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在吃饭时间。lanlanguoji.com 之所以这样鬼鬼祟祟做贼心虚,那是因为,我在书店打工的过程中没少偷溜出去开小差。只是这次时间实在太长了点。 按照老板娘那抠门到家的性格,不知会不会索性让我提行李滚蛋,还不带领薪水。 我提心吊胆的一步步向前走,手上提着的水果仿佛变得沉重起来,不过机智如我,一个妙计顿时涌上心头。 我嘿嘿嘿得意笑着,脚脖子突然一歪差点撞死在电线杆贴的性病广告上,因为不远处平日里我待之如家的书店这时卷帘门正拉一半,店内有隐隐灯光。 我心里一突,看来是老板娘回来了,这一劫不好躲。在心中又把刚刚想的台词温习了一遍,这才继续往前走。 不过越想越不对劲,平日里一向提倡店面打开,财源广进思想的老板娘,怎么会把店门开一半?难道…遭贼了? 哎呦我去! 叔叔能忍,婶婶可不能忍,虽然店里面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但也不是谁都能说进就进的。 从路边树上折下一根较为结实的树枝,我一弯腰钻了进去,灯光是从里屋照出来的,也就是说是我平日里休息的那房间。 真是无法无天了,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就踹开半掩着的房门,大吼一声,跳了进去,高举树枝准备给梁上君子来个爆头一击。 “啊?” “哈?” 屋子里同时两声响起,其中一声是我的。 我呆呆的看着坐在我床边椅子上满脸梨花带泪的老板娘尴尬道:“怎,怎么是您呢?我刚才看铁闸门只拉一半,以为遭贼了,您别误会哈。”说着赶紧扔了手中的木棍。 否则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哭的花枝乱颤,男的虽然英俊潇洒,不畏强权,但那也难逃千夫指,法律制裁啊。 老板娘原名叫孙芳容,是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女孩,长得还算可以,这家店据说是她叔叔不小心嗝屁后留给她的,可惜她不会经营,却又是个财迷,而且对于金钱奇抠无比。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泣,我以为是被我吓的。连忙说:“老板娘您别哭了,你看我平时怎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又赶紧把在外想好的台词用上来:“我远在老家的儿时铁哥们赵瑜出车祸死了,这次没跟您请假,是我不对,只是事情实在太急了,现在才刚刚回来……”指了指背包。 孙芳容又是抽泣一下,抹了抹鼻子说,肖明,明天就找下家落脚吧。 不会吧,这突然的一句,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自从被学校开除后,我几乎是一直呆在这书店里看店,这时候出去我能干啥呀,文不能上公司应聘文员,武不能当保镖保安。 现在还是一直骗着家里人说我在半工半读,半死不活混日子。、 我哀求孙芳容请她原谅我,可她还是一个劲的抽泣,好半响才抬头看着我略带歉意说道,肖明,其实这家店我要转让了,真的很对不起,我……我有点急需钱。 手头紧? 我一愣,孙芳容平时不是一个喜欢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孩,光这财迷性格,怎么样也能存一大笔积蓄,怎么会缺钱。 难道又是狗血的电视剧情,家里有人生病,需要天价费用治疗,经济跟不上只好砸锅卖铁? 当然我肯定不会这么直接问她,而是换了个委婉的方式。 没想到她听完我的话之后,居然点了点头,还说是!接着她就说出了原委。 原来,孙芳容是一个父母早亡的可怜女孩,自小被叔叔婶婶养着,不过所幸的是,他们对她也很包容,亲生儿女有的东西,孙芳容一样也不落下,基本是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叔叔得病嗝屁之前有清晰交代要把一间书店送给孙芳容做将来的生活依靠。 叔婶一家包括他们的儿子孙超对孙芳容都不错,让她很感动。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个哥哥一样的孙超从早年有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到如今,终于准备结婚开花结果。 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孙超在结婚当天喜宴上突然口吐白沫昏倒了,送往医院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个之所以然,只好定为疲劳过度,体力不支造成。 孙超醒后却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十分害怕自己一人独处,连晚上睡觉都要开着灯,而且必须有人陪在身边才会安心。有好几次大闹说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家人怎么安抚也没有办法,最后还得医生用安定剂扎一针才解决。 孙超说是有精神问题,但整个人的思维逻辑却十分清楚,但偏偏就说有人在看自己。家人问他究竟看到什么,他又说不知道,就是很害怕,感觉自己要被害死了。孙芳容的婶婶整日以泪洗面为这事操碎了心,整个人也日渐消瘦,十分憔悴。 人变成这样,虽然孙超的未婚妻一直不离不弃,可她的家人却不依了,开始后悔这桩婚事,认为坚持把女儿嫁给孙超这样的精神病患者,那就毁了她一生。 对于这点,我还是很理解,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只是……孙芳容口中的这个孙超……让我有点奇怪。 好好的一个人在大喜事上昏倒了,醒来精神错乱,一个劲的叫有人在看自己要害自己? 难道是撞邪了?但也不对! 一般旧社会里,如果家里有人撞了邪,或者大病不起,有钱人都会选择办理喜事,比如结婚来冲喜。冲喜的意思就是用喜事喜气来冲散缠绕在身或家宅的作祟邪气,以达到平安目的。 在爷爷的笔记里也有稍微提起过这个,有说办理喜事能一定程度大大提高人的气运与阳气,使不正邪气退避。 在这点上面,说是撞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孙芳容还在哭着,肩膀一颤一颤,作为一个有为大好青年的我,怎么能光站着看一个柔弱急需结实肩膀依靠的小女孩独自悲伤呢。 于是,我抬头挺胸,回忆下平日里学校那些猥琐舍友传授的安慰伤心女孩大法,大跨步走了过去试图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滴。 “老板……额,孙芳……哎呦我去!!!” 我一边说话一边向孙芳容走去,却不料脚踩到地上刚刚扔的树枝,一个踉跄,身子前仰,不小心面对她就压了过去。 呜……呜…… 我的嘴居然好死不死的碰在了孙芳容的双唇上,还来不及感受那柔软,一阵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嘴唇疼痛万分,被牙磕破了。 “呜…你,你走开!” 孙芳容愤怒的瞪着我,努力的挣扎着,但我一时摔懵了,也来不及反应。孙芳容这一挣扎,我的额头和她额头又碰在了一起。 嘶~~~~~~ 我浑身忽然一颤,俗话说的好,人身三把火,一把头顶两双肩。而人的额头就在头顶火把下面,除了垂死之人外,平日里都不会太凉。 可就在刚刚!孙芳容的额头冰凉的就像一块冰,那彻骨的凉意瞬间传进我的额头,在我浑身游走了一遍。 明明是夏季,我却如置身冰窖,人的额头怎么可能冷到这种地步,那还不连脑子都冻住! 连忙翻身离开,我右手一把捡起地上的树枝,左手大拇指紧紧顶着中指准备随时划破,如临大敌般注视孙芳容,看她究竟是何方妖孽! 第20章 鬼摊 “你,肖明你想干什么!”孙芳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道。 我冷冷呵呵一声:“别想骗我,生人自带三把火,你的额头怎么能这么冷,说,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附在老板娘身上做什么!” 孙芳容一愣,有些错愕的说,你在说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少来这套,还不说!”我记得口袋还有一张辟邪符,伸手掏出捏在食中二指上说道。 “孙芳容见到我的符咒不但不惊,反而有些生气:“这是什么?”说着起身就要伸手去接。 “神兵火急如律令!”怎么可能让她得手,我剑指一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啪的贴在其额头上。 “啊?”孙芳容出现短暂的失神,紧接着像喝醉酒一样倒退了几步,腿磕到桌子边缘,人一翻直挺挺的躺在我的床上。 她浑身不停抽搐着,四肢上有隐隐约约雾气蒸腾,不过这些情形只持续了短短数秒就消失了。 辟邪符整张变得有些褪色,过一会就自动脱落掉在床边。 “我…我这是怎么了?”孙芳容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自己躺在我的床上,猛地坐起来看着我:“你,你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浑身无力?” 她的气色好了不少,又这么中气十足,看来只是一般的中邪气而已,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不放心:“孙姐,我怀疑你中邪了。” 孙芳容脸色一僵:“你占我便宜,还用这种借口,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吗?” 我耸了耸肩说:“如今好人真是难做,我问你,刚才符箓贴在你额头上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往额头涌去?” 孙芳容张了张嘴,犹豫片刻:“有,那又怎么了?” “那时候是不是感觉额头的凉气不断被吸走?” “是!” “符箓掉了之后,有没有感觉身体温暖了许多?” “这……是有点……” 随着两人一问一答,孙芳容从原先的满脸戒备渐渐转变成了错愕、惊讶、不可置信。我问她究竟都去哪些地方,为什么会沾染上这种邪气。 她跟我说去的地方也不多,这几天走最多就是医院。 医院…… 我从包里翻出爷爷的笔记本看了起来,笔记本中对各种灵异鬼怪事件都做了分类,爷爷的细心也造就了我的方便。 不一会儿,我便找到相关记录。 邪气阴气常有聚集之地,一般有陵园坟地、古代战场、医院、风水阴地等等。 其中,爷爷有讲到,医院,是非问题多。又常有幼儿新生,病者逝世,阴阳交替絮乱,而且无阴差把关,所以常会导致一些死者魂魄不愿轮回,又因为某些放不下的心愿在阳间来来回回。 不过正常来说,死去的魂魄有两个地方能维持它们长时间存在不被阳气吹灭,一个是自己的尸骨边,一个就是他们死去的地方。 医院几乎月月有人死,定会有那么几个不甘死去硬要留在世间徘徊,这就导致医院太平间和他们死亡的房间阴气太重,阴气重容易衍生邪气。 阴气让人遍体生寒,不过远离即可。 但邪气可侵入人身凝聚一处,慢慢侵蚀其健康。 可是,普通魂魄不会轻易伤人,也没什么本事直接伤人,甚至连现形都做不到。虽然存在会使阴气聚集,但阴气衍生邪气又极为困难苛刻,否则的话,如今医院恐怕人早就死光了,哪有还有人敢当医生。 我照着爷爷的说法给孙芳容说了这些,她表示听的有些半懂半不懂,问我为什么会懂这些东西。 我可耻的说,家里世代都是阴阳先生,而自己从小受家族文化的陶冶,自然多多少少也掌握一些基本,厉鬼僵尸不敢说斗的过,但一些普通小恶鬼那是绝对没有问题。 孙芳容听我吹的这么牛逼,急忙问我,那她哥哥孙超会不会也是冲撞了什么邪气导致精神错乱所以这样。 没想到这妞平日里看起来挺财迷的一个人,脑袋也很灵光,居然还能举一反三。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虽然你这么说,不过如果没有现场看到人的话,我也不敢下结论,毕竟人命关天。” 孙芳容连小鸡啄米的点头称是,她看了看手机,说现在时间也不太晚,要不就马上去医院看看他哥哥怎么样。 坐了一天的车,说实话我现在很累,本想跟她说明天再去,可是孙芳容期望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忍心拒绝,而且人家都了家人店面也要卖,这店面要是卖掉,我恐怕得睡街头了。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发出饥饿的惨叫。 “这个…我想我们要不先吃个饭吧?”我说。 “额…那,那我们就到外面吃下吧,我也还没吃……”孙芳容说话有些小声,好像蚊子叫一样,头低的简直快埋到两腿中。 我大汗淋漓,这吃个饭至于这么紧张嘛,本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坏人…… 半个小时后。 我和孙芳容走在街上,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总觉得路上的行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