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玺对他的教养是宽容并济,这个时候不会跟他谈什么意志力,谁在困的时候都急,该给他宠溺的时候也要给,这养的孩子才能感知到幸福,单手拖他的屁股就把他夹在怀里。 温一一小爪子攀着他的胳膊,靠着他的脖子就闭上眼睡了。 温希和陆玺并肩朝车上走。 郁星露看着这两大一笑……慕名有种看一家三口的错觉。 车子进了别墅,陆玺也没喊醒他,打开后面车门,抱起来的时候,小家伙迷瞪了一下,又软乎乎的抱着陆玺的脖子蹭了蹭,睡的更香了。 童年之所以让人怀念,大概就是因为这种被呵护的滋味。 温希推开玻璃门,陆玺一路穿过大堂,上了楼梯,放到小chuáng上,给他开了空调,脱了鞋子,去浴室,毛巾投了滚烫的热水,脱了温一一的袜子,裹住小脚,热毛巾敷在脚上,小家伙舒服的脚趾都绷直了。 陆玺给他盖上小被子,去浴室洗了手,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走到楼梯上,看见温希坐在沙发上。 陆玺走过去,“怎么还不去睡?” “等会睡,”温希递给他一个信封,“身份证还给你。” 陆玺抬手接了过来。 他以为就是身份证,也没看,捏在手里,回到宿舍随手放在chuáng头柜的书上,冲了澡,擦gān头发,坐到chuáng上,随手拿书,看到信封,有点堵。 拿过来,打开-- 陆玺瞳孔一缩。 他记忆力超qiáng,看过的东西绝不会忘。 这身份证的号码和之前不一样! 再往下看,地址也不一样。 翻过来,这证的签发时间,开始时间是昨天。 信封里头还有一张驾照的报名表,上头的名字赫然是他的。 陆玺像个雕塑,掌心托着两样东西一动不动。 很久。 他拨通了楚碧柔的电话。 他问,“你骄傲于你给了女儿富足的豪门生活,但你有关心过她,童年,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吗?” 楚碧柔还真不知道! 听了陆玺的转述,楚碧柔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这种滋味,不是说后悔,相反,即便是现在重新让她选,她也还是会选择向温长瑞bī婚。 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那个时候,她如果被温长瑞抛弃,几乎可以预想到未来,温希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楚碧柔这个人吧,或许道德感不是那么qiáng,但谁也没法否认,她在心性方面清醒又qiáng大,她从不把世人认知的,为母则qiáng那一套枷锁朝自己身上套。 想了想,这事全怪温长瑞不是人! 当初要是好怀孕的是方如慧,温长瑞那个怂蛋只会欢欢喜喜的把方如慧娶进门。 她比方如慧差在哪了呀,不就是家世吗! 没有家世又不是她的错,温长瑞撩她的时候就知道啊,但凡温长瑞有点担当,用的着她没皮没脸的去闹吗! 算起来,她们母女两都是温长瑞这个混蛋导致的,又想起来陆玺的话。 她现在最重要的靠山是温希,有这个女儿在,她哪里需要忍受温长瑞这个畜生! 讨好亲生女儿,比不讨好这个畜生简单多了。 她跟温长瑞这个位置也应该对调一下了。 这么一想,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找到称手的工具,又到外头转一圈。 嗯,找到一只高尔夫球杆。 拎着下了楼,啧,还挺巧。 不知道晚上又参加了哪个酒局的温长瑞喝的晃晃悠悠的进来。 一个月30天,他有28天都是参加这种醉生梦死的酒局。 以前楚碧柔也不想管他--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也管不住。 只要他给钱就行。 总之,他的酒色生活就一直没断过。 温长瑞还不知道,他的酒色生香的生活从这一刻就要彻底断了,眯着眼,哼着小调,迈着耍酒疯的鬼步舞。 楚碧柔颠着高尔夫球杆,问,“去哪了?” 温长瑞酒醒了两份,看清是楚碧柔,努努嘴,“边去,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别管。” “呵!” 楚碧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温长瑞,我去你妈的!” 温长瑞就看见,高尔夫球杆闪着冰冷的寒光,朝自己砸了过来。 那么粗! 那么大! 那么长! “啊啊啊啊!” “楚碧柔你这是谋杀亲夫!” “你敢打我跟你离婚啊!” “呜呜呜呜呜呜,你来真的呀……” 抽了一顿,楚碧柔感觉心情好多了,给他定下了规矩,“这顿胖揍,是为我和我女儿抽的,从明天开始,你特么下了班就给我滚回家,晚一分钟,我揍你一分钟!” “还有啊,我提醒你一下,以后温家是我女儿当家,希希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给我搞清楚,我是有靠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