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靳曜的攻势又快又猛,完全不给老人反应的机会,把他拍得爬不起来。 “住手!时大师——” 在靳曜再度抬起蛇尾,准备把老人拍成肉泥时,‘失踪’的刘栓从鬼窑的另一边冲了出来,把老人从蛇尾下救出。 “他是时天明?你们是一伙的!” 我没有错漏他对老人的称呼,一下子就想到了时天明。 同时,也明白了今晚这一切是他们的yīn谋。 时天明比我和靳曜先到袁家沟,和他勾结的人不是村长,而是刘栓。 夜里引我们来鬼窑,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对付我们。 时天明想夺我的命格,肯定是为了他女儿时晓瑄。 刘栓承认得很痛快,“没错,算你们命大!” “找死!” 连靳曜都被刘栓蒙骗了,他bào怒至极,想把刘栓和时天明一起弄死。 刘栓的反应倒是快,一把将时天明扛在肩上,往鬼窑的另一边逃去。 靳曜刚要追,我就软软地倒入水里,“艾鸾!” “咳咳、我咳咳……” 一沾到水,我就开始疯狂地咳嗽,整个人难受得好像溺水了一样。 “你怎么了?” 靳曜看到我这样,眼里闪过一丝急色,用蛇身把我环抱住,托了起来。 我哪有空搭理他,不管怎么咳都止不住,痛苦不已。 靳曜蹙眉,“该不会中了水劫了?” “应该是,快、快带我上岸——” 水劫是道家中的一种咒人之术,被咒的人遇水则劫,用不了七日,就能致人于死地。 要施这种水劫咒术,必须以被施术者的头发作为媒介,我一下子就猜到是谁偷走我的头发。 但眼下我咳得肺都要出来了,根本无暇多想。 靳曜把我放在他背上,要带我离开鬼窑时,我似想到了什么,急道:“等等,把他也带上。” 第19章 什么是娘娘命 赵凯的尸体被刘栓藏在尸堆里,靳曜和聚yīn鳝打斗的时候,被掀了出来。 我没有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想把赵凯的尸体也带走。 靳曜语气骤冷,讥诮道:“都要死了,还想管一具腐尸?” 我边咳边说,“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我看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说归说,靳曜还是用尾巴卷住尸体,带着我一起上了岸。 我身体就跟灌了铅似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靳曜gān脆幻成了人形,把我抱了起来,尸体则被随意丢在一边。 我顾不了其他,反正舅舅只让我捞尸,运尸的事让他自己去操心。 见我痛苦的样子,靳曜面上难得露出担忧之色,“你怎样了?” “我,呕、咳咳……” 我话还没说完,就gān呕了几声,而且还疯狂地咳了起来。 靳曜不再多说,抱着我,飞快地往村长家里赶。 村长看到靳曜很意外,“小仙姑你咋啦?还多了个人,栓子呢?” 靳曜脸色很难看,冷声命令道:“找辆车送我们走。” 村长被靳曜的样子吓到了,诺诺地点头,不敢再多问。 看他这样,我就告诉他事解决了,之前村民们会死在鬼窑,应该被时天明用来喂聚yīn鳝了,以加重聚yīn鳝的戾气。 如今聚yīn鳝被靳曜除掉了,克制袁家沟风水的yīn煞之气也被化解了,秦水岭这一带的风水算恢复了。 “太好了,谢谢小仙姑。”村长感激道。 我顺便问了刘栓的事,要不是他助纣为nüè,我也不会中了水劫,如果我侥幸不死,这笔账肯定要算的。 村长对儿子和时天明勾结的事毫不知情,我倒不为难他。 很快,村长就在邻村找了个有车的村民,送我们回临海市。 途中,我猛咳不止,就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了似的。 靳曜神色复杂,时不时看向我,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死死攥着他的袖子,有力无气道:“快,我要回家,找、找姥姥。” 靳曜泼我冷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救不了你!” “姥姥会有办法的。” 水劫是姥姥告诉我的,她肯定知道破解之法。 “要想破解水劫,首先得破了对方的堂口,其次——” 靳曜说着,突然顿住了,表情变得很怪异。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虚弱地问,“其次什么?” 靳曜却不说了,脸色yīn晴不定,我又很难受,没法多问。 过了没多久,我觉得渴得不行,“我、好渴。” “你不能喝水!”靳曜沉声道。 我当然知道中了水劫不能喝水了,可我实在渴得要命。 靳曜身上冰冰凉凉的,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甚至有种想舔他的冲动。 “很渴?” 靳曜低下头看我,低沉的声音好像多了些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