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的脉搏。2023xs.com 不错,那小子还真得解了他的幽冥露,但这脉象为何有些奇怪,像是…… 白衣男子万年不变的冷眸里闪过一抹震惊,接下来,屋子里的黑衣人都惊讶的看着那邪魅的主子手不停的在这个犯人的脖子上来回的摸索着,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长得真是俊俏。 果然没有喉结,收回手,白衣男子沙哑的声音,隐藏不住的兴奋:“弄醒他!” “是。”黑衣男子赶紧提来一桶盐水,现在普通的冷水根本泼不醒他! 一桶冰冷的盐水浇下去,商君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他对于疼痛已经麻木,或者再过不久,他就可以解脱,和爹娘团聚了。 白衣男子绕着商君走了一圈,他的身上尽是鞭痕,早已经血肉模糊,手停留在商君的脸上摩挲着,沙哑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么个翩翩公子居然是女儿身,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屋内的黑衣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主子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能是女人?!这样的鞭刑,别说女人,即使男子也受不了几鞭!这个商君虽然清瘦,不过几天下来,他们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硬汉! 原本意识已经模糊的商君,在听到白衣人的话之后,一个灵醒,眼睛倏地睁大,看他这个样子,白衣人心情更好,啧啧笑道:“你若是早说,我可能就舍不得对你用刑了。” 低喘着,商君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废话。” “有性格!”白衣男子一点也不恼,依旧在商君耳边低笑着:“我现在倒是真不想对你用刑了,我更有兴趣知道,这女儿身,是如何装扮成男子的?”沙哑的声音如一把锉刀,一下一下的打磨人心,就连商君也忍不住轻颤。 白衣男子的手,也缓缓伸向商君的前胸…… 血雨腥风第一百四十二章:是你?! 白衣男子的手,缓缓伸向商君的前胸,商君颤抖得更加明显,白衣男子轻挑地拉扯着他胸前已经被鞭打得本就残破的束布,贴着商君的耳际,轻笑道:“这么多束布,缠着一定很不舒服吧,不如,我帮你解开透透气!” 男子冰冷的面具磨蹭着商君的脸颊,就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的缠绕着脖子一样恐怖而恶心,商君别过头去,低喝道:“你敢!” “怎么,害羞?放心,我会很轻,保证不会弄疼你。”嘴上说的轻柔,男子的手却是毫不留情的捏着商君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强劲的指力,在脸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男子的眼中尽是邪气和幸福。 男子的脸再一次靠近,商君的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丝毫不能动,不甘受辱,商君一咬牙,使了全力,用前额撞向白衣男子,男子早料到他不会这么容易妥协,轻声一闪,躲了过去。手扣住商君的咽喉,白衣男子冷笑道:“好凶悍啊,不过我喜欢。” “你……到底想怎么样?!”商君知道,男子不会对血肉模糊的他感兴趣,只不过是为了羞辱罢了,而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般羞辱! “你乖乖的说出陇宜亥和秦修之的藏匿地方,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男子的手,再一次勾上商君胸前的束布。 藏匿地点?若是他们够聪明,应该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没有离开呢?到时被擒的,就不止陇宜亥和修之了,还有三儿和小师叔,他不能冒险。 商君久久不答,男子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冷哼道:“不说?也好。” 只听见布条撕裂的声音,一条束布被男子轻松的撕了下来,食指勾着布条,在商君面前晃了晃,然后丢弃在他脚边。因为胸前的鞭伤,不少束布早已经嵌进肉里,每一次拉着,都痛不欲生,商君感觉不到痛,无尽的屈辱已经将他淹没,掉落的每一根布条,都是他的尊严,商君好想大声尖叫,但是他不能,那只会让他的敌人更加疯狂和得意,这一刻,让他死去,就是最大的恩赐! 他居然还不肯说,白衣男子眼神一暗,失了耐心,一把抓住商君的前襟,只要他一用力,撕毁的就不仅是胸前的束布,而是整件上衣。 商君暗吸一口气,决定震断经脉,自我了断,此时,一声低吼却从外面传来:“住手!” 白衣男子一怔,眯眼看去,看清来人,似乎对这人更感兴趣,放开商君,白衣男子双手环在胸前,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 商君松了一口气,多日的折磨,他的眼睛早已经模糊,隐约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走过来,一身的黑衣,几乎融入了暗室之中。那人的脚有些残疾,走得极慢,虽然如此,逼人的气势,依旧不容人错认。 这人是谁?! 那人终于走到了商君面前,他有一双如剑一般锋利,如冰一般寒冷的眼眸,此刻,正满含着复杂的光芒盯着他,商君轻轻摇了摇头,让自己能看的清楚一些,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商君惊得倏地睁大了眼睛:“是你?!” 尤霄!! 是他,脸颊上的疤痕还是那样清晰,只是再次相见,他眼中的阴鹜之气更胜,他不是死了吗?商君满腹疑惑,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商君,没有回话,倒是白衣男子兴致勃然,说道:“对了,我怎么忘记了,你们也算是老相识啊!” 走近商君身边,白衣男子抬起商君的下巴,冷笑道:“你没想到,他居然是女人吧!” 尤霄忽然出手,重拳毫不留情的击向白衣男子的手腕,男子并不惊讶,后退一步,躲过了这一拳。尤霄没有打下去,寒声说道:“你最好不要碰他。” 白衣男子轻轻扬眉,大笑道:“原来他是你的人啊?不过我听说,老头子可是要他死,你这个鹰犬……想要造反?!”说道鹰犬的时候,白衣男子还特意看了商君一眼,尤霄才真的是陇趋穆的鹰犬。 尤霄眼神一暗,哼道:“不要用他来压我。” 白衣男子背靠着石壁,面具掩盖下,看不见表情,语气是十足十的不屑:“我可没兴趣压你,是你自己太把老头子当回事。”活了二十多年,就为了老头子的一句肯定,自找苦吃! 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尤霄低吼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好!”白衣男子也不耐烦起来,骂道:“不过这里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可以滚了!” 尤霄不理会他,怔怔的站在商君面前,眼中的光芒,耐人寻味。 据他所知,尤霄与商君之间,是有过节的吧,今天看来,似乎是他误会了。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笑道:“你想要他?可以,老头子同意我就放人。” 尤霄不信的看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白衣人耸耸肩,继续挑衅着尤霄:“跟你学的啊!”其实要不要放人,全看他的心情,只不过,他很有兴趣看看,尤霄会不会为了商君忤逆老头子,那一定是异常精彩的好戏。 不等尤霄发飙,白衣人心情颇好的笑道:“不妨碍你们叙旧,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悠然的踏出了石室。 石室里的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去,尤霄却是快了他们一步,一把抓住手握铁鞭的男子,提起他的后颈,一脚踢在他的背心之上,黑衣人的衣服留在了尤霄的手中,人滚出了石室外,尤霄低斥一声:“都给我滚!” 暗室里的两人立刻跑了出去。 将衣服胡乱的披在商君胸前,尤霄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受,听到属下回报,商君被闫冽抓了回来,他想也没想的跑了过来。如这般鞭打他,教训他,不正是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吗?!但是他现在在干什么?! 商君低叹:“你居然没有死。”当时听尤霄的死讯,他还感概了一番,想不到再次见面,竟是这般境地。 尤霄手上一僵,他就这么恨不得他死?!收回手,尤霄冷冷的回道:“你很失望?!” 商君却是轻轻一笑,没有回他。 盯着商君绝美的脸,尤霄低喃道:“你是女人!”为什么交手这么多次,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是理所应当的认为,女人不应该如他这般刚毅或者说,嚣张? 缓缓抬起头,商君把他的话又还给他:“你很失望?!” “是很失望。”尤霄有些烦躁:“你让我没有机会再与你公平一战,赢了你,也没什么意思。” 商君是女子,这个自己一度认为能激起他战斗欲望的对手,此生最好的敌人,居然是女子,那么,他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斗的?怎么不叫人失望?! 赢了也没有意义吗?!商君心中的怒火隐隐回升,哼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他几时赢过他,这时候感叹这些,不觉得早吗?! 商君因为疼痛和疲倦,头始终低着,而商君这话,本来就刺激着尤霄,而他低着的头,让尤霄误会他正看着自己残疾的脚。被轩辕逸暗算之后,他摔下了山涧,命虽然捡回来,右脚的经络却完全毁了,这只残腿,是他心中的最痛。 此时被商君提及手下败将,正击中尤霄的自尊。心中的恼怒和悲愤,让尤霄失去了理智,手忽然抓住商君的脖子,并慢慢收紧。 喉间的铁爪,抓得商君不能喘息,冷视着尤霄疯狂的眼睛,商君吃力的低语道:“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我或许……会死得快一些。” 商君支离破碎的声音,涨红的脸,终于让尤霄找回了理智,匆匆收回手,尤霄背过身去,不住的喘着气,他差点就杀了他,为什么他要松手,为什么他的心跳得混乱,为什么他的手在颤抖。 “商君,你真的该死!”只留下一句似叹息,又似咒骂的低语,尤霄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商君却再也没有精力去分辨这句话后面的复杂情绪,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血雨腥风第一百四十三章:心死 御书房 尤宵等在殿前,不知道站了多久,皇上未曾召见,他也只能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脚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为一个敌人求情,为什么?! 第一次见他,他逃出了他的天罗地网,挑衅他! 第二次见他,他破坏他的行刺计划,使诈点他的穴道,羞辱他! 第三次见他,本想痛快的打了一场,却掉入冰沟,那时,他终于知道,他,叫商君。 第四次见他,是在大军主帐,他在他脸上,留下了这道不能磨灭的印记。 第五次.。。。。。。。 抚上脸颊上的疤痕,尤宵手下一僵,他记得他们每一次交手,记得他的一切,只因为商君是他心中最大的敌人,最好的对手,是这样吗?脑中闪过暗室里,血肉模糊的人影,尤宵的心没来由抽搐,对,不是心痛,不是心忧,是抽搐,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拧巴着一样,怪异! 心情忽然变得烦躁,而他就等的人,那道明黄的身影也终于从殿内走了出来,尤宵赶紧迎上去,半跪行礼道:“叩见皇上。” 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人,陇趋穆冷淡的回道:“何事?”他竟然还没走?! 思索了一会,尤宵还是开了口:“有一件事,臣想。。。。。。” 尤宵还未来得及说完,陇趋穆威严的声音已经响起:“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浪费朕的时间。” 尤宵敛下眼中的痛,冷硬回道:“闫洌抓回来那个人,臣认为应该先放了他,拷问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结果,不如,放了他,跟踪他或许有更大的收获。” “那个商君,他还没有死?”他早就下了死令,闫洌居然还让他活着,想起闫洌冷邪自我的个性,陇趋穆心下不悦,口气也就越发的逼人:“商君是个危险人物,身份不明,武功高强,还是飘渺山庄的主人,和萧家,慕容家关系复杂,又和陇宜亥搅在一起,放了他,根本就是放虎归山。” “但是他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而且。。。。。” “够了。”再次打断尤宵的话,陇趋穆不耐的回道:“这件事我已经交给闫洌去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说完,陇趋穆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还有铁甲军的事情,你以后也不用过问了。” 尤宵身子一僵,缓缓起身,瞪着那张毫不在意,毫无感情的脸,一向冷硬的声音,竟有些抖:“就因为我现在是个瘸子,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用处,现在,他已经没有用了,可以一脚踢开了,是吗?! 显然尤宵从来没有忤逆过陇趋穆的意思,此话一出,陇趋穆先是一怔,不过很快,他皱起了眉,怒道:“你最好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身份?!”尤宵忽然冷笑了起来,第一次,他正视那张他从来只能仰视的脸,也说出了多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带着几分恨意,几分挑衅,几分决然:“我什么身份?你的臣子,还是儿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伴着一声暴怒同时响起:“滚!朕不想再见到你!” 脸颊辛辣的痛着,右耳轰鸣的响着,尤宵染上轻雾的冷眸,静静的看着那道明黄的背影带着暴怒,带着威严离去。走的决然,几乎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毫无留恋,也是,对于他来说,就像赶走了一只没用的狗,有什么好留恋的?! “哎~~”侧殿屋顶上,坐着一道白影,一手轻摇殷红折扇,一手握着一壶酒,玄铁面具在夜光下,泛着银光,更添几分邪肆。叹息声似有若无,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合起手中的扇子,闫洌把玩着,笑道:“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何苦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