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却并未继续逗/弄他,而是伸手在他下巴上一捏,侧头吻住了江浅。 两人唇/舌相/jiāo之际,身上同时释放出妖力,那妖力jiāo/缠溢出,几乎漫出了清风阁。 外头,白鹤怔怔看着清风阁上空那两股jiāo缠的妖力,不由有些发怔。 不是说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吗? 为何两人的妖力竟丝毫没有相斥,甚至还有些和谐? “白护法?”小八哥落在白鹤箭头,看着清风阁上空jiāo/缠的两股妖力,好奇询问道:“能看出位置吗?” 白鹤茫然,问道:“什么位置?” 小八哥伸出两只翅膀比划了一下,又抖了抖鸟尾。 白鹤:…… 这些小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不过……白鹤抬头看了一眼那两股妖力,来自shòu族的那股妖力明显占了上风。 哎,这回江护法只怕不仅想扒了某只妖shòu的皮做脚垫了,还会顺带想抽了对方的筋…… 第3章 清风阁上空溢出的那两股妖力,足足.jiāo.缠了三天三夜,才渐渐归于平息。 这三日的时间里,白鹤在清风阁外设了个小结界,免得有妖靠近扰了他们。 小八哥陪着白鹤在那结界旁守了三天三夜,直到那两股妖力平息了,他也没看出其中的究竟。 “白护法,到底他们位置如何?”小八哥好奇问道。 白鹤这几日被他问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开口道:“等江护法恢复了,你去问他。” “那也行。”小八哥忙点了点头。 “不过若是被拔了毛扔到湖里,可别怪旁人。”白鹤又道。 小八哥一怔,反应过来了什么。 问了江护法会被拔毛,说明江护法心情不好,江护法心情不好肯定是因为…… 哎呀! 小八哥暗道,江护法这是被那shòu族大妖给那个了啊! “这下完了,江护法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这shòu族大妖完了。”小八哥开口道。 白鹤抖了抖花白的胡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仰头望天叹了口气。 清风阁内,江浅半趴着睡着了。 他那袭孔雀白羽幻化出的白衣被揉成了一团扔在一旁。 郁辞舟守在旁边看着熟睡的江浅,目光在对方带着微红的眼角上停留了片刻。 他对江浅挺刮目相看的,只因这三天三夜中,江浅尽管因为魅毒的缘故一直沉浸其中,但只要稍稍恢复些许理智,哪怕正被欺负着,也会朝郁辞舟放几句狠话,类似早晚杀了你,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之类的。 郁辞舟此前听说过江浅背后朝他放过的那些狠话,如今尚是第一次当面听到。虽然知道江浅这会儿并没有认出他,只是口不择言随口骂的,可他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尤其两人正忙活着最不可言说的事情,被他欺负着的人却说着要剥他皮抽他筋的话,这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但渐渐的,郁辞舟便习惯了。 他甚至将江浅这情绪当成了某种“情.趣”。 后来,江浅每说一次狠话,郁辞舟便会将江浅弄.哭一次。次数多了,江浅便学乖了,索性闭着嘴再也没说过话,只是看着郁辞舟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地恼恨。 可惜,江浅并不知道,自己因为那魅毒的影响,即便是“恶狠狠”看向郁辞舟时,那目光也含着三分动人心魄的魅.惑,不仅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反倒会激起郁辞舟的征.服.欲。 郁辞舟暗道,江浅这么不可一世的性子,恐怕这一生也只在这三天里,才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只可惜,除了他再也没有旁人能见到。 想想好像也不可惜,只有自己能看到也挺好。 郁辞舟一想到若是还有旁人见到江浅那模样,目光便不自觉闪过了一丝烦躁。 片刻后,他摘下了面上的鹤羽面具,将其放在了江浅身边。 郁辞舟目光下意识又在江浅身上逡巡了一圈,随后收回视线,大步出了清风阁。 白鹤一直等在外头,见郁辞舟出来忙迎了上去。 他原以为以江浅所中魅毒的力道,三天三夜之后,郁辞舟大概会伤得颇重,没想到如今一见却发觉郁辞舟面色如常,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若非自己在外头等了数日,亲眼所见那两股妖力的jiāo.缠,他几乎要怀疑郁辞舟只是进去清风阁与江浅喝了个茶而已。 “尊客可有伤着?”白鹤关切问道。 “无妨。”郁辞舟摆了摆手,白鹤这时才觉察到郁辞舟的妖力波动很大。 也就是说,郁辞舟这次并非无恙,确实损耗了不少妖力,只是他掩饰得好。 郁辞舟此番是帮禽族的忙,若他出来表现得过于láng狈,便意味着禽族欠他的人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