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深没有反驳,对方的确说到了他心里,可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易林深垂下眼,淡淡道:“不过是个巧合,凌芩和凌晔才是颂泰的主事人,凌家第三代,除了还没长大的小孩,其他两个目前来看,都没有能管理颂泰的样子。” “而且凌家兄妹关系没郎总想的那么差。”不待对方说话,易林深又补充道:“凌芩善管理,凌晔善研发,与其说凌芩把哥哥挤下台,我更倾向于,是这对兄妹出于对彼此的信任了解,商量过后做出的最优选择。至于那些传言,更像是为了蒙蔽外界,让凌晔的研究不被打扰而放出的烟雾.弹。” 不得不说,对方的话很有道理,郎总低下头沉吟道:“无论如何这个凌初……” 他皱起眉想了很久,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只说出一句:“我不太喜欢。” 凌晔、凌途,这两个计划被破坏都和她有直接关系。 而且对方刚才的样子,太桀骜、太锋利、也太轻慢。 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该有的姿态,或者说那不是他眼中女人该有的姿态,莫名的让人不悦。 易林深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眉间微蹙,下意识摇摇头:“想让她和易铎订婚,难。” “不就是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女孩。”郎总笑了下,有些不甘和轻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亲自见见她。” … 另一边,凌初迎着众人的视线走出马场,来到林彦秋身边,亲亲热热挽住她的手,委屈道:“彦秋姐我好害怕呀。” 林彦秋:“???” 你踏马怕啥?! 她感觉自己被挽住的一边都僵了,脸皮抽了抽,僵笑着应付女霸王:“怎、怎么了?” 凌初做作地拽拽她衣服,羞怯道:“直说不好叭。” “……”林彦秋后仰皱眉:“没事。” 话音一落,她看见那碧池站直身叉着腰,微微一笑:“真羡慕姐姐你认识这种傻bī,骑个马横冲直撞,还以为自己是西门庆等着武大郎拿炊饼砸呢?” “我就不一样了。”她吼完扬起下巴,凶恶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人:“像我们这种当潘金莲的,都是两拳把人打死,再连灌三碗毒药,整不死你个狗比。” 众人:“……” 槽多无口,只能说这知识,让你学的有点杂。 按理来讲,大家家里都有点势力,不至于被两句狠话吓倒,可凌初御马那一幕的影响力太大,短时间内还不足以让人心中的恐惧消弭。 在这个圈层中欺生是常态,凌家不弱但也不是顶级豪门,凌初从小不在景城长大,现在贸然出现在这里,难免受到排斥。 她并不在意,但这不代表她允许阿猫阿狗在自己面前耍横逞凶。 其实易铎的想法不难猜,恐惧会促使肾上腺素急升,让人产生畏惧,也容易让人产生依赖和崇拜。 对付凌初这类软化不了的人,或许是一个办法。 可惜他还是错了,这种带有极qiáng威胁性的举动,看在凌初眼中一律归于恶意挑衅,换作以前,刚才那一蹄绝对会稳稳踏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健全的法制救了易铎一命。 凌初像个心情波动巨大的变态,迅速转怒为笑,朝不远处拿眼神觑她的周纪安招招手。 周纪安、陆沣、林彦郴、易铎,今天她的几条鱼都在。 周纪安撇撇嘴,一副不甘愿又不敢不听话的姿态,别别扭扭走到凌初身边:“gān嘛?” 凌初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周纪安趔趄一下,差点就地跪下。 凌初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关注我,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当我一日舔狗的机会。” 周纪安额头青筋一跳,下意识摇头:“我没有……” “我知道。”凌初柔柔一笑:“不关注我为什么骑摩托车撞我、故意找茬、还bī我喝酒?不就是在用小学生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吗?” 周纪安:“我……” “想好了再说。”凌初笑容核善,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天天贱兮兮的找我麻烦,不是想当舔狗,难道是想当死狗吗?”。 “……”周纪安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下,屈rǔ低下头。 凌初满意了,绿茶技能就要配舔狗,反正对方以前没少在原主面前犯贱,用起来完全不用愧疚。 人群一侧的陆沣,看到这一幕,撇过头嘲讽地切了一声。 有对周纪安的瞧不起,更有对凌初没注意到自己的不舒服。 自从上次慈善晚会被凌初扒掉脸皮,他狠训了身边小弟一顿,也的确如凌初所说,没再找过麻烦。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沣仿佛才发现,即便他们jiāo往过,可他似乎对凌初没有半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