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最好的周边产品,送给你了。niaoshuw.com” “什么啊?” “来磨墨,别废话。” 步萌硬着头皮去给温楼磨墨,她哪里是磨墨的料儿,那墨被她磨得稀浓不均,不过温楼不嫌弃,他拿笔沾了沾,写下了一幅字,步萌登时两眼放光:“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墨宝?天呐,不会吧!” 传说中圣上一笔可值千金,这都写了好几笔了,步萌已经脑补出她拍卖此墨宝后发大财买房买马笑开颜的画面了。可温楼这时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想什么呢,这张只是练笔。”他抽掉第一张宣纸,在第二张纸上写下“贪生怕死胆小鬼,愚蠢无为马屁精”两行字,字迹好看,婉若游龙,写完后温楼拿起纸来一扔,便将它盖在了步萌脸上:“这张才是给你的,不用谢。” “什么嘛!”这样的贬义词句是注定卖不了大价钱的,没人想把它挂在屋里,步萌噘着嘴,将脸上的纸拿开,没想到短短时间就被沾上了墨迹,看起来像只小花猫。 温楼忍俊不禁道:“既然朕给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也要还朕一个。” 敲诈,这就是明晃晃地敲诈啊!还有没有人管了?步萌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颤抖,否则温楼要是找到了乐趣,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说吧,皇上想要什么?” 温楼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能没有?所以他提出的要求,一定是以为难步萌当主,这个女人和一般女人不同,所以女红刺绣肯定抓瞎:“这样吧,你就亲手绣个荷包出来。” 步萌双眼瞪得溜圆:“这是你研究出来的新型整人法吗?荷包没绣好之前我可能就已经被自己用针戳死了!” 温楼一笑:“那岂不是更好?” 步萌冷哼一声走掉,之后吴惟庸进来,捕捉到的就是温楼嘴角还没流逝的笑容,他也跟着笑:“跟萌妃娘娘在一起,皇上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呢。” 温楼突然反应过来,一敛笑意:“胡说什么,朕哪里和她在一起就高兴了?!” 吴惟庸垂下头:“是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步萌带着皇上的墨宝回到芳华宫,曲碗碗很激动地迎上去:“姐姐,我听烟儿说,你去见皇上了?咦,你脸怎么脏了?”曲碗碗拿出手帕帮步萌擦脸,步萌这才意识到温楼最后是因为什么才发笑…… 那个人真的是很幼稚诶!步萌气得呕血也只能往肚里吞。 曲碗碗不停追问着:“你去的时候,皇上在干什么呢?他是不是心情不爽?我能做点什么吗?我把我最爱吃的小吃送过去,你觉得这个主意怎样?” “很不怎么样。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哎呀那要怎么办,急死我了,在这个时候不能趁虚而入上位,以后就也没机会了!”曲碗碗发现步萌手里拿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步萌将卷起来的字藏在身后,岔开话题:“我去的时候,皇上正在练字。” 曲碗碗摸摸下巴:“练字?好,我也要跟皇上拥有共同爱好!烟儿,你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给皇上写首情诗!一解他的烦恼!” 步萌翻了个白眼:“你确定?平时但凡碰着左右上下分隔的字,那必然会被你写得五马分尸、辨识不能。你要是真把情诗送上去,我担心皇上收到后会以为是恐吓信,然后责罚你。” “怎么可能是恐吓信,你真讨厌!” “那就是诅咒信。” 曲碗碗一通粉拳砸过来,嗲声嗲气道:“讨厌讨厌,你讨厌。” 步萌差点被这对方的这股娇嗔劲儿雷晕了。 给皇上绣荷包的事情提上了日程,他还另外加了几条规矩,说荷包想要白色的底色,步萌一眼就看透了温楼的那点小九九,因为但凡扎破手指留下了血迹,整个荷包就得换了重绣啊!对于她来说,工作量不就翻了几番?! 每次夜深人静之时,步萌就爬上屋顶,对着月亮绣,她不想让大家知道,怕被笑话,可还是被骁贵人抓了个正着。骁贵人用轻功飞上屋顶,看着手指缠满了纱布、拿着根针、愤愤不平咬牙切齿戳着什么玩意的步萌,问道:“你在扎谁的小人?” “皇上的。” “什么?!” 以防对方的惊呼刺破长空,步萌赶紧接了一句:“给皇上绣荷包。” 骁贵人松了口气:“哦,绣荷包而已,你手怎么了?” 步萌说:“这样包着,比较不容易被针扎流血啊!这可是血淋淋的经验之谈。” 骁贵人也不怎么绣这种东西,但还是能看出点名堂来:“缠着手指会不方便吧,也会绣得不好看。” 步萌翻了个白眼:“给他绣就不错了,要什么好看不好看啊,大家都是以互整取乐为目的,就不要搞得情意绵绵了。” 不知道是不是步萌绣荷包的姿态太过于像“扎小人”了,没过几日,宫里就出了大事,温楼的爱鸡暴毙了。据传言,那是皇上最喜欢的宠物斗鸡,毛是红色的,名叫小白,地位可比嫔妃都高。那斗鸡一嗝屁,皇上一下子就更冷漠了,气压低到凡人不能近身。现在举宫都在悼念皇上的爱鸡,就连蔡太贤他们,都把鸡圈的鸡嘴全都绑上了,唯恐皇上听见伤心。 步萌等人正在吃饭,言轻从外面八卦回来,将新鲜的消息放送给大家,听完以后,骁贵人纠正道:“不是暴毙,是因公殉职。” 曲碗碗吸了吸口水:“啊,那怎么办啊,接下来就只能红烧了吗?或者是清蒸?我还是喜欢吃清蒸的,最近长痘了,得清淡。” 步萌见过神经病,但没有见过温楼这号如此清新脱俗的神经病,死个鸡而已,皇宫的气氛低沉地就像皇上驾崩离她们远去了:“不就是一只鸡,皇上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言轻怒其不争道:“你们抓重点的功力太差了!重点不是鸡,重点是皇上现在失去爱鸡心灵受创了!后宫嫔妃都急忙开门送温暖,纷纷去看皇上,据说送温暖慰问团的排班行程都排到下个月了,萌妃,我们之间就你还能被皇上多看几眼,你也赶紧去劝劝吧。” 有什么好劝的?被他多看几眼就能倒霉几年好吗?还要去给他送温暖?有毛病!她坚定地摇头:“拜托各位,饶了我吧,他心情不好,我才不要去自寻死路。” 言轻说:“如此冷漠,是人干的事儿吗?这是道德的沦丧!” 曲碗碗说:“人性的泯灭!” 骁贵人说:“强烈建议判刑!” 她们意见如此统一,步萌很忧郁,她觉得世界对自己一点都不友好,这三个女人肯定是自己梦游的时候拾荒捡来的吧,怎么这么不可心呢?!她赶紧表态:“我为人冷漠?我热情得都快要自燃了好不好?!” 言轻终于抓到了步萌话里的漏洞,她拍拍步萌的肩:“那就对了嘛,请用你如火一样的热情去温暖那个冰冷的长极殿吧!走起走起。” 步萌还没吃饱,就被她们赶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为什么大家都在拼命地把她往温楼那里推,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长极殿外,步萌拿着根笛子徘徊着。别的嫔妃排队慰问,她不想跟风,和温楼套近乎太拉仇恨了,生存难度基本属于噩梦级,所以她决定在门口吹一首安魂曲聊表心意,让温楼觉得她也很悲痛,在悲痛之下还懂得给他的爱鸡安魂,说不定他会很感动。这个主意太完美了,如果一切都能按照她想象中的来,那说不定到了年底还能被评选上个“宫中德智体美劳五好妃嫔”的大奖。 步萌拿起笛子开始吹,架势非常有型,就如同曾在乐府蹉跎过数年,可她才将将吹了半首曲子不到,柳谨言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了出来。他背着小药箱,穿着的衣装比繁花都要烂漫,衬得周围的景色都黯淡了许多。步萌心想,这东西真的是恃宠而骄不怕死,皇上死了鸡正心痛呢,他倒开心得仿佛捡了钱。 柳谨言盯着她,一双微眯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玩味,薄唇勾出了一个贱贱的弧度,开口阻止道:“萌妃娘娘,快停下别吹了,连我都听不下去,更别说是皇上了。老实讲,这是不是一个科研项目,你想测试一下皇上的审美底线和忍耐度到底在哪里?” 步萌登时就不高兴了:“哪里难听了,明明很好听!” 柳谨言不疾不徐道:“早就知道你跟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抓瞎,我都有过心理准备,可是今天一见还是吓了一跳。” 步萌翻了个白眼:“胡说什么,大家闺秀那些煮酒抚琴、吟诗看雪的格调我也是会的好吗?我作的曲子,是另一种文艺风,一般人鉴赏不来。” 柳谨言问:“所以,娘娘你是混乡村文艺圈的?” 步萌说:“开玩笑,我作的曲子可是大规模发行流传的,怎么可能局限于乡村!” 柳谨言又问:“哦,是在鬼节首发吗?” 步萌竖起眉毛:“请道歉!” 柳谨言立刻接话:“对不起。” 吴惟庸这个时候出来,步萌赶紧把笛子往腰间一插,后退两步准备落跑,可不能被抓壮丁了,她只是抱着过来走秀一场的态度,万万没想要真情演出啊。但是有柳谨言在,万事都不能随心,他伸出胳膊拦住了步萌的去路,笑着说道:“吴公公,你跟皇上通报一声,我和萌妃娘娘就是特地来为他排忧解虑的。” 步萌瞬间咬碎了一口银牙。 吴惟庸感动地眼泪哗哗的,就差没给柳谨言颁发一个“感动深宫十大人物”的奖杯了。既然都通报了,那步萌想跑也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入御书房,她在心里祈祷,希望温楼今日别找她的麻烦。 不得不说,温楼的气质无以伦比,周身透着一股矜贵,更是长着一张挑不出错的脸,即使情绪不高,眉头不展,忧郁地坐在那儿,也是特别能拨动女性的心弦,勾得你特别想要掏尽荷包斥巨资给他买买买,好换回他一展笑颜。 步萌可能不是一般的女性,她一看见温楼,甭管他什么表情,条件反射就想防备。行完礼后,温楼都没有抬头看她和柳谨言,只是慢悠悠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方才是谁在外面吹笛子?本来朕的灵魂正处于灾后重建阶段,听了那曲子,又再次塌方了。” 步萌身躯一僵,接着快速做出反应,她把腰间的笛子移到后背,转口道:“就是,到底谁吹的啊?这个时候还给皇上的伤口上撒盐,那人太过分了。皇上别生气,别搭理她,她会有报应的。” 温楼问:“不是爱妃吗?” 步萌的一颗小心心自顾自在胸腔里升升落落,炸出漫天纷杂烟火,她缩了缩脖子:“当然不是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以皇上的快乐为己任的,相信我。”进宫之后每天还要虚与委蛇阿谀奉承,好累哦。 柳谨言意味深长地看着步萌,一双黑眸似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却被对方警告的眼神扫射了一遍,他轻笑,然后镇定下来跟温楼汇报:“皇上,别伤心了,小白的死因微臣查清楚了。” 温楼道:“你说。” 柳谨言将药箱打开,拿出一个纸包,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包着只烤鸡,他把纸包放在温楼面前:“经过微臣一整夜的验尸,细细琢磨后初步断定,小白它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产、后、抑、郁、症?!步萌心里的吐槽连起来可以绕皇宫三圈!这庸医,单说这只鸡是公鸡就已经断定它不会生鸡娃了好吧!怎么会产后抑郁?!他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撞了鬼月,简直是生了个怪物出来好吗?! “臣的意思是说,小白从被生产出来以后,它就一直抑郁,抑郁了五年。”柳谨言一派风骚姿态,长声感慨着,“所以皇上啊,它现在暴毙,也算是久病不治的最终归宿,想开点啦~” 温楼点点头:“你倒挺有想法的。” 还点头?他的说法有什么值得点头的地方吗?步萌简直服气了:“这都可以?!谁会信这个啊!皇上你冷静一点!别被这个庸医诓了!” 温楼抬起手在步萌头顶动了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簪歪了,紧接着,就听见温楼充满磁性的声音徐徐说着:“朕觉得这个诊断也算靠谱,萌妃你知道吗?其实小白是被人遗弃的,所以朕才收养它,培训它,它肯定忘不了童年的悲惨,于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悲伤情绪。 步萌都想给他这行云流水地表演点赞加分了。怎么会有人遗弃鸡,是疯了吗,明明可以吃啊,遗弃干什么?准备几个菜谱就好了啊! “把你那意犹未尽、欲说还休的眼神给朕收起来吧。”温楼重申道,“小白又不是普通的鸡,它是朕的爱鸡。有什么问题?” 你也不是普通的神经病,属于进化到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款。步萌嘴角抽了抽,将吐槽声紧紧压抑在心里:“……没问题。” 温楼又问:“你真能体会朕的感受?” 也不知道步萌的微血管到底断了几百根,总之她表面上还是努力笑得很贤惠,她柔着嗓,好声安慰道:“那太能了,就像身临其境,臣妾现在都想找个地方哭会儿,小白太可怜了。” “如此甚好。”温楼瞥了步萌一眼,将油纸包的鸡尸塞进步萌怀里,脸上甚至还有些笑意,“拿去安葬了吧!” “诶?让我吗?” “朕近来几日一直梦见小白,它是那么活泼可爱,却遭此聚变,怨气很大,在梦里一直追着叨朕。朕想起曾经那些与它欢快玩耍的日子,再看着那些它为朕带来的荣誉,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既然爱妃说能够感同身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