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洗衣工真的送衣服来了。16xiaoshuo.com 宋若初一看到自己的衣服,再次眼放亮光,抓进来就冲进去换上。 她如旋风般恶狠狠的警告了容铭远一番后愤然离去。 莫千语木然站在边上,等宋若初走了,无言的苦笑。 容铭远转过身,终于对上她的脸:“有事?” 这像是夫妻间或者情~人间会说的话吗?那么清冷傲慢的公式化。 千言万语在莫千语的喉头百转千回,她开口,带着如风过树叶的沙沙声:“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容铭远紧蹙眉心:“这是我的事,不用跟你解释吧,今夜我留在这里,没事你早点回吧,记得帮我带上门。” 他就这样,无视她的羞愤,无视她的伤心,进了卧室去。 傻子也看得出,是为了那个跟苏染长得一样的女人。 她那天在百货商场见了,就一直心神不宁,连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情,害怕如果容铭远见了这个女人会怎么样,结果他倒好,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还有那个笔迹,那个笔迹!一口干血卡在喉咙里当真快把她给憋死了!可是在容铭远的地盘上又不得撒野,她用力甩上门,怒然而去。 到了楼下,才狠狠的踢了路边的垃圾桶几脚泄愤。 幸好是深夜,周围没人,她像个疯子一样的举动才没引人注意。 她穿着尖头高跟鞋,几脚下来,脚趾涨的厉害,手提袋也被磕花了,望着楼上那暗沉的如点豆的灯光,几乎要掉下泪来。 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付出那么多,结果还比不上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他竟然带着她登堂入室而来,可想过她的感受! ***************************************************************************************** 宋若初搭车回去。 老钟与庄清仍坐在客厅等她,宋若初吓了一跳:“老钟,出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还不去休息?” 见宋若初安然无恙,老钟才松了一口气,难得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开口:“宋小姐,虽然我不该多言,可一个女人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的太晚才好,你才刚回来,不知道人心险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没办法向封先生交代。” 宋若初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对不起啊,老钟,让你担心了。” 虽然容铭远说他们有了点什么,不过她感觉的出,什么都没发生,衣服也是被人拿去干洗而已,当然,无可否认,她被人瞧光了。 一想到这里,还是有些怨懊的。容铭远这个名字已经上了她的黑名单。 老钟与庄清离去了,她上楼陪孩子们 去睡觉。 ********************************************************************************* 每天早起,手习惯性的mo一mo手腕,今儿一mo,没有熟悉的冰凉触感。 宋若初的瞌睡立刻就醒了。 她的手链呢,封先生送给她的价值连城的钻石手链呢,怎么不见了? 封言熙和封一一醒来,看着她在那里翻箱倒柜,都奇怪的问她:“妈妈,你在找什么?” 宋若初把头发往耳后一别:“言熙,一一,帮妈妈找找,爸爸送的手链去哪儿了,好像不见了。” 封言熙皱着小小的眉头:“你怎么那么粗心。” 封一一穿着碎花的小睡裙,放下芭比娃~娃,认真的翻找起来。 哎,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楼下也不例外,却一无所获。 封言熙如福尔摩斯:“你想想昨天还去了哪里,应该是落在外头了。” 外头?她记得很清楚,昨晚在酒店去洗手间打电话的时候,手链还是在的,那么,唯一有可能落下的,不是容铭远的车就是容铭远的g?! 最大的可能就是落在容铭远的家里了。 她咬着手指甲,十分的苦恼。 “别咬了,已经够难看了,再咬下去就跟老鼠啃过似的,看看都恶心。”封言熙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看样子你是想起来落在那里了,去找回来就是了。” 她该怎么找呢。 没有容铭远的电话,只好问刘伟生。 刘伟生倒是爽快。 宋若初十万个不愿意,可也只能心一横眼一闭将那个号码拨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久的她都差点放弃。 “我是容铭远,哪位?”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连最基本的问候语都不会说吗? 宋若初忍着吐槽的怒气:“容总,我是宋若初!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想请问下昨天我没有在你那里留下一条钻石手链?” “宋若初?不是说吃过这顿饭之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吗?怎么还打电话给我?” “!”自打嘴巴说的就是她这种吧,“不好意思,迫不得已,请告诉我我有没有落下一条手链?这对我很重要!” 他回答的十分快速且肯定:“没有。” “为什么你想都没想就回答的如此肯定?”她隐隐动气。 “因为没有,所以没有。”多可气的回答啊。 宋若初难得想骂人,可是容铭远却不再给她开口机会:“我还要开会,再见。” “哎,喂——”被人挂断电话的宋若初要抓狂了。 封言熙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纯澈大眼:“宋若初,你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跟朋友去喝了酒。” “男的。”封言熙用的是肯定句。 宋若初在他仿佛不谙世事却又精明无比的注视下狼狈的无所遁形,满是懊恼的回答:“小孩子懂什么,我去找手链!” ***************************************************************************************** 容铭远放下手机,打开抽屉,看着里面静静的躺着那条流光溢彩的钻石手链。 稀世罕见的粉钻,精美的镂花设计,钻石的背面还刻有缩写的英文字母f&s,很明显,这是一条定情手链。 是那个封先生送给宋小姐的定情信物啊。 这是他特意从宋若初身上取下来的,为的,就是她的主动回头。 今天下午还要出笔迹的鉴定结果,虽然看了她的背脊,可,他还是隐隐有些企盼的。背脊可以整容,一个人的笔迹却是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的。 正想着,宋磊拿了报告进来。 “拿回来了。”宋磊递给他。 容铭远嗯了一声,有些迟疑,问宋磊:“你看过了吗?” 宋磊摇头:“只对提交本人公开,外人没法看到。” “哦。”容铭远状似平静的打开,唯有宋磊知道,他其实很紧张。 容铭远看完后,慢慢放下报告,嘴角轻轻一抽,宋磊实在猜不出答案:“容总,怎么样?” “不是一个人。”容铭远大失所望。 宋磊看罢,内心早有准备,也就没那么惊讶:“看笔记确实不像一个人。” 接二连三,容铭远当真有些心灰意冷。 如今,要确定宋若初是不是苏染,就剩下最后一个方法了。 只能从那对双胞胎身上下手了。 ☆、我老公比他帅一万倍,有钱一万倍 容铭远坐在那里出神,江一寒的电话打来,她惯有的奚落与调侃毫不留情的朝他炮轰过来:“听说容总费了好大的力气四处派人打探我的消息,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到底有何贵干,说吧。” 自从苏染出事后,江一寒就没给过容铭远好脸色,每每公开场合见了面避不过去时,也总是一脸不屑与冷嗤拗。 容铭远倒是未曾与她计较,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宋若初的经纪人。” 江一寒的沉默让容铭远得到了答案:“看来你真是认识的。” “容铭远,她不是苏染。”江一寒没有绕圈子,毫不费力的告诉容铭远大费周章想去验证的身份,“我在巴黎秀场上见过她,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不是苏染。” “你这么肯定?跖” “一个人,可以改变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可是,能够改变性情,能够改变出声与人生经历吗?”江一寒的声音中不由多了几分苦笑,“容铭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劝你还是各自思量为好,那个人,不是苏染,别白费心机了。” 容铭远缄默无语。 因为在意着同一个人,所以江一寒又多嘴的警告了他一句:“别去招惹她,那是对苏染的亵渎。而且,她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 电话就此被切断。 容铭远深陷在宽厚的真皮座椅中。 他想要从另一个与苏染相似的女人身上得到慰藉,这本身就是对苏染的亵渎。 他沉沉闭着眼,那么深澈的痛苦已经伴随了他三年,今后,还将无止境的继续蔓延下去吗? ********************************************************************* 门外传来笃笃敲门声,宋磊来报:“容总,宋小姐在外,见还是不见?” 手链闪耀着钻石的光芒,在窗外倾泻进来的阳光下,流光溢彩,刺痛了他的眼:“不见。” 他暂时,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好好下面该怎么做。 三年来,容氏的员工换了不少,对于苏染这个名字与这张脸的记忆,似乎也淡去不少。 但自宋若初现在容氏大楼伊始,依然被人认了出来,她每走一步,都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待她猛然回头望去时,那些人又飞速的闭上了嘴,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身后的流言蜚语令她蹙紧了眉头。 她站在一楼的大厅中央,人~流密集,不消一会儿,前容太太现身的消息就被人传遍了,很多人都对苏染和容铭远那段婚姻津津乐道,如今更是蜂拥般下来一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