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 穆小小循声望去,只见画卷上被莫名烧出了一处小洞,平白无故毁坏了整幅画。 “穆小小,我居然不知道,你已经嫉恨我到这种地步!你可知这画的价值,就是卖了你也赔不起?” 穆清柔气得面色张红,一个甩手便将手中的画轴摔在她身上。 穆小小条件反射般地闪身避开。 “啪嗒——” 那画轴瞬间脱力飞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出,落进了墙角盛放睡莲的翁缸里。 霎时间,周围空气迅速安静下来。 穆小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动。 旁边的穆清柔却像是被气炸了。 “你是故意的!” 穆小小嘲讽一笑,“画是你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穆清柔怒目圆睁地瞪着她,活像是在看什么大仇人。 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的怒气莫名消散。 只余下面上似笑非笑的笑意。 “好哇,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话落,穆清柔声音顿时冷了八度,“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好大的威风啊!” 门外,一道磁性华丽的嗓音由远及近。 慕容燃的身影出现。 穆小小神色微动,“你怎么来了?” 慕容燃轻哼一声,目光沉沉地逼向穆清柔的方向。 “穆府的家规,向来就是行以私刑吗?” 穆清柔面色微白,勉强解释道:“世子有所不知,妹妹她偷盗了我的聘礼,我也是情急之下,这才说话急躁了下,可祖母那边,妹妹定是要给个说法的。” “既是说偷盗,可知是在何时何地?” “这……” 穆清柔不自觉地啃咬着唇瓣,片刻后伸手指向旁边被押着跪地的妇人。 “我哪知道,去问她就是了。” 闻言,慕容燃嗤笑一声,正待说什么时,却被身边的人抬手扯住衣角。 穆小小本就觉得此事犹如一场闹剧,半点没往心里去。 可是那个不知名的内鬼,她还是要揪出来的, “多谢世子好意,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盆平白倒在我头上的污水,我也必定会找机会泼回去!” 慕容燃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确定自己一个人能行?” 穆小小点点头。 她是清楚的,慕容燃来到穆府这么久,都未曾过问过府里上下的事情。 如今却为了她出面,只会让她深觉愧疚。 “那好吧,不过……无夜。” 随着慕容燃声音落下,一道熟悉的人影闪现在穆小小面前。 “从现在开始,听从她的命令,确保她的安全。” “是。” 慕容燃的想法十分妥帖,确实戳中了穆小小的心思。 她没再推托,谢过对方后便跟着穆清柔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 “此事如何我已知晓,但东西就是在你院子里搜出的,你且告诉我,想要我如何处置?” 穆老夫人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看向穆小小的目光不冷不热,只简单地陈述了一遍事实。 在听完穆小小与穆清柔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过后,穆老夫人将这个问题重新又抛给了她们。 穆清柔瞪了站在自己旁边的穆小小一眼,内心十分不忿。 “祖母你偏心,那可是柔儿的聘礼,此番无故被偷,柔儿咽不下这口气。” 穆老夫人深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直看得她心底一阵一阵地发虚。 “那你想如何?” 闻言,穆清柔转了转眼珠,乌溜溜的眼珠明显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旁边的穆小小。 “东西嘛,既然已经损毁了,那我也不强人所难,非要她拿完好的给我,除非她能拿出一件差不多价值的宝物给我。” 话落,穆小小和穆老夫人俱是眯了眯眼。 穆小小面色冷淡地看向她,“你想的倒挺美。” 东西又不是她偷拿的,凭什么让她来赔。 穆清柔得意一笑,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妹妹别忘了,东西是在你院子里搜出的,我没将此事报官已经够仁慈了,此事你绝对逃不了干系。” 穆小小冷哼一声,“事情如今还尚未下定论,你说这话未免有些过早了。” “早不早的,就看妹妹准备什么时候付出代价了。” 穆轻柔脸上泄露了些许兴奋,看向穆小小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要那枚玉容坠子。” 话落,穆小小的眼睛猛地一缩。 立刻三两步疾冲到穆清柔面前,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 她一手紧紧拽住穆清柔的衣领,目光凶狠地盯着她,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显然方才那句话对她影响很大。 穆清柔闻言勾唇一笑,仗着背对着老夫人,无声地对穆小小做出口型。 “玉容坠。” “啪——” 穆小小再也忍不住,直接一个甩手将人摔倒在地。 那枚坠子是她娘临死前的遗物,也是留给她的唯一一件念想。 自从她娘在她四岁那年去世后,穆清柔便经常借着她珍惜坠子的由头,让她去做一些原本不情愿做的事情。 而最后两人关系宣告破裂,也是因为穆清柔在一次游玩途中,将那枚坠子给弄丢了。 那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知道,那枚坠子早就没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朝着她要? 穆小小站直身体,目光不善地盯着穆清柔狼狈的身影。 而跌落在地的穆清柔,脑海里短暂地出现了片刻空白。 她实在没想到,穆小小居然会直接把自己摔在地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穆清柔弯下身体,用衣袖遮挡住眼里的狠毒,状似无辜地哭泣。 “妹妹下手如此狠毒,莫不是心底嫉恨,想趁机将我弄死?” 闻言,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