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腐朽的街道,却比往年要多一些生气,来往的人群,几乎人手一份《革命军》、《猛回头》、《警示钟》这样的革命书籍。 列强依然加大力对清国掌控的力度,朝廷依旧逆来顺受,碌碌无为。 这一年,章炳麟还在监狱里,但是他很快就要出狱了; 周树人还没用一个叫‘鲁迅’的名字做笔名,他奉母之意,回国与一个叫朱安的女子成婚,三天后便返回东瀛,继续求学; 孙先生、黄兴为首的同盟会与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保皇派分歧越来越大; 没有人知道,1906这一年会发生什么。 但寒冬二月里的一声惨叫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天空中,文字出现。 【法蓝西传教士王安之包庇手下教众侮杀民女一案,引起众怒,南倡县令江召棠秉公执法,还清白于朗朗乾坤,却遭传教士王安之记恨。】 【王安之要求释放入狱教众,遭拒,一怒之下,王安之持刀刺死江召棠喉咙,一时间南昌大地,群情激奋。】 随着文字落下,震撼画面,也随之出现。 江召棠被传教士刺死的消息很快传开,闹市街头。 几位热血青年召集群众,愤然开口:“江县令是我们的父母官,设身处地为我们的利益着想,要是没有江县令,我们肯定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我们的恩人,却被那群洋传教士给迫害了!” “这里是中华之地,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的!!” 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多。 集市里,越来越多的人怒目圆睁,要为他们惨死的父母官鸣不平。 在经历了去年拒米运动胜利后,反抗的种子已经在这些底层民众心中发芽了。 “聚集起来,讨个说法!” 集市里,有人大声怒喝。 反抗的火,燃烧得熊熊旺盛。 易知社,一群由爱国人士自发组织的诗社。 这一刻,气氛凝重,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眼中像是带着火。 “砰!” 终于,由蔡瑞霆率先起身,愤怒的拍着桌子:“这群洋人打着传教士的名义,在我中华土地上作威作福,现在连人命都闹出来了,如果不团结起来反抗,那中华,还有血性可言吗?” 于是,易知社成员开始奔走。 各朝皇帝看到的,是一位位年轻的身影,冒着烈日、大雨,在大街小巷中争相奔走,印发传单,四处演讲,号召罢工、罢市。 不是革命,却胜似革命。 反抗的火种,已经埋进了每一位南倡民众中。 此刻,大秦。 望着此刻的画面,嬴政陷入沉思。 “又见反抗……” 他这般低语。 似曾相识的场面,可对比去年的那一次拒米狂潮,这一次的反抗,明显更加愤慨。 虽然规模不及去年,但是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戾气,如饿狼一般。 假如他们手里此时有把刀,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捅进去。 嬴政的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 宋朝。 宋仁宗不可思议的望着画面,喃喃自语:“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一位位声讨的人,如一簇簇微小的火苗,组合起来,就成了一团炽热的火。 他们会燃烧前方的黑暗,也同样会被当成‘造反’处理。 “从没见过这样的造反……” 宋仁宗喃喃自语。 这群社会底层人士,直接跳过了清廷,反抗洋人的统治,这样的跨阶级反抗,令人震撼。 “我中华之土地,岂能由外邦异族胡作非为?”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