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谢升平恍然想起。 差点忘了,沈扶爱慕李宝书! 谢升平还未回神,沈扶已伸手推开江浙,目光甚是不喜。 “你不在灵堂陪在你妻子,跟着公主左右又有何龌龊心思?自己夫人的丧仪全然不准备,还得让岳丈家来给你妥善周全!” 沈扶将李宝书拽到跟前,让她和有妇之夫有些距离,免得坏了闺名,“我听闻你被刺伤,就紧赶慢赶回来了,真是临安侯做的?” 谢升平不喜旁人挨她太近,不露痕迹扯回胳膊,退到江浙身旁。 “我的事不重要,如今谢升平与西边的事最打紧,江浙的确在灵堂守着,是我叫他出来散散心,免得他没想开,撞了棺,雀雀就是孤儿了。” 江浙配合的叹息,抬手摸了把脸,对着沈扶扯了个客气笑意。 空气当真有些凝固,沈扶也觉得自己说错话,食指半蜷在鼻梁骨一划,解释道,“江兰溪,那什么我听闻......” 谢升平打断沈扶欲辩的话,“既是听闻,就是子虚乌有,你的解释不能让适才你的举动获得谅解,还会让我觉得你脑子扔在外面被狗吃了。” 沈扶脸色难看,谢升平侧身,“去里面上了香再说其他。” 兄弟,不是我不给你脸,是李宝书从始至终就把你当半个兄长,半个朋友看,早点断了念想也好。 沈扶看面沉如水的谢升平,拱手应诺,侧身间忽然想起什么,“孔百晓那破败身体你是知道的,让我给公主说一声,他有心无力来不来了。” 谢升平嗯了一声。 孔百晓一年到头都待在道观里头不出来,说是身体太弱命犯太岁,以前跟着李宝书去找他,也是碰一鼻子灰,长什么样她都记不得了,不,是压根就没见过。 真不知先帝为何会把辅臣的名额,给这位不见人的侄儿,活脱脱地占着茅坑不拉屎。 见人进去上香,江浙低声说:“沈扶三月前同李宝书密谈过,内容我不知,估计一会要与你单独禀报,他脑瓜子转得快,你别被她发现不妥当之处。” 先帝的确只有李珏书一个幼子不假,只是当初害怕朝纲无人继承,便是过继了一个宗室孩子入内,沈扶伴读身份入宫,同谢升平、李宝书在大内相处了很长一段岁月。 这位宗室孩子却突发恶疾,死了。 总之沈扶因这件事同皇室关系急剧恶化,是李宝书时常出宫赔着笑脸,二人关系才慢慢缓和。 反正细细品,有些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位宗室子弟活着,只会当着李珏书的路,除开死,什么路都没有的。 谢升平看江浙,“不是密谋,是我发现王和风派他人去了藩王处,让李宝书找信得过人去确定始末。” 江浙点点头,谢升平见着那头已经上香出来的沈扶,冷意无边,“所以直觉告诉我,王和光必须处置掉,一个在背后搞阴司手段的人,比在明面闹腾的更让人忌惮。” 再别说,临安侯和王和光私下关系就好,天知道是不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是对她满盘算计? 出来的沈扶扫了眼江浙,“我和公主要要紧的事要说。” 谢升平摆摆手,“无碍,不用避讳他,自己人。” 沈扶没好气地瞪了江浙一眼。 江浙也难得露出些气人姿态,抬起下巴睨他。 沈扶:!!! 他指着江浙,忍了又忍,捏紧拳头,切齿朝前。 我看在谢升平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