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王府 望月小筑,偏房 妇人打了一个呵欠,起身,走到桌案边,伸手拢了灯盏的灯罩,“噗”的一声将烛火吹灭,正欲转身上床,蓦地听到门口传来异样的动静。dashenks.com 她一惊,连忙警惕地放轻自己的动作,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后面,屋里漆黑,屋外有月光,清冷的月辉将一个人影打在门页上面。 妇人瞳孔一敛,伸手轻探上门闩,屏住呼吸,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房门,“谁?” .................................................................... 孩纸们猜猜来银是谁? 素子汗哒哒,竟然该来的还没有来,下章一定来哈,传说今天还有一更,依旧在晚上八点哈,么么哒~~ 谢谢【bigr】亲、【一路念不忘】亲的大荷包~~~谢谢【微醺的小牛】亲的花花~~ 谢谢【bigr】亲、【lllb】亲、【jrijvk】亲、【12621】亲、【用心小呆】亲的月票~~群么么,爱你们~~ vip章节 【148】他是帝王,你就是皇后 妇人瞳孔一敛,伸手轻探上门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房门,“谁?” 来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楚脸,一袭披风拖地,清瘦盈盈,妇人刚准备定睛望去,来人已是飞快地扑入她的怀里。舒殢殩獍 “娘——” 妇人一震,连忙警惕地抬头四下环顾了一番,将来人拉进屋,关上房门。 “你怎么来了?绮” 来人双肩颤抖着,似是在隐忍着抽泣。 妇人眉心微微一拢,将她轻轻放开,返身取了火折子,捻亮了桌案上的烛火。 顿时,来人温婉玉容在光影中清晰,正是原本应该在六扇门,此时却应该在五王府的舒思洋攸。 只见其脸色微微泛白,眸底虚浮稍显憔悴,眼眶红红,似是刚刚哭过。 妇人低低一声叹息,又走过去将她的手执起握住。 前夜之事她自是已经听说,会是这样处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也是她始料不及的事。 或许那个男人有他的打算吧,她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只是委屈了她的这个女儿。 “孩子,你受苦了……” 她一手握着舒思洋的手,一手抬起,轻轻拭去女子脸上梨花带雨的泪滴。 这不说还好,不擦也还好,只这一句话,只这一个动作,就让舒思洋的眼泪如绝提的海水一般从眼眶里漫出,止也止不住。 “我知道我不应该计较的,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但是,我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今夜是他跟那个女人的洞房花烛,这也不是第一次,曾经两人也有过,曾经他跟苏阳也有过……可是,这一次,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差点就想跑去八王府找他,我…….” 舒思洋一边说,一边哭,声音急切却又哽咽。 瞎婆婆几时看到她这个样子? 虽然她鲜少带这个女儿,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她都是那般沉静、倔强和清傲的一个人,几时像现在这样哭得像个迷途无助的孩子。 心中一痛,她伸出手臂,将女子轻轻揽住,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低低地诱哄:“孩子,都是女人,你的苦,娘懂!但是,那些都只是暂时的,你也说了,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你,那你还难过什么呢?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要能忍。相信你的男人,他是必成大事的人,到时候,他是帝王,你就是皇后,一个帝王免不了后宫有几个女人,就你现在这点气量,你又如何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 舒思洋一怔,止了哭,嘟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做什么扯那么远?” “做人就是要将目光放得长远些,整天盯着自己手里得失的人是走不远的,我的洋儿这么聪明,这些道理自然也不需要别人来教,不是吗?” 舒思洋略略怔忡,没有吭声,眸光扬落在桌案上摇曳跳动的烛火上,一寸一寸敛起…… ************ 舒思洋回到五王府流霜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的光景。 大概商慕毅就是考虑到她进出的方便,沿途也没有几个侍卫巡逻,特别是流霜苑更像是世外桃源,除了苑中伺候着的两个婢女,其他人不得随便进出。 她翩然落在院子里,下意识地看了看偏房,里面依旧一团漆黑,看来两个婢女睡得极沉。 她弯了弯唇,径直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推门而入的瞬间,她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萦绕的那一抹熟悉的气息。 那属于那个男人特有的松香气息。 虽然极淡极淡,但是,她还是真切地感觉到了。 心尖一抖,她惊喜抬眸,也顾不上太多,连忙入了厢房,寻了那抹清香而去。 “爷......”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 今夜是他和那个女人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来了她这里,说明他还是非常在意她的感受的,是不是? 屋里没有掌灯,很暗,那抹淡淡的清香还在,可就是听不到黑暗中有人回应。 她连忙摸索到桌案边,捻亮了烛火。 屋里哪里有人? 她的心里一空。 难道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还是说是她的心里作用才以为…… 她怔怔垂眸,跌坐在桌案边上的软凳上,骤然,桌案上的一个杯盏跃入眼帘。 杯盏中还剩半杯茶水。 她记得她今夜没有喝茶,而且出门的时候,杯盏都是反扣在托盘上的。 那…… 心头一跳,她伸手探了探杯壁,果然,还残留着一丝温度。 她连忙将杯盏端起来一看,琥珀色的茶面上几片茶叶漂浮,正是那个男人近段时间喜欢上的太平猴魁。 以前,她给他泡茶都是雨前龙井,她泡着,他饮着,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喜欢和特别的不喜欢,就好像是一种习惯,可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问她,有太平猴魁吗?然后,说,他喜欢那味道。 于是,见流霜苑里没有,她今日下午还专门去茶市买了一罐回来。 果然是他来过。 只是已经走了是吗? 犹不甘心,她起身拉了房门,出了屋,在院子里又找了一遍,未果以后,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有些失魂地回到屋,坐在桌案边,轻轻捧起他用过的那个杯盏,缓缓送到唇边,柔软盈润的唇瓣轻轻吻上杯沿…… ************ 果然是怀孕的人嗜睡,苏月一觉睡到自然醒,已是翌日的早上,确切地说,日已三竿,叫半上午更为贴近。 身边的人自是早已不在。 她蓦地想起今日是她大婚的第二日,按规矩,应该要进宫请安的。 可现在这时辰…… 她心中一惊,连忙翻身坐起,外面听到动静的春红柳绿也闻声入了屋里来伺候。 这时,她才得知,说景帝和皇后体恤她身子不便,已传话过来说让两人不用去宫里请安了。 苏月笑了笑,原来他们也知道昨日是他们大婚啊! 还以为他们忘了呢! 作为父亲,连儿子的婚礼都不屑参加,这是怎样的父子之情? 其实,不请安便不请安,对她来说,还落得轻松。只是,对于那个男人,该是难过的吧?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 他太会掩饰,太会将自己的情绪深藏。 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让一个玩世不恭、浪荡形骸的八王爷形象将自己深裹。 其实,往往,这种人活得也最苦,因为所有的伤痛,别人都看不到,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或许心早已在流血腐烂,面上却依旧对你笑得邪肆、不知所谓。 这般想着,她忽然有些心疼那个男人,便禁不住问了春红柳绿,“八爷呢?” 话一问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又犯痴了,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春红柳绿说,“四爷来了,八爷和四爷在前院下棋!” 商慕寒?! 苏月手一抖,手中的象牙梳直直跌落在地上,发生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春红柳绿一惊,连忙弯腰拾起,见她脸色不对,忙不迭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苏月怔怔回神,摇了摇头,“我没事。” 蓦地又想起什么,吩咐两人道:“快将我的发髻盘好,我突然想吃张记的芙蓉糕,我想出去买一点。” 春红柳绿两人一愣,“主子想吃,奴婢们去买就行了。” “你们不懂!”苏月不悦地睇了她们一眼,“这芙蓉糕可有学问了,分很多口味、也分很多档次的,我要自己去买。” ************ 苏月站在前院的石拱门后边,远远地望着院子里榕树下,那两个围着石桌而坐的男人。 一人一袭玄色华袍,面如冠玉、龙章凤姿;一人一身绛紫锦服,银面覆脸、内敛深沉。 正是八王爷商慕炎和四王爷商慕寒。 两人面前一盘棋局,一人执白,一人执黑,在下着棋,下棋的同时,似乎还一直在说着话。 只是两人的声音都很低,听不出说什么。 苏月一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过去。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就像说不出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什么想吃芙蓉糕那都是借口,只不过是因为出府必须经过前院而已,而某人和某人又正好在前院里。 这是自从那日拿到休书以后,她第一次看到商慕寒。 隔得稍微有些远,她凝眸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似乎变了一些。 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就是那种感觉。 她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这个男人,一定会心潮起伏、情绪激荡。 可是,很奇怪,没有,竟然没有,她的心里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曾经为了他那般要死要活! 不是吗? 自嘲地弯了弯唇,她准备转过身,回她的倚月苑,就骤不及防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两人都是一声惊呼,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待稳住身子,苏月才看清对方,竟是九公主商慕晴。 “八嫂,你突然转身做什么?吓我一跳!” 商慕晴伸着小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微微喘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苏月有些窘迫,也不知这商慕晴几时来的,有没有看到她在偷听。 偷听?! 她蓦地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前院,果然,院子里的两个男人皆已停了手中对弈,齐齐看着她们这边。 隔得有些远,商慕寒又带着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对面的商慕炎微微抿着唇,轻挑着眼梢,淡淡地看着她,眸色透薄,不知心中意味。 苏月脸颊一热,有种做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的难堪,垂眸略一思忖,她缓缓拾步走了过去,在一个不显无礼,却又离两人很安全的距离,她站定,对着两人微微一鞠,“四爷,八爷!” 她看到商慕寒看了她一眼,又转眸过去快速地扫了一眼商慕炎,商慕炎眼波微动,轻弯了唇角,朝她温润地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月亦是微微一笑,“我准备出府去买点张记芙蓉糕。” 说话的间隙,眼梢轻掠,视线所及之处,她看到商慕寒从石凳上起身,“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多做打扰了,祝八弟和八妹幸福美满、白首不相离!” 幸福美满、白首不相离?! 苏月微微一怔,多么熟悉的话语,曾经他跟苏阳大婚那日,她也是这样祝福他们的。 只是被祝福的对象,似乎永远不对! 他跟苏阳是假的,洋儿才是真! 而她跟商慕炎也是假的,慕容侯才是真! 想想,多么相同的讽刺!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商慕寒已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