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时候我就告诉他,都是假的,我爱的人只有你而已。 我说我知道了。 她这些年,活在半梦半醒的醉生梦死里不愿清醒过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地编个漏洞百出的梦给自己罢了。 可我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父亲问我:「若儿,你真的早就同那皇上两心相悦吗?今日进宫,都是遵从本心吗?」 我说是啊,然后指甲差点把掌心掐出血来。 我还同张年说,我说我之前同你说要和你好好生活都是骗你的,其实我早就喜欢皇上了。现在他当了皇帝,我就看不上你了,要跟着他去享荣华富贵去了。 他说李若我不信,你说谎话的时候从不看人。 我说你爱信不信。 18 小狗子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过来。哦不,他现在已经不是小狗子了,他是现任狗皇帝萧琉。 他来的时候我正喝一碗药。 他有些慌,问我喝的什么药。 我说养身体的。 他说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白,我要叫太医给你看看。 我说不用了,前几天流了个孩子而已。 他就又站了起来。过了会他竟然又带了丝笑意,他说,若姐姐你不用这样,其实那个孩子生下来也可以的。 我说,生下来,和我一样吗? 他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药效开始发作了,我强撑了一会,实在是撑不住了,没多久便手脚发凉地颤抖起来。 萧琉说你喝的到底什么药,不是养身体的吗。 我说是绝育药。 我说我也怕死,打胎的和绝育的分了两次喝。 我说你要是晚来十几天,我两碗药隔的日子还能长一些。 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就是在宫里的某张床上。 19 萧琉躺在我旁边。 他说,你不想给朕生孩子,也不该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我说我怕极了,这碗药在宫里还有机会喝吗。 他就又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他说,若姐姐你不要这样。 我说你离我远一点,真的,恶心。 我从前从不会用这种恶毒的话语去剜他,哪怕再抗拒再讨厌。 可现在都无所谓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挨得很近,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他双臂轻轻环着我,过了一会低低地笑了一声,说,「若姐姐,阿琉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宫里面所有的人都只会捧高踩低,我本来被欺负惯了,其实也不在乎的,如果你不出现的话。」 「父皇第一次带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姐姐真好看。但我还是有些害怕,我觉得,这个姐姐会不会也不喜欢阿琉?」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若姐姐和别人都不一样的。若姐姐看阿琉的眼神,并没有那种轻贱和嫌弃。所以虽然若姐姐有时候也会躲开我,可若姐姐总归,是最特别的一个。」 「所有人都斥我愚笨的时候,只有若姐姐会跟我说,念书写字是学给自己的,进度慢一些没关系。」 「宫人们给我换新衣服,也只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为了不被父皇责罚。只有若姐姐会问我,『阿琉,你穿成那样,真的舒服吗』?」 「若姐姐你不知道,你只要站在那里,阿琉的眼睛就再看不到别的东西。阿琉还做过许多蠢事,像当初秋狝的那一次,我本可以避开那只箭,但我想,我若是受了伤,若姐姐会多陪我一会儿吧。」 「我……我真的没有想到父皇会给若姐姐赐婚,若姐姐不该嫁给别的男子啊……若姐姐说过会一直陪着阿琉的。」 「我也去求过父皇,我跪了好久好久,求父皇收回成命。可是父皇不答应……阿琉也没有办法……或许也只有坐上父皇的位子,才能守护若姐姐……」 「若姐姐,把过去的那两年忘记好不好,从此若姐姐,只是阿琉一个人的若姐姐。」他动了动,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我听他说完,缓缓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萧琉,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爱是尊重,是理解,是情笃和好各自心安。不是居高临下的掌控。」 「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是在贪一己私欲。」 「你所谓的守护,也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操纵逼迫。」 我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萧琉。我在名义上,是你的皇姐啊。」 我曾经这么厌恶狗皇帝给我安上的这个身份,此刻却在心底生出一丝期待,期待它能发挥作用。 但萧琉只是紧了紧他的手臂,说:「我会改的,若姐姐,若姐姐觉得阿琉哪里不好想得不对,阿琉都会改的。」 他的声音有一秒的停顿:「至于玉蝶和前朝大臣的弹劾指抗,朕……也都会整理好。」 呵。 我觉得心口那里有些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