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长大的,如果一夜之间塞个球进去,而且还不是一般大的球,那么这个人会怎么样?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还是非常有效的打断了乔羽的妄想。niyuedu.com 所以她每天还得早早起来坚持受苦,不过白咏夸奖她,进步已经很快了,是天生练武的材料。即便如此,跟下面这些打架的专业女士们比起来,现在的她只有当西瓜的份,挨砍。 乔羽紧紧地盯着那几个不起眼的女人,突然她们一直转动观察四方的头停止了转动,都乖乖的保持着看向一个方向的姿势。乔羽暗笑,知道是白咏得手了。 但就在这时,鱼为客的队伍却发生了突变。 有六个女兵,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反手挥刀砍向了同组的女兵。顿时,十多个女兵已经倒下。 鱼为客惊呆了,就这一个恍惚,被背后的一个杀手,一刀砍在了左肩之上,血流如注。鱼为客没有动,所有的人也都停下了手来。 砍中鱼为客的杀手得手后,急速往后一跃,接着所有的杀手都撤到了边缘,包括那六个女兵。 鱼为客双目赤红,长发滴血,声音沙哑,看向那六个女兵,“为什么?” 其中一个低着头,低声道,“大人,我们也是,不得已。” 鱼为客惨然一笑,身形一个踉跄。 玉竹甩开身边几个杀手,跃到她身边,“鱼大人,你再坚持一下。” 那一刀伤她极深,而且刀上有毒,鱼为客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迫使自己清醒,低声问,“你是谁?” 玉竹扶住她,“我是来帮你的人,援兵一会就到。你再坚持一下。” 鱼为客眼中一亮,急速低声说道,“谢了。我再拖上她们一会,希望你的朋友能赶上,如果我今日命丧于此,请务必救下我这些姐妹,还有三百多人在绝谷中。小友,切记,拜托。”说完,一把将玉竹推开,转身面对那个看似首领的女人。 “说吧。看来我今日要命丧于此,那么我也想死个明白。到底是死在谁手里。”她反手将长剑插入土中,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玉竹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鱼为客,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女子,有着一双坚毅的眼睛,而此时,即使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污,仍然不能折损那双眼睛的美丽。 那个假首领看了看角落的那几个人,却没有人给她信息,她只当这几个人已经定下了杀意。“呵呵,我们不就是南蛮人吗?” “放屁!”鱼为客破口大骂,“有哪个南蛮人汉语如此滑溜,南蛮语却连皮毛都不会。呵呵……”鱼为客极为轻蔑的一笑,“怎么说,看你们的武功,也应该是在江湖上有名号的人。怎么?还怕我死后化作厉鬼来找你们不成。” 假首领不吭声。 后面有女兵骂道,“哼,要不要姑奶奶我告诉你,我姓甚名谁?还是你们根本就不知自己爹娘是谁?所以直接叫个阿猫阿狗就算了。” 女兵们一阵哄笑,事已至此,大家心中多少都有数,今夜看来是很难离开这片莽林了,但即使魂断于此,那也得死个痛快。 那个假首领薄唇一挑,“哼,告诉你们也无妨,是你的主子,朱家人派我们来的。怎么,现在可以死得明目了?” 嘿嘿,鱼为客先是低声笑,然后仰头放声大笑,却被自己的血呛了一口,闷咳不止……久久之后,才停下来,“我的主子,我从来就没有主子。当年来当这个浚波甫尹,看得也是老百姓的面子,呸,朱家人也配当我主子,给我提鞋都不要。” 女兵们又是一阵哄笑,却悄悄地调整队形,准备下一次的厮杀。 假首领呔然,“那是你和朱家之间的事,话已至此,你好好上路吧。”一挥手,外围的杀手们每人手持一张弓弩,“放箭!” 玉竹大喊一声,“快围成圈。” 弓弩不似弓箭,由机关弹簧发射,力道极强,而且距离又近,一次可发数只。众女兵只能围成一团相靠,咬牙苦撑。但被拨开的箭矢有的钉入了地面,有的却被挑上了半空。 乔羽叫苦不迭,如果拔扇阻挡,杀手们势必发现树上有人,如果不挡,这东一箭西一箭,眼看就要把她钉在树上了。正想着,已有数支箭矢相继而至。 乔羽只得挥扇阻挡,但还是被一支箭射中左臂,一阵剧痛,乔羽一个不稳,从树上跌了下来,而下方,流矢织成的箭网迎面而来…… ..................... 熙熙而来【3】 像这样的箭阵,如果以自然速度下跌的话,估计到了地面,她也成了刺猬了。 乔羽一咬牙,用扇子护住面部胸前,使出白咏所传授的千斤坠的功夫,加速自己的下跌,这样通过箭阵的时间越短,被箭射中的危险就越小,但是同时,如果没有人能接住她,摔断自己脖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的跌落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箭阵中心的玉竹、鱼为客,暗处的白咏,还有面对着她方向的众多杀手。这些杀手果然是专业级别的,一发现她之后,弓弩的方向立即调转,全部朝着她射来。 鱼为客,乔羽心中大吼,你可是欠我大发了…白咏…… 就在她头皮几乎已经感觉出地面的硬度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树后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把她拎进了阴暗处… 惊魂未定的乔羽又开始腹诽,nnd,你当我是兔子,倒着提我?定神一看,草莽风格的帅哥?居然是琅琊~~~ 琅琊朝她咧嘴,乔羽冲着他龇牙。 琅琊也不在意,将她在地面上,掏出一个竹哨,放在嘴边一吹,顿时远处也传来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回应。 乔羽也没闲着,在衣襟下摆扯下了一块布条,自力更生,用嘴巴和右手在伤口的上方扎紧。 就在此同时,场中的杀手们都发现情况有些微妙,而鱼为客的亲兵们精神为之一振,鱼为客高呼,“援兵到了,再坚持一下。” 杀手们纷纷向角落的那几个女人看去,却没有任何反馈,就在这时,从这几个女人的身后,慢悠悠地晃出一个人来,正是白咏。 白咏笑呵呵,“来来来,都忙了一个晚上了,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杀手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远处火光点点,越来越近… 鱼为客哑笑一声,“小友,谢…了…”狂吐一口鲜血来,颓然倒下。 “鱼大人,鱼大人…”玉竹心急如焚,既担心乔羽,又不能离开鱼为客。 白咏仍是笑眯眯的,“怎么,我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别惹我不高兴…”平平一掌推出,靠她近处的几个杀手,顿时七窍流血,倒地而亡,白咏和蔼可亲,继续道,“我从不说威胁人的话,多伤感情。” 杀手中,终于有人扔下了手中的弓弩,接二连三,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 封晋云的手下也赶到了,团团围了起来。 乔羽松了一口气,这时才觉得左臂已经一点劲都使不上,而整个左边的衣袖,都已经被血染湿了。凑近火光一看,箭头全是倒勾,乔羽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待乔羽再醒来时,已是夜间,在封晋云的山寨了。她咕咚一身从床上弹起,却扯动了左臂的伤口,疼得咬牙切齿。 白咏正坐在桌边喝茶,玉竹双目通红坐在床边看着她,白咏冲玉竹嚷嚷,“看吧,好歹有我在,她哪里那么容易死。” 玉竹声音沙哑,看来是哭了很久了,“你没事了吧?” 乔羽立刻反射性的奄奄一息,好像快不行了。 白咏扯她后腿,“你别装了,我给你灌了好几斤灵丹妙药了,而且还让你睡了两天,此刻你别说是虚弱,就是围着寨子跑上个十圈,他都不一定有你快。除了伤口没长好,其它什么事儿也没有。” 白咏站了起来,打个哈欠,“我要去睡觉了。” “等等。”乔羽忙出声喊住她,“冠卿呢?” “我保住了鱼为客的命,但她的伤势太重,琅琊和冠卿混在她的亲兵中,送她进城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乔羽噘着嘴巴,“他知道我受伤,还跑了。” 白咏呵呵一笑,“我没告诉他你受伤,我告诉他是你让他送鱼为客进城的。不过琅琊那小子回来的路上肯定会多嘴。” 正说着,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外面正是脸色煞白的冠卿。 白咏立刻噤声,到床边把玉竹拉走,“你也好好歇歇。明天再来。” 乔羽高兴地跳下床来,“你回来啦,累了吧。” 冠卿这是第一次顾不得和玉竹打招呼,待她们一离开,立刻将房门插上。 “你让我看看。”冠卿拉开她一直躲着自己的左臂。 慢慢扯开了裹在伤口处的布条,露出那道箭伤来。 “已经快没事了。”乔羽见他脸色惨白,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又紧张又内疚。 冠卿手指颤抖地抚上伤口周围的皮肤,好半响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伤口严严地包好。 乔羽不忍心他这样,伸出右臂,抚上他的脸,“冠卿,冠卿,我已经没事了。” 冠卿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放置在她的后颈,乔羽只得将头抬起,冠卿的吻,就这样压了下来。 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的紧张和不安都发泄出来,也好吧。乔羽在他的热情下,昏昏沉沉的想着。 冠卿看着怀里的人儿,几乎魂飞魄散的心情这才一点一点沉淀,无尽的疲惫涌了上来,紧紧搂住乔羽,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精神无比。乔羽张目一看,冠卿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冠卿回过神来,只是取笑她,“胳膊都被你压麻了,你好像又重了。” 两人嬉笑了一番,乔羽洗漱完毕立刻前去见封晋云。 不过是太阳初升时分,封晋云坐在后山的松树下,琅琊蹲在她身边,正仰着头跟她说着什么,神色是乔羽未见过的温柔。 乔羽了然一笑,低低的咳了一声。 封晋云回头,“是你啊。” “嗯。”乔羽晃到她面前,嬉皮笑脸,“是我。” “伤好点了没有?”封晋云关切的问。 “小伤。”她要是不提,乔羽都快忘了,白咏的药真不是假的,有效的很。 旁边的琅琊很不留情面的笑了出来,乔羽想起了自己被他倒提在空中的糗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封晋云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乔羽和琅琊“眉来眼去”,心中却有别样情绪,暗叹一声,“小羽,来坐。” 乔羽就在她身旁的一块大石上坐下,开门见山,毫不废话,“封大姐,就昨夜之事,你怎么看?” 封晋云略一沉吟,“我有九成把握,暗枭堂的人是受朱家指使,暗杀鱼为客,嫁祸南蛮。但我却始终想不通,一来,鱼为客尚未与朱家翻脸,仍是朱家治理浚波的最得力的人手,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她;二来,除掉鱼为客之后,朱家对浚波到底作何打算?要再找一个像鱼为客这样的人,谈何容易?三来,南蛮人性格刚烈,恩怨分明,朱家虽可借暗枭堂的人燎起浚波与南蛮战火,但除去鱼为客之后,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得不偿失。接下来,必定与南蛮兵戎相见。这对朱家有什么好处。” 乔羽直觉的接口道,“最起码能让朱家屯重兵在手、、、” 乔羽和封晋云同时一震,四目相对,掩不住心中震惊的想法。 琅琊很少见封晋云如此震惊的神色,虽然她二人都没有点明,他也能猜到她们的想法,不由插话,“朱家本来已经权盖朝野,二皇女又深得女帝宠爱,要想登大宝之位,并非不可能。为何要走这一步险棋?” 封晋云面色凝重,微微摇摇头,“非是险棋,而是无比高明的一招。进可攻,退可守。有无数的可能,我们的担心只是其中结果之一,但无论如何都能一下翻转这两年的劣势。而且若不是我们身在局中,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朱家有此意图。” 乔羽皱着眉头苦思,老实说,她真的没想到朱太师会有这一步棋,她原以为此次南方救灾平乱,朱家最多不过争争功劳政绩,顺带陷害一下毓熙和太女,好让二皇女在帝京重振声威,但显然朱太师的胃口非是一般的大。但如果朱太师知道自己竟是因路见不平救下鱼为客而泄漏端倪,必定要悔到吐血。 但话又说回,若不是荒郊野地里杀出个神安将军封晋云,任她乔羽有三头六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鱼为客命丧浚波。 封晋云问,“可有朱家信使的消息?”当日封晋云在山道设伏,也就是想拦截朱家的信使。 琅琊摇摇头,“此间情景已经非同以往,她们肯定会以更秘密的手法互通消息。而且如今,我们不能再以山贼的身份行事,这样只会便宜朱家,让她们师出有名。” 乔羽点点头,“言之有理。这样,我今天就动身前往浚波城。既然鱼为客因剿匪命垂一线,她们在目前也不好太明目张胆的动作。先保下鱼为客再说,她还是有大用途的。另外还有一事。” 封晋云见她略有迟疑,猜到她想说什么,灿然一笑,“你尽管将他留在山寨里,我不会为难他的。顺道再借你一个人。”她转头嘱咐琅琊,“你跟她一起进城,这次朱家是大动作,来的必定有不少棘手人物,城中人手留些精干的,其余的都妥善安置好,随时听命。” 琅琊似乎还有什么话说,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