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手里。kanshuye.com 回去的路上,雪下大了,姚长海怕路滑摔着自行车了,所以一路推着回去的。 && 东方红农场家属区。王家从初一到现在持续的低气压,压得小的们都躲到邻居家了。 “她爸,你就别气了,快想个辙子吧!这要是在传下去,咱家琦红可还怎么嫁人啊!”王妈着急地说道,这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着急上火的,这嘴上都起了泡了。 王爸面无表情地瞪着王琦红,“还能怎么着,她自己惹出来的,嫁过去不就得了。”说着看向爱人埋怨道,“这姑娘大了,你也不看着点儿,有点儿苗头也不说提醒着点儿,没那心思就早点儿跟人家说清楚啊!这叫什么事啊!唉……”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 “我说了,你闺女你不知道啥脾气啊!”王妈撇了撇嘴道,“吃的时候,你可没说啥。” 王爸一张脸涨的通红,王妈自知话也说重了,赶紧赔不是道,“我错了,还不成吗?她爸,真让琦红嫁给那个傻小子啊!” 王爸瞪了一眼这会儿蔫了吧唧的闺女道,“她妈,我看去市里纺织厂当工人的名额给了咱家二小得了。” “爸,你咋变卦呢!说好了是我去的。”王琦红一听就急了。“我才不再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地方待下去呢!再说了人家纺织厂接班要的是女工,您让二小去合适吗?要是能男的去,哪还轮到我啊!大伯家的堂哥们可都等着呢。” 整个王家就她一个女孩儿,所以王琦红才这么有恃无恐,不怕旁落他人。 “你整的这一出,叫我怎么收拾。”王爸没好气地说道,“你早晚被你这好吃的嘴给害死。” 坐在小板凳上的王琦红嘟囔着嘴,一脸的无辜道,“我哪知道乡巴佬存着那心思啊!我没有说过任何出格的话,是他自己误会了。” “是您说的乡民淳朴的!”她倒打一耙道。“人家给我才接的吗?” “别气,别气,老王!”王妈说着上前拍拍老伴儿的后背,还不忘瞪王琦红一眼。 “唉……你们啊!”王爸长叹一声道,“琦红,真的说起来,那小子也不错,在农村是个高中生也不容易,要模样有模样的,你不考虑一下。” “爸,说什么傻话呢。”王琦红把脸一撇,不屑道,“读的书再多,也洗不掉他身上的土腥味。” “啪……”王爸拍着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爹我就是泥腿子出身,咋了看不上啊!” “老王,老王,别跟这死妮子一般见识。”王妈赶紧给王琦红使了个眼色道。 “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王琦红赶紧道歉道。“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这农场马上要招工人了,依我看他的条件来招工的话,一准能,琦红你不考虑一下。”王爸说道。 “农场工人还不是……那啥?”王琦红在王爸的瞪着她的眼神下说不出种地两字,只好那啥了。 “我现在就找他说清楚,不就得了。”王琦红为了自己的将来,立马行动道。 “你给我回来。”王爸招手道,“你给我说说,我听听。” 王琦红站在门口道,“我就说,年后我要去市纺织厂上班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在相见,谢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 “还算你有脑袋瓜子。”王爸瞪了她一眼道,“不过这样还不能让他死心,你这样说,就说家里给你找好对象了,过了年就结婚。” 就在这时,“王琦红,王琦红……有人找。”外面传来好姐妹的声音。 “知道了。”王琦红看向窗外,好姐妹朝她挤眉弄眼的,就知道他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王琦红回头看向王家父母。 “记住!琦红,别找没人的地方,要不经意间说出来。”王爸在她身后说道。“谁知道,一言不合,惹怒了那小伙子会发生什么事?” “知道了。”王琦红戴上雷锋帽,穿上大厚棉袄,围上自己织的围巾踏着风雪走了出去。 “不行,我得去看着点儿。”王爸起身道,为了闺女可真是操碎了心。 王爸悄悄地跟在王琦红身后,看着兴致勃勃地而来的大男孩儿,听到她高兴说:你要恭喜我啊……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他在后面叹了口气。 然后就见三、四个好姐妹拉着她跑了,王爸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死丫头,不算笨。 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为免横生波澜,明儿一早就把她打包送走。 ☆、第49章 姥姥的礼物 姚长海从十里村推着自行车出来,雪越来越大,咯吱、咯吱踩着厚厚的雪朝姚湾村走去。 十里村距离姚湾村大约有十里地,他望望天色,看来天黑前能赶回家。 “真是壮美!”整个盘龙湖都被雪覆盖了,非常寂静。 姚长海今儿心情非常的好,站在湖边,一大片白茫茫的景致映入眼帘,玩心大起的他拾一石块,抛上湖面,滴溜溜的成了一个白白的雪球,这白色一直往前绵延着,目光的尽头已然分不清是天空还是湖面。 听书上写道:西湖之美,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雪湖,西湖的雪是柔柔的,点缀的,而盘龙湖的雪湖,则是大气的、纯粹的、壮观的。 四周万簌俱寂,偶尔天空中飞下来几只小鸟,在扑愣着翅膀,扇起几片雪花。 湖周围的榆钱树上都挂上了冰雪,仿佛千树万树的梨花开放了。 山峦原野湖泊都白雪皑皑,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琼宇凌霄、玉树琼枝,广阔原野、千山万壑都被白色统治,万物都蛰伏在皑皑白雪之下等待春天。 这眼前的美景再好,在姚长海这个俗人眼里,那就是瑞雪兆丰年,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 姚长海边赞叹,边绕着盘龙湖走,突然看见前面一个黑点儿,这背影好熟悉,于是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失魂落魄的背着猎枪的姚清远,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东方红农场,晃荡荡的,一脚深、一脚浅地不知方向地走着。 本来兴致勃勃拿着猎枪,想带着王琦红去山上打猎的姚清远,见着心心念念的人,结果当头棒喝,‘人家要回城里了,人家要结婚了。’ 本来还想着今儿好好表现。能打着一点儿猎物,好把话说开了,处对象。 这下倒好,好在、好在。这脸没有丢尽,不然更是无地自容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清远,这大雪天,你不在家,在这儿干啥,不怕冻着了。”姚长海推着自行车,猛追了几步,追上了姚清远。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应,姚长海上前两步,回头看着双眼无神的姚清远。 姚长海一愣。使劲儿拉了他一下,“这是咋了,瞧着模样像是失恋了。” “都没开始呢!哪来的失啊!”姚清远无意识地回应道。 姚长海只是哦了一声,在无表示,早就猜到的结果。没想到那家姑娘行动这么迅速。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倒是用不着他们出手了。 “小叔,你不安慰我一下。”姚清远已经回过神来,苦笑道。 “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没事吗?”姚长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不能笑,难道哭啊!”姚清远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都是照着小叔的样子做的啊!小叔不是这样感动的小婶的,怎么会这样。” “咳咳……”姚长海差点儿连人带车一起摔了。清清嗓子道,“清远啊!这感情不是种地,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下次记得睁大眼睛,看清了。” “嗯!”姚清远点点头,紧接着哭丧道。“唉……只是可惜了那么多野物,我一口都没吃。” “噗……”姚长海差点儿吐血三升,这下子不用担心这傻小子了,到现在还惦记着吃的,看来用情对那姑娘并没有多深的。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猎枪出来。”姚长海看着他身上背的锃亮的猎枪不就是他的。 “小叔,小叔,别打,别打。”姚清远躲避着他的铁拳,“我的枪法很准的。” “小叔,别跑了,万一滑到了,摔出个好歹来,俺怎么向小婶交代。”姚清远火上浇油道。 “臭小子,敢咒我,笑我老啊!你给等着。” 叔侄俩,你追我赶,一路追打着,笑闹着回了姚湾村。 姚清远感激地看着小叔,心里道了声:谢谢。 然后拉着姚长海道,“呃……小叔,这样的糗事,别……”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是咱们叔侄间的秘密。”姚长海拍拍他的肩膀道。 “我没事,小叔别担心。”姚清远保证道。 “那就好,姚家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姚长海欣慰地点点头道,“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十里村的母牛下了一对儿小牛犊。” “呀!小叔,那我们大队不是可以买一对儿了小牛犊了。”姚清远高兴地说道。 “买一只就已经勒紧裤腰带了,那有那么多钱啊!”姚长海摇头轻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我相信牛马会有的,馒头也会有的。” “嗯!” 叔侄俩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小叔,你可回来了。爷爷、奶奶和小婶担心死了。”姚博远让开路说道。“咦,清远也回来了,还背着猎枪出去了,你上山了,怎么不叫我。收获如何。” “哦!下雪天,猎物都躲起来了,所以空手而归。”姚清远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 “你怎么和小叔一起回来的。”姚博远随口问了一句道。 “在村口碰上的。”姚长海笑着说道。 姚清远站在堂屋前喊道,“爷爷、奶奶,我和小叔回来了。” “小叔子回来了。爹、娘正等着你呢!”大娘端着簸箩说道。 簸箩里面是地瓜干压碎了等着磨面,做地瓜面窝窝。 “呵呵……路上拐了个弯儿,所以回来晚了。”姚长海推着自行车支在过道里,免得雪给打了。 姚长海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先进了堂屋,“爹、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先去看看你媳妇和妮儿吧!现在才回来,让人担心死了。”姚奶奶站在帘子边问道,“你干啥去了,在亲家家呆到现在。” “呵呵……没有。”姚长海笑着解释道,“吃完中饭,我就出来了。回来的路上去了躺十里村。” “去哪儿干啥呀!”姚奶奶嘟囔道,“哦!俺想起来了,他们村的老黄牛该下崽儿了吧!” “娘,好记性。他们村的老黄牛下了双黄。”姚长海高兴宣布道。 “哎呀!他爹。听见了吗?”姚奶奶回头道。“真是,这可是多少年不遇的好事。” “俺耳朵又不聋!”姚爷爷笑道。“那十里村人都高兴‘疯’了吧!” “那是当然的喽!”姚长海接着又道,“所以我的时刻盯着,别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明白,你先回屋吧!”姚奶奶催促道,“天亮就走了,现在才回来,吃饭的时候再聊。” 很快十里村下了一对儿小牛犊的事,就被姚家这几个小萝卜头儿给传遍了。 姚湾村和十里村离的近,这彼此接亲也是常有的事。闺女嫁出去,媳妇儿娶过来。 只不过年初一走动的少,所以这好事今儿才传开来。 姚长海出了堂屋进了自己的西厢房,掀开帘子道,“怎么样儿。妮儿乖不乖!” “乖着呢!”连幼梅笑着道,“你拐哪儿去了。” “拐到十里村了,咱队里不是想买牛吗?哪儿下一对儿小牛犊。”说话当中姚长海坐到了炕沿上,冷冰冰地大手摸着妮儿的脸蛋儿。 冻得她一哆嗦,“啪……”连幼梅打掉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当爹的。真是的……” 姚长海一脸傻笑地看着她们娘俩,“呵呵……”把手插进了袖笼里。 “对了,她妈这是咱妈给妮儿的。”姚长海说着把包袱拿了出来,说着解开了包袱,拿出一套棉衣。 “真是的,你姥姥怕你穿湿衣服。又给你赶做了一身,不知道咱现在把尿,几乎不穿湿衣服了。”连幼梅摩挲着衣服道,“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姥姥啊!” “她妈,你看看这是什么?”姚长海看着包袱皮里的东西。除了一身棉衣,还有布老虎,肚兜,耳枕…… 连幼梅摇头轻笑,“你姥姥也真是的,这肚兜夏天才用的上。这耳枕……上等的棉布做的。”她拿在手里捏了捏,放在鼻子边,轻轻闻了闻,“里面装的是荞麦壳,还有野菊花。” 耳枕?是什么东东? 妮儿打开天眼,一看,很漂亮。颜色非常的鲜艳,大红色,像个趴着的大青蛙,蛙型被拟人化了,头部为小儿形象,简直就像新生小儿造型,从形象上看去,蛙与娃太相似了。 枕头中间绣着一朵大大的粉红色莲花,莲花的花蕊是中空的。 “来试试!”连幼梅说着轻轻托起妮儿的头换了枕头。 咦……妮儿躺在枕头上,晃晃脑袋,明白了,婴儿睡姿不过就是仰卧和侧卧两种,好像人类都是这么睡觉的。 仰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