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眼神?何止是眼神啊!” 宁把自己三年前在街上被人言语戏弄的事跟东子说了,东子这下更加相信面首一事是假的了。 然而相信之余,又一股怒火升了起来。 “这么说,你三年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知道了却不告诉他! 宁:“呃……那个……你当时,不是年纪小嘛,怕你接受不了就没跟你说。” “我小?你不比我更小?你那会儿才五岁!” “五岁怎么了?” 宁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五岁也比你聪明啊!” “你看我那个时候听说了这件事都能猜到是假的,你现在都快十一岁了还一听说就炸毛呢!” 东子:…… 左右他怎么都说不过宁,最后索性越过这个话题,又问起了她刚才说的那件事。 “然后呢?他们戏弄了你之后你怎么做的?” 他知道宁绝不是一个会轻易吃亏的人,如果她真的吃了亏,有余刃在旁护着,也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果然,下一刻宁抬起下巴挺着胸脯道:“真正的勇者是不惧于刀山火海流言蜚语的!” 之后将自己当街说对方是丑八怪的事情说了。 东子听的哈哈大笑,直说骂得好! 程文松靠在门外,扬起半边微肿的脸,眼角微红。 勇者啊…… 他不是勇者呢…… 他是个……懦夫啊。 第50章 奉劝 宁稳住了一怒之下要离家出走浪迹天涯的东子, 最终语重心长的对他道:“背负着这样的污名,大家都不容易。” “余大哥他们既要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被发现, 又要保护咱们这两个跟他们根本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更是辛苦。” “所以你平日里要多体谅大家一些,尽量少给大家添麻烦,更不要去质疑他们对你的关心,懂了吗?” 东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不会再乱发脾气的。” 孺子可教也! 宁非常满意,又道:“还有, 长公主和郡主在这件事中的付出不比余大哥他们少,你以后也要尊敬她们,不许说她们的坏话,知道了吗?” 东子想了想, 再次点了点头。 当面首对于男人来说不好听, 豢养面首对于女人来说也不好听,尤其是安阳郡主这样还未出阁的女子。 “好,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东子说道。 “什么?”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再瞒着我, 一定要告诉我才行!” 宁愣了一下, 旋即点头答应下来:“好啊。” 反正他说的是以后又不是以前, 怕什么。 东子这才放下心来, 犹豫片刻又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虽然面首的事是假的, 但你也要记得不能跟安阳郡主走得太近才行。” “男女授受不亲, 你如今都快九岁了, 也该注意一些了!” “更何况……何况安阳郡主还喜欢程大哥!” 纵然他神经再怎么不发达, 从刚才花园那一幕也能看出安阳郡主对程大哥有意思了。 宁轻笑一声:“放心吧,我跟安阳郡主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她是女的你是男的,只要一男一女!那……那就有可能!” 宁失笑:“我就是想有什么可能,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东子一怔,觉得也是。 他自己现在那方面都还不行呢,更别说小岳这个年纪了。 不过…… 他上下打量了宁一番,声音压得更低,凑过去道:“我听说有些人就是喜欢年纪小的,你要小心万一……” 话没说完又换来了一记铁砂掌。 “你脑子里天天装的都是什么啊?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小说? 东子皱眉:“小说是什么?” “……话本。” 东子眉头拧的更紧了:“我连字都不爱写,更别说话本了。” 宁咬牙:“总之!我跟郡主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只是把她当姐姐一般相处,你不要多想了!” 当姐姐一般相处? 姐姐? 安阳郡主是谁?永嘉长公主的女儿啊! 永嘉长公主是谁?当今皇帝的嫡亲妹妹! 那么安阳郡主就是皇帝的外甥女! 小岳说把安阳郡主当做姐姐一般,而安阳郡主又跟小岳确实亲密的非同常人…… “嘶……” 东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宁的眼神又带了几分笃定。 “你果然是皇子!” 宁见他沉默半晌,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复杂的问题,结果半天就冒出这么一句!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了句dzz,站起身来道:“郡主现在心情估计不好,我要去看看她,你自己找地方玩儿去吧,记得别乱跑。”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他都走了,东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便也要跟上去。 结果才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什么,停下脚看了看周围,将宁叫住。 “诶,我说你这房间……怎么女里女气的?” 满屋或粉色或金色的帷幔,花瓶里插满了粉嘟嘟的鲜花,就连屏风甚至地毯的颜色以及样式都是女式的。 宁脚下一顿,差点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站稳后哦了一声,道:“这个……是郡主帮我布置的。住在别人家里,我也总不好挑三拣四嘛” 原来如此…… 东子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道也是,同时无比庆幸还好自己的房间不是郡主布置的,不然也太可怕了。 他抬脚跟宁一起走了出去,宁见他似乎真的没多想,这才松了口气。 ………………………… 安阳郡主的院子距离宁这里不远,她没多久就走到了。 下人见她过来,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去通禀,而是低声道:“小公子,郡主她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您晚些时候再来吧。” 宁在安阳郡主眼里只是个小孩子,她虽然喜欢她,但是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丢人的一面。 宁在原地站了片刻,旋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又来到了程文松这里。 程文松的院门口并没有下人守着,她像以往一般长驱直入,但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问道:“美人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房中安静片刻,才传来程文松有些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宁推开门,还没进去就闻到扑鼻的酒味儿。 她皱了皱眉,在鼻端挥了几下,将门敞开一会儿透了口气才进去。 程文松正斜倚在罗汉床上,炕桌被他踢到了一边,上面放着几个还没开封的酒坛子。 床上也有几个酒坛,歪歪斜斜的敞着口,一看就已经喝光。 他原本就长得好看,微醺之下面颊泛红,眼角也染上一丝绯色,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然而现在宁却无心欣赏美人图,轻叹一声找了个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