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居上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不过他不嫌麻烦。 江浅觉得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他一定可以哄得郁辞舟心甘情愿为他解毒,还能做到日后能潇洒脱身。 最好等他身上的毒彻底解了,他就和郁辞舟彻底划清界限,往后再也别见。 恩怨两清,相忘江湖。 当夜,江浅将自己为解毒所做的准备一一盘算了一番。 要送郁辞舟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株万年灵草。 作为居上者该有的魅力,他也有了。 他如今不仅打扮得漂漂亮亮,还在猛禽面前英雄救美,郁辞舟应该没什么不满意的吧? 不过江浅觉得这似乎还不够。 他常听广陵大泽某些小妖抱怨,说某某妖粗bào无礼,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丝毫没有乐趣。众小妖经常背后拿这方面的事情取笑那些居上的妖,若是有哪个妖做得好,便会成为被chuī捧的对象,引得其他小妖羡慕不已。 江浅从前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不以为然,但如今却觉得,或许他可以稍稍做点准备。 毕竟郁辞舟为他解毒也不是一回两回,说不定要好多回。 若是不让郁辞舟尝到甜头,将来只怕他会不情愿。 念及此,江浅第二日一早便去了一趟上次遇到状元郎和狐妖的那条街。 江浅在那条街上来回走了几趟,最后很慎重的选了一家男风馆。 不过那男风馆里香粉味儿太重,江浅刚一进门便被熏得退了出来。 几个小相公见他一身华服,又生得俊美,便忍不住上前主动招呼他。 江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禽族求偶都是先送东西示好,再朝对方展示自己,可从来没有这么一上来就扑的规矩。江浅被他们吓得连连后退,惹得几个小相公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不依不饶地上前拉扯他。 “放肆!”江浅无奈释放出威压。 可惜眼前这几个都是人族,压根感受不到他那威压,反倒被他那副面红耳赤的样子逗得开心,一个个作势就要朝他怀里钻。 江浅当真是拿他们没法子,转身拔腿就跑,这辈子都没这么láng狈过。 他一边跑一边心道,还好郁辞舟不像他们这样,否则就算是为了解毒,他也是万万提不起兴趣的。 “恩妖。”巷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江浅闻声抬头,便见状元郎正朝他走来。 “恩妖又回京城了?”状元郎见到江浅十分高兴,开口道:“今日正好我休沐,恩妖若是无事,咱们去酒肆里开怀畅饮一番。” 江浅再次见到状元郎,心中也有些高兴。 但想到自己不久后魅毒便会发作,这也就意味着,状元郎没多久可活了。 除非…… 江浅想到青鱼的下场,又看看状元郎,一时不知该不该将这法子告诉他。 状元郎拉着江浅去了一家酒肆。 江浅想起上次那狐妖,朝他问道:“之前与你在一起那个人呢?” 状元郎笑了笑,开口道:“他不在馆子里做了。” “哦……”江浅闻言有些替状元郎惋惜,他感觉状元郎还挺喜欢那狐妖的。 没想到状元郎又道:“他如今住在我府上。” “哦……”江浅又应了一声,稍稍有些意外。 “京城新开了一家汤泉,晚些时候我约了他打算一起去泡一泡,恩妖要不要一同过去?”状元郎开口问江浅。 江浅连忙摆手,暗道自己跟着去像怎么回事。 状元郎也不勉qiáng,好奇问道:“恩妖今日为何会来这条巷子?” 江浅本想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却突然想起状元郎在这些事情上还挺有经验的,而且对方在这事上向来通透,并不避讳,是以便隐晦地朝状元郎提了几句自己的心思。 “原来恩妖是想尝尝人事欢愉?”状元郎开口道:“那你可找对人了。” 状元郎当即口若悬河,将自己这些日子钻研此事所获心得朝江浅分享了一番。 状元郎颇富文采,且心思坦dàng,哪怕说的是这样的事情,也丝毫不显猥.琐,反倒将此事说得极近美好,令人向往。 情绪这东西本就很容易传染,江浅被状元郎这么洋洋洒洒一番陈词,心中那拘束和尴尬不由也少了许多。 “有一事我想问你。”江浅开口道:“你们两个谁居上?” 状元郎笑了笑道:“他。” “你甘心?”江浅问道。 “我快活就好,这有什么不甘心的。”状元郎道。 江浅想了想,又问道:“你快活,是不是因为他……会讨你欢心?” “他花样多,会疼人,这倒是真的。”状元郎道。 江浅默默点头,心道看来花样多这一点还是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