里,砰一声把门关上。 “沈làng,我可不放心他,我要在里面看着!” 沈làng叹道:“那好吧。” 铃铛纳闷了。 他们为什么不先去那地方看看,单留她在房里给另一名女子卸除易容呢? ——虽然她也不会答应就是了。 朱七七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双美目气势汹汹盯着王怜花的背影,好似真要在上边生出一朵花来。 铃铛拿另一个被易容的女人试手,确定自己不需要别人的指挥就能将她的易容卸下来,满意地笑了。 “好啦。” 总算可以出发去看戏了。 朱七七带着几人在街上左拐右拐,走到一家棺材铺前。 铃铛望着上边“王森记”三个字,意味深长:“这是你的棺材铺?” 王怜花见朱七七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笑得同样意味深长:“这棺材铺确是在下的买卖,朱姑娘家里若是有什么人死了,要用棺材,在下不妨奉送几口。” 朱七七直接冲了进去,剩余的人便也鱼贯而行,然而令朱七七不敢相信的是,她翻遍了整个棺材铺也没有找到她出来的那条暗道。 铃铛眼睛闪了闪。 棺材铺确实是棺材铺了,但还是不是之前朱七七看到的可难说。 至少位置和她之前来的时候不对。 之后又去了王怜花家里,看朱七七的神态言语,就知道她没有找到有力证据。 待朱七七几人离开后,王公子倚靠在门上:“你不走?” 铃铛:“我要见令堂。” “方才不是见过了?” 方才朱七七要求去见王怜花的母亲,王怜花也很好脾气带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