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干头发,两人又腻歪着了一会,何青芜就赶他走人,还对他说:“别每次来,都把我的丫鬟点晕,你那两个,不也光明正大的偷听?” “好!”萧璟珩抱着她,“我舍不得离去,就想这样子,一直抱着你到开亮。” “那不行,我明天还得去上学。”何青芜说,“不睡明天会没精神。” “那就嫁过来,我便可以天天抱着你。”男人又开始使用美色。 “不要。” “那就公开我们的关系?”男人退后一步。 何青芜低着头,两根食指,点啊点的,也退后一步:“过完年再公开,好不好?” “好!”这才是他今天来的原因,可以后娶,但是一定得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秦王相中的。 他要把一切好的都搬到她面前来,让她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女人,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还怎么在她面前高高在上。 到那时,全部把她们打入地狱。 …… 天亮后,何青芜抱着被子滚啊滚的:“啊,不想上学不想上学。” “小姐,该起了。”连翘端着脸盆进来,低声说道,“小姐,忍冬在外面。” 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何青芜,朝外看了一眼,小声兮兮的问连翘:“她为什么不进来?” 连翘手一顿,声音微低:“小姐,忍冬她就是太正直了,什么都是走一步看十步,想的太远,操心太多。有时说话,她说的都是咱们十步远的话了。但是,小姐,她都是好心,你若是不喜欢听她说话,就不听,她没坏心。” 何青芜噗的一声笑了:“你家小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连翘摇头:“小姐,你最好了。” “美人,来,给姐笑一个。”何青芜挑眉,又调戏她家丫鬟。 连翘也扑哧一声笑了,心中想着,希望想了一夜的忍冬,能想明白一些事,不然她迟早会被小姐嫌弃,或者是说,迟早会因为自已的自私和自以为给害死。 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已的何青芜,就着连翘挑开的帘子,便看到忍冬站在门口,小脸蛋都冻青了,心中不由心疼:“站这里做什么?” 忍冬扑通跪倒在何青芜面前:“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不会再犯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何青鸾淡笑。 忍冬一愣,回答:“奴婢错在不该管小姐感情上的事。是奴婢自以为是的以为,别人的想法和奴婢的想法是一样的,奴婢可以代替她们来思考,其实不是的。” 这说话,何青芜勉强能接受。 “以后,奴婢只会听从小姐说的话,奴婢会以一切以小姐身体为好的前提下,开口劝诫,至于其他的,奴婢再也不会,自以为是的开口乱说话。” 何青芜给了连翘一个眼神,后者把忍冬扶起来,她才出声:“一夜的时间,你能想到这些问题,确实是好的。这虽然不是你第一次犯错,却是第一次悔过。我呢,再给你机会,若是你还没醒悟,我可以让你去比洗衣房里还残酷的地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多管闲事。” 看着小姐淡笑的面容,听着她那低沉的声音,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忍冬第一次自何青芜身上,感受到了恐惧和无情。 刹那间,她好似被冰雪包围一般,冷汗涔涔,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待到她回过神来时,何青芜已和连翘走远。 而她早已腿软的坐在地上,感到脸上的湿意,一摸,是泪水,她刚才居然被何青芜的一句话,给吓哭了。 好可怕,小姐好可怕! 早上,何青芜自然会去暖绮苑,和秦氏用早餐,也只有这个时候,母女俩才能好好的说说话。 秦氏笑眯眯的问何青芜:“昨天去越国公府赏梅,好玩吗?” “嗯,好玩。”何青芜释放着天真的笑容,“娘亲,那里好大好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大。娘亲,下次我带你去看看。” 这话令秦氏笑的如糖一样甜:“好好好,我家芜儿长大了,知道疼惜娘了。只是,那越国公府,娘是没有身份进的,你无需记挂着我,自已好好的,娘亲就好好的。” 何青芜摸着秦氏的手:“娘亲,我买给你的药膏,你没用吗?怎么手还是那么难看?” 笑容满面的秦氏,用手点着何青芜额头:“你这傻孩子,你那药膏前个才拿来,娘亲的手都十几年难看着,怎么可能一下子好看起来?” 何青芜嘿嘿的笑着,她这不是怕她不用吗?秦氏的手就如忍冬一样,都长了冻疮,所以她就配了冻疮药给她抹。 她自已也用小厨房烧水,天天晚上洗澡,就是想把自已的皮肤变滑点。 哎,君为悦已者容。 “娘亲,你以前说外祖父家是皇商,那是不是很有钱的人家?”何青芜想着在越国公府门前,听到贵妇们说,秦氏的嫁妆十里红妆。 “那是自然,皇商那是为皇家供应东西的商家,自然是有钱人家。”回想着以前娘家的繁荣,秦氏笑的如个小女孩般,“你外祖父最是疼我,再加我是最小的,我爹巴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我用的穿的,那都是许多人几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在娘家被捧在手心里的日子,如今却成为阳光下的泡沫,早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那,娘亲,你是怎么嫁到静宁侯府里来的?”何青芜微眯眼。 秦氏一怔,朝何青芜望去,眸中有些许的悲伤,又些许的喜悦:“我娘家是皇商,自然会和权贵们打交道。那时,你父亲还不是静宁侯爷,他只是个世子爷,有次来你外祖家,一见我便向你外祖父提亲,说今生非我不娶……” “你要知道,商家地位很低,你外祖父就想着,若是女儿嫁入侯府,我的地位必定会上升。或许那些人,就不会再用,高人一等的目光来看我们。你外祖父把这事分析给我听,说可以嫁。我就要求见一面你父亲……你父亲那时温和有礼,谦谦君子,我自也是答应的,哪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