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所谓的男朋友,是我为了安抚程欢随口编出来的!婚姻存续期间,我肯定不会给你带绿帽子。” 温诗没好气的瞪了顾北辞一眼。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件事讽刺她,有意思吗? 男人积郁的心情却好了些,唇角微微翘起,却在听到温诗下一句轻轻嘀咕的话时,狠狠拉了下来。 “等离婚后,倒是可以和楠楠去酒吧,泡泡小鲜肉小狼狗,好好放松下。”反正她也不打算再步入婚姻,倒是不必守身如玉什么的。 “你休想!” 顾北辞咬牙切齿的说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立场阻止。 没想到他听到了,温诗眨了眨眼,心虚的转移话题道“我借穿一件你的衬衣,我的东西搬走了,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以为,最快今天,最迟明天,顾北辞一定会跟她把婚离了。 顾老夫人的到来,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总不能还要陪顾北辞演戏吧? 顾北辞垂眼看着温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不是说爱他吗?却这么迫不及待的和他离婚? 转身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装“跟我走。” “去哪?” “把你搬走的东西,再搬回来。” 眼看顾北辞挺拔的身躯就要消失在视线当中,温诗急忙追上去拦在他的面前“奶奶应该不会在这里住太长时间,还是不要麻烦了,我明天带回来两身衣服就行。” 她们很快就要离婚,真的不想来回折腾了。 然而,顾北辞直接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下楼梯。 温诗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坐进车里,她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兰亭别墅c区102栋。” 那是秦楠楠的家。 离婚这么大的事,她还不知道怎么跟温母说,只好先暂住在秦楠楠家里。 车子稳稳驶在无人的公路上,才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温诗坐着没动,她还想要再坚持一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离婚协议上,那套别墅是留给你的,等到离婚后,我会搬走。” 顾北辞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内诡异的安静。 留给她的? 温诗倒真没注意里面的内容。 可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算了。 大不了到时她再把东西搬走就是了。 这样想着,温诗直接推门下车,走进大门,熟练地用钥匙打开房门,为了不影响秦楠楠休息,她用手机闪光灯照着往屋里走。 “啊!” 看到面前一张鬼一样惨白的脸,温诗吓了一跳,惊叫着连连后退两步,最终一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怀里。 顾北辞根本没看到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到怀中女人纤瘦的身体正不断颤抖着,他莫名心头一紧,下意识安慰了一句“别害怕,有我在,别怕。” 听见他的声音,温诗竟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她有些结巴道“好,好像有鬼,我,我去开灯。” 下一秒,屋内灯火通明。 秦楠楠气鼓鼓地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幸灾乐祸道“半夜三更的!你突然闯进来我都没害怕,我不过就是敷个面膜而已,看给你吓的!” 敷面膜? 谁大半夜地不开灯,在家里敷面膜啊! 温诗被吓得够呛,探出头望向秦楠楠那张煞白的脸,没好气地回怼道“这么黑漆漆的,你也不怕把面膜错贴到头皮上?”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起话来总是谁也不让着谁。 可这一次,秦楠楠竟然出奇地不再反驳,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落在顾北辞身上“呦!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顾大少爷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啧啧啧,您该不会是想要把我的肾挖出来给程欢吧?我告诉你,这可是犯法的!小心我报警抓你!” 秦楠楠话里话外,字字都是嘲讽。 她从来都不喜欢程欢。 仗着自己年纪小,什么好东西都争着抢,表面上还要装成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样子。 程欢是身体不好,那也只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 自从五年前得了一个小小的肾衰竭,偏要搞得像活不下去了一样,让顾北辞结了婚都陪在她的身边,而且一陪就是五年! 人家心脏移植都没有她这么大的阵仗! “听程欢说,你马上就要跟她领证了?” 秦楠楠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从包中翻找出几个钢镚塞进顾北辞手里“这点钱,就当是给你们随礼了,不客气。” 别人怕顾北辞,她可不怕! 顾北辞还要叫她一声表姐呢! 敢欺负她的好闺蜜? 呸! “谢谢你送诗诗回来。”把顾北辞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