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第四名,而徐抒只是个连术比都没资格参加的人。 可是徐抒的表情居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肯定是在故作镇定。 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七王爷注意到,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他的侧妃,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差点要跳起来。 “第三名,聂长书。” 这一下直接引起了一场巨大的反响。 “怎么会?聂姑娘去年才比可是第一啊。” “今年居然只有第三?” “那么叶郡主就排在她前面了?” “可是...还有一个是谁?” 聂长书的诗词可以说是清新别致,读来让人觉得韵味十足,将她的诗题“海棠”诠释的淋漓尽致。 不仅如此,徐抒还能听出一点文人傲骨,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不止聂长书,连叶晨也用目光逡巡着,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到底还有谁有这个实力能够进入三甲。 不过她能够在才比就将聂长书按在第三名,倒是意外之喜。 无妨,可能是某个人今年遇到了好题目,一下冲到第二名。 一个凭运气的人是不会对她带来威胁的。 叶晨的婢女在旁边,满面喜色的恭敬道:“恭喜郡主,摘得桂冠。” 虽然很受用,但叶晨还是淡淡道:“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喜的。” 她缓缓起身,“回去吧。” 她待到现在就是为了确认聂长书没有再一次在才比上超过她。 去年是一个意外,今年绝对不可以再出这样的意外。 既然已经确定了聂长书只有第三,她也就不担心这个第二到底是谁了,毕竟往年没有别人让她更在意了。 “第二名,叶郡主。” 签倌的声音就像是一根箭矢,从每个人的面前咻的飞过,惊的每个人都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如果... 聂长书是第三,叶晨只是第二... 那就代表...有一个人,超过了她们,成了第一名。 那个人,是谁? 第98章 才比(6) 叶晨下楼的动作顿住了。 她一只脚悬空,看起来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第二...第二...第二... 这两个字一直盘旋在她脑子里,就像是有个小人一直在她耳边念经一样。 她想把它挥走,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叶晨用了毕生所有的忍耐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当场发脾气。 她原先甚至有些奢望是签倌说错了,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当签倌开始念“昨夜懒回顾”,她就听出来那是她自己的诗。 她,又是第二。 去年才比的时候输给了聂长书,虽然后来术比的时候赢过了她,但是她还是觉得不甘心。 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一次输给她,但是... 她却又一次输了。 其他人也很惊讶。 怎么可能有人越过聂长书和叶晨。 要知道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在才比的时候艳压群芳了,今天突然说第一名不是她们两个其中之一,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那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叶晨的诗都没人细品了,都在等待最后那个人的名字。 签倌在无数人期盼的眼神中淡定的唱道:“第一名,徐抒!” 琊姑娘:“???” 远安郡主:“什么?” 她们耳朵出问题了,一定是这样。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十成的诧异。 好吧,看来不是她们耳朵出问题了。 但是但是但是... 一个一直被她们看不起的女人,居然一跃成为第一。 第一啊... 她们连想都不敢想。 叶晨的第一反应是不能接受。 这个徐抒她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 可是所有的诗稿都要jiāo由张和过目,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公正。 下面已经不只是窃窃私语了,而是人声鼎沸。 签倌冷眼看着,只是拿起徐抒的诗稿。 众人看他这个动作,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这可是第一名的诗啊,是超越了叶郡主和聂小姐的诗。 其实更多的人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的,之前还被他们贬到地里去的人,居然站到了冠军的位置上,这种心理落差,任谁都难以接受。 所有人都想听听,这首诗到底如何。 琊姑娘、远安、叶晨心里都在默念:“她的诗很差,一定很差,一定很差...”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签倌的声音一出,整个望江楼都静的一声不闻。 正坐了一天,疲累的不得了的几位文人雅士都齐刷刷的正襟危坐。 第一句七组叠词,不同寻常,有如音韵般流畅自然。 一人独坐,三杯两盏淡酒,独自怎生得黑,勾勒出一个女子的无上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