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所施展的重力空间魔法和拟态魔法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师可以做到的。199txt.com能够击破无数剑手的魔法师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大呀!一个象他这样的魔法师当年怎麽会流落街头呢? 这些疑问我只能闷在心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而有些隐私是不可被触及的,所以我并没有傻到去追问维坦老师这些问题,况且,干涉别人的私事也不符合我的作风。 我学剑进步神速,同时因为维坦老师的原因也对魔法产生了兴趣,在我的水磨功夫和无赖作风下,维坦不得不扯起了白旗,用心教起我魔法来。 最後连维坦老师也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几个月的学习成果相当於别人穷十数年的努力,按照维坦老师的话说:“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怪物,天赋之高恐怕连众神都要妒忌!” 在我学习剑术和魔法的时间里,海内斯近期最轰动的消息就是艾提芮亚公主有身孕了──1月份新婚,2月份便怀上父亲的孩子,父亲在这方面的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呀!不知道我是否也遗传了父亲的能力呢? 胡思乱想过後,我加倍地努力修炼,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能会瞬间逆转,从怀孕後的艾提芮亚公主注视我时眼中不时闪过的寒芒,我已敏锐的捕捉到潜藏的、关乎自己小命的重重危机。 而周围的人看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古怪,充满著怜悯和嘲笑,似乎均意识到我将地位不保了。 踏入圣伦历1890年10月,喀丽莎的父亲培孚蒙.凡多蒂亚向父亲正式要求解除喀丽莎与自己的婚约,父亲爽快地答应了,而我这个当事人不仅连反对甚至连表达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一个答案──一个由喀丽莎亲口告诉我的决定!但几次到喀丽莎家都不得其门而入,管家只是告诉我说,小姐留在帝都没有回来。 放假也不回来,喀丽莎明显然是避著我了,但很快就传来了凡多蒂亚家在帝国为喀丽莎与詹姆斯筹备婚礼的消息。 我是真正死心了。 12月9日,艾提芮亚在父亲的别院产下麟儿──我弟弟斐迪南.贝加图大公正式降生人世,一出生便被加诸以“大公”、“皇家骑士”等无上的荣耀。 这天下午,我把家里自己所有的食客唤到身边,对他们说道:“大家离开吧,原因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都明白的。这里有些钱,请大家收下,自谋出路吧!这是我最後能够为各位做的事了。” 只有一位叫卡斯塔的落泊剑客不愿离开,表示愿意生死追随我。 我想了想,在一幅自己所画的绢画上题上“望矢永盟”几个字,卷封好後交到他手上,说道:“你把这幅画替我送到法拉蒂斯帝国北疆,亲手交给‘银缨’骑兵团的利冰兰将军,告诉她,我一切平安。万里风尘,路险途艰,卡斯塔,你能做得到吗?” “少城主请放心!我卡斯塔以剑士的尊严起誓:无论有多困难,我一定能将少城主交待的事情办妥!”落泊瘦削的卡斯塔脸上泛起了无比坚毅的表情。 “不要再叫我少城主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叫我亚历吧……而且我也不是少城主了,”我沈吟了一下,接著说道:“卡斯塔!下次再见面时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去吧,一切珍重!” “无论多艰难,我一定会找到少城主,誓死追随少城主!”说完,卡斯塔叩头离去。 最後我把维坦老师找来,将一个丰厚的钱袋交到他手上,说道:“老师,这些年来非常感谢你的教导!虽然我不知道你六年来留在我身边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这些钱能否对你有所帮助,但就当作学生的一点心意吧。” 维坦老师接过钱袋,深深地注视了我一眼,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我要完成最後一件事了!我叹了口气,挥笔写了一封信函,取来已清点好的母亲所有遗产的钱庄存票,直接到海内斯郡衙去找父亲。 父亲仔细阅读我呈上的关於主动放弃父亲的继承权、贝加图姓氏、外公家产继承权以及将母亲所有遗产赠与弟弟的文件。沈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我,对我说道:“亚历山大,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考虑清楚了,父亲!我的才能并不足以继承贝加图的家业,也无能保有母亲巨大的家财,为了贝加图家的未来,我愿意放弃一切。请父亲成全!”我冷冷地答道。 “难得你能够想通这点,作为贝加图家的长子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太多的责任要承担……这也算是个对你、对贝加图家都有利的决定……只是,难为你了……” 父亲平板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不,孩儿一点也不委屈,孩儿的性格也不适合担当这种重任,而且能够以这种方式来为父亲分忧、为家族略尽帛力,孩儿感到很高兴!”我平静地说道。此时我们与其说是一对父子,不如说是在商讨公务的官员。 “那麽……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亚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父亲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的“建议”。 “我想离开海内斯到大陆各地游历,领略奇异的风土人情。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想尽快动身。”我答道,只有离开海内斯,远离父亲和艾提芮亚的屠刀才是真正安全的。 “好一个游山玩水的决定──还真象你的作风呀,亚历!”父亲点了点头,这才是他心目中不肖儿子的风格,不过,为什麽自己的“草包”儿子竟能想到这种明哲保身的方法呢?是那群食客麽?相信父亲心中也正暗自纳闷吧! 父亲又沈默了一会,作出了个决定:“这样吧,亚历,刚好本周有一个使团要到贝卡.谢留里斯塔联盟进行外交斡旋,你就随团一起出发,到联盟见识见识吧!……那里会有你感兴趣的奇异风情的。我会让艾提芮亚派一小队‘皇龙’军团的骑兵护送你们的。” “是!父……郡守大人!”听到这个我已经不能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的话,我的心不禁一阵酸楚:父亲,你还是不能放过我呀!难道与你有著血脉相连的儿子也不过是你残酷的政治游戏中一颗随手可唾弃的棋子吗?为什麽你不愿给儿子一条生路呢?难道只要是有可能挡在你面前,就算是一粒微小的尘埃,你都要毫不留情地扫除吗? “郡守大人,如果没别的事,属下就告辞了。”我努力压住翻滚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 “你去吧……亚历,一路……顺风……” 从郡衙出来,我内心深深地叹息道:所谓的亲情,原来在我的生命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离开海内斯之前的那天晚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便在月光下轻轻擦拭著剑锋,这柄从望矢之战得来的剑,我一直留著,虽然不是“神剑”或“神器”级的宝剑,但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好剑。 明天,我就要凭手中之剑为自己的生存杀出一条血路来!在父亲和艾提芮亚的计划中,是绝对不会让我活著到达谢留里斯塔联盟的!摆在我面前只有两种命运:或生,或死!死者,我的一切将归於虚无;生者,我将振翅奔向自己主宰的未来!父亲大人,是你教晓了我“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的道理!只要我不死,对於你加诸我身上的“恩惠”,我以後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第二天一早,我随著出使谢留里斯塔联盟的团队,骑著马从南门出城。穿过由法拉蒂斯帝国军把守、防卫明显比以前森严得多的城门後,我不禁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著海内斯的城门徐徐关闭,把城内所有的景色遮闭在城门里面。 我在心中默默呐喊:别了,海内斯!我生长的地方!终於──要离家了!然而,这是离家吗?家,这种奢侈品,在我的生命里似乎从未存在过吧?既然从未拥有过,又何来失去呢?海内斯──从来就不是属於我的地方…… 使团逐渐南行,离开海内斯越来越远了,但为了所谓“安全”的理由并不走通衢大道,而是在山泽和森林小路穿行。 我把水袋中的水一口喝尽,随便抓了些干肉啃起来,尽量保持体力和精神,一边眺望著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森林。这里距离谢留里斯塔联盟只有一天左右的路程了,也就是说决定我命运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前面那片森森叫做“盗贼森林”,根据《大陆地理志》上的解说,自古以来就是盗贼横行的森林。如果在“盗贼森森”里将我杀死,然後再嫁祸於子乌虚有的盗贼,这样就可将一切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丝毫不惹人怀疑──父亲大人,你还真会为孩儿费尽心思呀! 我以高度的警戒随众人进入“盗贼森森”,一边调匀呼吸,保持冷静的心境,一边集中起全副的精神和体力,将剑挪到触手可及的位置,密切留意著周围的情况,使自己处於蓄势待发的状态。 突然我注意到前面的骑兵队长向後面打了奇特的手势,夹在我两旁的骑兵已经以常人不注意的方式若无其事地拨出了佩剑。 “前面有埋伏!”我露出吃惊表情,惶急的望向左前方的林丛。 骑兵们因我这突如奇来的所谓发现而停止了原先的行动,而我却迅速拨出了长剑,趁两旁的骑士一愕间,挥剑划过一个半圆弧,旋转一百八十度掠过两人的脖子,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 一举斩杀两人,我却没任何的犹豫,一夹马腿向右前方的密林冲去。“皇龙”骑兵队马上追了上来。 我大力抽动马鞭希望能够摆脱尾随的追兵,在密林中胡乱穿行,耳边的风呼呼而过,但过了一会,後面怒叱声与马嘶声却越来越近。不论是骑术还是马匹质量,“皇龙”骑士团小队都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所以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而一旦让他们追上来,我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 我待後面的追兵接近到一定距离时猛地勒马转向,後面的骑士显然吃了一惊,也急忙放缓马速,但马的冲力太大,有些竟错身而过冲到了我前面,有些慌乱地勒马,甚至互相撞到一起,呈现出一时的混乱。 我掉转马身,化被动为主动,挥动长剑,向这片混乱冲杀过去。 我的心中一片空明,迅即抓住了混乱的马队中最薄弱的地方,挥出将近一年来领悟出来的剑招,以高速运剑,进行短距离击刺,以时间差一举击杀了五名敌人。 当然这种优势并不能维持多久,敌人的混乱很快就平伏,在我劈落第七名骑兵时,“皇龙”亦已对我形成了有效的包围圈,并开始组织起对我进攻。 这时,两名骑士从两侧挥剑刺来,另各有一名骑士从前後瞬间逼近! 两把银光闪闪的长剑已经杀到,但却击空──在前後左右四名骑士的视野里,我突然平空消失! 此时我已翻身夹在马腹上,顺手一剑击中右边骑士的坐骑,马匹吃痛,带著骑士疯狂向前冲,与前面的骑士撞到一起,再无瑕他顾。 我翻过马腹,到了左边,一剑刺中左侧尚来不及反应的骑士,随著我翻身抢到左侧骑士的马背上,他的尸体已经翻落地面。後面夹击我的骑士此时已因失去了我的方位而努力调整位置。我这招翻身夺马是城内富家少年打马球时的秘技,想不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三匹空马失去主人後,陷入一片盲动中,从而影响了其他骑士对我的攻击,一时竟无法形成有效的近距离夹击。 趁著这种混乱,我突然调转马头,猛地策马往来路回冲。 五十多名骑士再度为我奇异举动而震愕,他们想不到我会走回原路,而这也是包围圈中最薄弱的环节。 我挥剑击荡,带起一片绚美的剑光,冲开拦挡的骑兵,沿著原先森林小路回驰,身後留住数具骑兵的尸体,同样,我也付出了代价,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剑伤,但并不致命。狂怒的骑兵们匆匆回马紧追,再度形成了你追我赶的局面。 过了一会儿,我已经回到使团的停驻地。由於拥有最强战力的骑兵小队已被派出追杀我,此时仍被我抛在身後,所以使团里只剩下几个护卫的士兵,在我策马挥剑的凌厉冲刺下纷纷脑袋分家,鲜血迸射。 我迅速冲近使团马车,一剑挑开帐帘,看到了里面几个哆嗦惊惧的人。 我一剑架在一个衣著光鲜、肥胖臃肿的人脖子上,冷冷说道:“布其大使先生得罪了!下车!” “你……亚历……”在我的长剑威逼下,布其大使和他的女眷只能乖乖下车,惊吓过度的布其大使已经语不成声,只能发出哆嗦的颤声。 我跃身下马,长剑紧紧罩住布其大使,一边努力调匀呼吸,争取时间休息,尽量恢复因拼杀和流血而消耗的体力。这时,骑兵队已经赶了回来,把我们紧紧围住,却因为投鼠忌器而不敢有所行动,双方陷入一种剑拨弩张的紧张氛围之中。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