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她还在拿着酒瓶狂打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忍受着背上被她一下一下击打的痛,将车开到路边停下。mijiashe.com 车一停好,他立即恼怒地下车,几步走到后座的位置,一把用力拉开车门,怒喊道: “你给我下车!” “呜呜呜,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妈妈,我爱您,我爱您啊,我能赚钱了,我的钱都给笑颜,都给笑颜……”她却躺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呜呜地哭着,她抱紧自己的身子,浑身瑟瑟发抖,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哭的那么绝望,那么伤心。 “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想啊,爸爸妈妈,笑颜,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们……” 他重喘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走回驾驶室,打开车内的暖气,调整到适当的温度,车子重新启动,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的哭声终于渐渐地小了,叶淮南稍回头一看—— 她睡着了,腮边还挂着大颗的泪珠,就算是在梦中,还不时地抽泣两声。 * 杜若男在客厅里吃着佣人精心为她准备的点心,手里把玩着一个粉色的相机,等着叶淮南回来,当她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时,立刻将相机藏在沙发下面,穿好拖鞋兴奋地往外面跑去。 “若男小姐,小心点,别摔倒了。”程嫂见状,连忙跟在后面喊着。 叶家所有的佣人,都把杜若男当做宝贝一样的疼爱着,呵护着。因为他们知道,若男小姐是三位少爷当做家人一样在乎的人,和姓叶的没有区别。 “淮南哥……”她兴冲冲地跑出去,而当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叶淮南手里打横抱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纤细的,柔弱的,像猫一样温顺的女人,她窝在他的怀里,睡的很沉,仿佛那是最好的避风港。她的唇角还挂着一颗泪珠,灯光下,她的肌肤吹弹可破,美丽的那么梦幻。 而淮南哥,他面无表情,眉头甚至是紧皱着的,神情也是不悦的,但目光却偶尔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做一番停留,目光中也偶有一点柔情。 她嘴唇抖了抖,费力地将堵在心口那股难受的感觉给咽了下去,跑了过去: “哥哥。” 叶淮南看到她,道:“若男来了。” “来了好一会了,她这是怎么了?”杜若男指着叶淮南怀中红扑扑的人,问,这样的姿势真是令她嫉妒啊,被淮南哥哥公主抱,是她从认识他时就有的梦想。 “喝醉了,无家可归。”叶淮南答道,抱着秦安暖往之前的房间里走去。 杜若男一个人站在原处,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消失在她的面前。 * 第二天早上。 “啊!”房间里一声尖叫,秦安暖猛地坐了起来! 她眼神茫然地往四处看过去,这里是哪里—— 好熟悉的地方! “啊,这是……”这是她在叶淮南别墅里的房间啊!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心尖儿都缩成了一团,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房间的摆设没有改变,每件物品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摊开放在书桌上的建筑学的书都还翻开在她离开前的那一夜,窗台上她养的那盆风信子的蓝色花瓣上还滴着露珠。 她猛地低头,掀开被子,她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昨天的衣服了,而是一条水蓝色蕾丝袖口睡衣。 谁帮她换的衣服?有没有被……她下意识地去摸一摸……是干(gan,第一声)的!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努力想要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什么具体的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最后好像喝醉了,还一直闹。 “噢!”她懊恼地拍了自己两下,嘟囔道,“我怎么自己喝醉了 ,不是说好灌醉他,偷钥匙的吗?” 这下可好,钥匙没有偷到,反倒……反倒把自己送进狼窝了。 此时此刻,她真是欲哭无泪! 不行,她得赶紧逃跑,她有预感,留在这里,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想着,她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就在这时候,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叶淮南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她脑海中一个激灵—— 钥匙!! 宠婚(30) 就在这时候,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叶淮南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她脑海中一个激灵—— 钥匙!!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立刻跑去把门锁紧了,然后迅速地去掏他的西装口袋,她紧张地手心和脚心都冒汗了。 这个口袋,没有! 她又绕过去再掏另外一个,也没有! 不在这个衣服里面?她昨天明明看到他放在这个西装口袋里的呀,她又里里外外地掏了一遍,还是没有。 秦安暖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白忙活一个晚上了,还花了她那么多钱,她真是欲哭无泪。 “砰砰砰”,这时候,程嫂在外面敲门,恭敬地道,“小姐,您醒了吗?该用早餐了。” “哦,来了。”秦安暖吓得捂住心口,轻拍了几下,然后开始换衣服—— “咦……”她穿外套的时候,摸了摸口袋,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她的钱?完全没有动过哎,最终是他自己付的钱? 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往楼下的出口走去,在经过叶淮南自己房间的门时,她站住了脚步。她记得呦呦说过,总裁办公室的钥匙在叶淮南自己身上,那钥匙一定不止一个,除了他随身带着的,肯定还有备用的,那备用的钥匙会在哪里呢? 她咬了咬下唇,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抓紧房间门的门把,用力往下一按,门开了!她立即走了进去,关上门,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搜索了一遍,然后跑到他的床头开始翻找。 她知道叶淮南对物品的摆放位置,摆放角度都非常敏感,所以每拿起一样东西,最后都百分百地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 当她打开床头的一个抽屉时,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串备用钥匙,整整有五片! 她的心脏砰砰砰地急剧乱跳,她从来没有偷过东西,更何况现在偷的是叶淮南的东西!她急忙扭开其中的一片,塞进自己口袋的最里层,用钱盖着,然后走出了房间。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下了楼。 到了餐厅,叶淮南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他的旁边放着一份报纸,一边吃着,眼睛一边高冷地瞟着报纸上的内容。 她忐忑地,低垂着头走了过去,问道: “昨天吃饭,总裁怎么不让我付钱啊?” 叶淮南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报纸,说道,“你把口袋捂得太紧,几个服务员合力都掰不开。” 秦安暖的脸腾的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是,是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好像喝醉了。” 叶淮南终于从报纸中抬起头来,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哂笑道,“秦安暖,你是真心想请我吃饭吗?” 秦安暖尴尬极了,脸更加红,说道,“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我再请回你。今天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吃。”说着,她准备离开,口袋里揣着那个钥匙,她紧张的要命,生怕多留一刻就会被察觉。 “坐下!”但是,叶淮南淡淡喝住了她。 “……”她猛地吓了一大跳,立即站的笔直,糟糕,难道被他发现了? “把早餐吃了。”他努嘴,说道。 原来是留她吃早餐! 她轻轻吁了口气,转过身,装作面色如常地说道,“谢谢,不用了,我上班路上买两个包子吃就行了。” “我也不想留你,但是厨房做了你的份,你不吃,就会给家里的狗吃,坐下来,全部吃掉!”他强硬地命令道。 “我……”她正想说真的不了的时候,却被他那简直能冻死人的眼神骇到,便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他的旁边,食不知味,战战兢兢地吃着。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突然,叶淮南放下手中刀叉,盯着她问道。 “啊,什么?”她又是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手里端着的牛奶杯掉在桌子上,洒出来一些奶,她急忙拿纸巾擦着桌子说,“我哪有做什么亏心事啊。” “是吗?”叶淮南看着她的眼睛,微眯着双眸,说道,“秦安暖,千万别骗我。” 她的手一抖,咽下一口鸡蛋:“我哪里敢。” ** 这一整天,秦安暖都在魂不守舍,惊慌失措中度过,直至到了下班时候,她借口跟周珉说要加班,留在道具房里装模作样的看设计图纸,堆模型。 到最后公司的灯一盏一盏暗下来的时候,保安开始巡查公司的每一个角落,她又巧妙地躲进了女卫生间。 她一直缩在马桶旁边,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心脏砰砰砰地跳着,一直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才悄悄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凭着白天的记忆,一路摸索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拿出从叶淮南那里偷到的钥匙,插进钥匙孔,一扭,门开了! 她来不及欣喜,飞快地走了进去,强忍着内心的紧张,绕到他办公桌后面,把那份她觊觎已久的“秦氏建筑集团收购企划案”从他的文件柜上拿了下来,放在办公桌上。 再度打开手机的灯光,她深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从第一页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在这份企划案里,非常详细地描写了整个秦氏从创建到整个发展过,以及最后倒闭的全过程,里面还有许多她的父亲秦氏创建和引领企业时候的重大事迹。 秦安暖一边看着,眼泪慢慢蓄满眼眶,泪珠一颗一颗落下来,她的心好疼啊—— 这是爸爸几十年的心血啊,爸爸为了秦氏几乎付出了一切,包括第一段仅仅维持了两年的婚姻,听说那个女人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媛,还曾经参与设计无数世界著名的建筑,和爸爸离婚后,就出国了,后来再没有出现过。 如今,爸爸多年的成果就这么浓缩在一份文件里,而秦氏建筑集团这个全国知名的企业随着叶氏的收购也将彻底消失。 一时之间,她的心里感到难过,酸涩,还有,最重要的—— 对爸爸深深的想念,和担忧。 爸爸是那么骄傲清高的一个人,一定不能忍受这样的打击,否则怎么会想着自杀这样的事,一定是没有办法证明清白了,才想着以死明志的。 那么,究竟是谁陷害了爸爸,能让秦氏在一夜之间毁灭,让整个秦家成为众矢之的。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是谁,对秦家有着这么大的仇恨?!要将他们家摧毁地这么彻底。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办公桌上,“叶淮南”三个字在微弱的光中,闪烁着一股奇异的光辉。 “不,不可能。”她使劲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要毁灭秦氏,毁灭秦家,为什么要留着她,还准许她在叶氏工作?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往下看,后面所记录的,则全部是秦氏的估值等等一些数据内容,最后的页面则是叶淮南手写的四个字:同意收购。 整份收购案里,她并没有看出特别的东西来,不过是一份再正常不过的企划而已。 她合上企划案,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她的心里有点失落,有点儿没有方向,但同时又因为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秘密而松了一口气。 * 第二天一早。 上班的路上,秦安暖正走着,呦呦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了她的手,说—— “你昨晚又睡的旅馆啊,我们今天下班后就去找房子吧,你一个独身的女孩子,住那么便宜的旅馆好不安全的。” 呦呦这个女孩,看起来好单纯,好热情,就算秦安暖对她不是很热络,她也不介意,每天都找她说话,叽叽喳喳的,一点城府都没有的样子。 秦安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一起找房子,住旅馆一点都不方便。” 见秦安暖终于答应了,呦呦高兴极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下班后一起走。” “嗯!”两个人说说笑笑着走到了公司门口。 但是,一到门口,就感觉到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两个人愣愣地站在门口—— 只见,公司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警车发出令人紧张的呜呜声。 “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警察?”呦呦小声问道。 秦安暖的心突然特别紧张,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