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发现了?这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吗,怎么可能……”她说着说着,突然间没了声音。 容绪应该是用了什么禁术才让她看到了过去的画面,可在妖界的地盘上施展这种禁术,怎么可能不会被逸谕知道。 是她失策了。 可容绪难道也是无心之失吗。 他让她一起看见洛眠和逸谕打斗的场面,又有何用意。 抑或是,她遗漏了什么线索。 “逸谕发现了有人在看他的过去。”容绪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话,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从刚才开始就发现容绪有点不太对劲,到了这里后,他一直试图在挑衅逸谕。 按照容绪的性子,他这个时候应该是看书才对,把逸谕引来,是有话要对他说吗。 莫非,他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纪折辰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不解的看向容绪。 “你……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区别吗。”他一脸淡定,像是早已准备好迎接某个人的到来,“逸谕就要来了。” 她长叹了口气,问他:“你还记得我们是来救人的吗。” “你或许是,但我不是。”他忽然间卸下腰间的长剑,挥袖的瞬间,风撞开了窗户。 下一刻,他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将她甩出了窗外。 纪折辰:“?” 这又是什么展开。 被丢出窗外后,纪折辰借力跳进下一层房间里,在空dàngdàng的房中安静的站着。 从方才看到的画面来看,洛眠夺走了逸谕的血祭刀,和他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为何如今又会出现在逸谕的空间里。 他们好像是达成了某□□识。 思及此,纪折辰猛地抬起眸子,唇角轻动。 等一下……这里为何会有法器的气息。 紧闭的门顷刻间被一分为二,拂云遮日。 逸谕从yīn影之下走出来,发梢染着灼目的红。 “是你吗,不自量力的偷窥者。”他手中的剑在地上滑出一道浅痕,走到容绪面前去,“你都看见了什么。” “听闻妖界少君乃受罚之身,大半妖力皆被封印在体内。你被困在予风阁百年,行“借命”之事为自己积功德。”容绪的指尖抵在剑柄上,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我很好奇,你是否找到了恢复功力的办法。” “你知道的不少。”他轻笑了声,眼里的狠意淬着笑,“告诉我这些,是想寻死吗。” “看来是找到了。”容绪将头一偏,地面上的碎片随即浮现出洛眠的模样,“要我替你杀掉这个人吗。” 逸谕的视线跟着转开,眼眸一低,沉着脸道:“你要杀她。” 容绪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一席话,神情冷酷似世间的审判者。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可以帮你找回被封锁的功力,但她的存在,亦是你的软肋,除掉了会更好。” 逸谕闻声深吸了一口气,眸中卷起怒意,神情危险的盯着容绪。 “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小心下一个会死的人是你自己。” “你杀不了的,不是吗。”容绪淡然勾起唇角,神色严肃的看向他,“和我同行的人也知道你的秘密,我也提醒你,不要想着对她下手。” 他冷笑了声,像一个喜怒无常的破坏者,无所谓的抛出一句话。 “绕了这么一圈,你就是想杀一个人吗。” “我也可以不杀她,前提是你和我做一个jiāo易。”容绪从容不迫的对他道。 逸谕敛起神色,剑刃没入地面:“你想要什么。” 容绪扣好剑鞘,寒声落下几个字。 “一个人。”他说,“以及那本不属于你的书。” 长云掩日的那一刻,纪折辰蓦地转过头,在黑暗中,看清了一幅图画。 画中之物正是她要寻找的那件法器。 “这……怎么会在这里。”纪折辰不可置信的走到画跟前,仔仔细细的看着。 难道最后一件法器就在妖界? 话说回来,她这是到了谁的房间? 按常理来说,寻常的妖应该不会知晓法器的样子,更拿不到图纸。 可此处又不像是逸谕的房间。 莫非,此地有人和她一样在追查法器的下落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骤然间,一道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没等她转过头,一柄长剑就已架在了她的颈上,划破了她的皮肤,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小剧场。 容绪:“逸谕就要来了。” 言下之意:不能让她深陷险境之中,她该走了。 容绪将纪折辰丢出窗外,自己一个人面对逸谕。 逸谕:“?”明明感知到两个人的气息,怎么这么快就剩下一个人了,不管了,先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