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期间,陶阳给夏微雨打来视频电话。 他刚刚结束早上的训练,此刻整个人像是被浇了一桶水,浑身湿哒哒的。 脸颊也因天气和累的缘故红彤彤的,宛若一颗熟透了的桃子,任夏微雨采撷。 夏微雨指腹轻轻触着视频里那红彤彤,鼓囊囊的腮帮子,单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么累啊?” “累死啦~”陶阳立马露出委屈屈的小表情,没咽下去的饭食继续撑着腮帮子,“还以为离开市中心那个魔鬼训练,哪想到转头又被教练抓着继续魔鬼训练。” 夏微雨笑着安慰陶阳,“没事,又不是你一个人训练,大家都陪着呢。” “就是因为大家一起训练,我的训练程度和大家不一样,才累呀~”陶阳又愤愤刨了两口白花花的米饭。 正当两人聊得投入,那道阴暗的视线如毒蛇投射过来,夏微雨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稳。 陶阳眨眨眼,“夏夏,怎么了?” 夏微雨把身体压低,甚至趴在了办公桌上,小声说:“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阴森森的。” 陶阳顿时坐直身躯,满脸愤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揍得他妈妈都不认得。” “不能打架!”夏微雨稍稍扳了下脸,但很快又笑了,“不过可以悄悄揍。” 话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陶阳还要午休,夏微雨没怎么打扰陶阳。 夏微雨刚刚收回手机,椅子就被人踢了一脚,她上半身猝不及防地趴到桌子上。 硬邦邦的接触面硌得夏微雨蹙起眉,她回过头,和苏率对上视线。 她一开始有点怀疑那道如毒蛇的视线出自苏率,可苏率给她的感觉就只有莫名其妙的病态。 而这股病态还没有到毒蛇的地步。 但截至现在,她得罪的人却是只有苏率。 “抱歉。”苏率淡淡说了句,出了办公区。 夏微雨想,不管那道视线是否来自苏率,她都要提高警惕。 正趴在桌上刷手机的张萌好像看到了什么大瓜,匆匆跑到夏微雨身旁,点着一张较为血腥的图片。 她道:“夏夏,咱们公司附近出现了命案哎。” 夏微雨瞥了眼死者脖子上的两个殷红口子,刚想说话,那道毒蛇一样的视线又一次投过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忽然觉得死者脖子上那两个小口子和毒蛇的獠牙对上了号。 “评论区有人说是吸血鬼,什么三观呀,这明显是被蛇咬了嘛~”张萌手指戳着那两个殷红的小口子,嘀咕,“我小的时候就被蛇咬过,一模一样的口子。” 夏微雨和张萌唠了两嘴,叮嘱她晚上不要单独出门,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张萌一把抱住夏微雨,“夏夏,你怎么就不是男孩子呢,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做老婆啦。” “好了,快到上班的时间,回去吧。”夏微雨拍拍张萌的手臂。 附近出现命案,夏微雨又联想到冯哥对她说的那番话,想着可能并不是针对公司里的人,而是公司外。 不过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下午,夏微雨随着员工们一起踏出公司,陶阳的消息也跳了出来。 陶阳:[夏夏,你记得找个显眼的地方等我哦~] 夏微雨垂头回复陶阳,肩膀就被撞了下。 她微微抬头,苏率的身影便闯入眼底。 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叮——” [真想把你按在办公室里C,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淫|荡的样子。] 污秽的话语让夏微雨心烦意乱,有意往侧边迈开一步,和苏率保持一米的距离。 “在等男朋友?”苏率主动开口。 夏微雨装作没听见。 苏率并没有在意,只是默默站在夏微雨身旁。 直接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苏率才转身拦车离开。 陶阳疑惑着把夏微雨揽进怀里,看着坐车扬长而去的苏率,眉头紧皱,“夏夏,他刚刚和你站在一起?” 夏微雨点头,把手机递给陶阳。 陶阳扫了眼,爆了句粗口,“操!走,我们去派出所报案。” 将近一个小时后,夏微雨和陶阳在警察同志的安抚下出了派出所。 警方表示一定会尽所能帮助夏微雨查到这位骚扰者,也叮嘱夏微雨注意安全。 其实夏微雨对这件事情并不抱期待。 她非常相信警察同志,但对方就像潜藏在暗处里的毒蛇,也不停地更换手机号码,根本就不好抓。 过来也只是图个安心。 只希望那人只是觉得有意思恶作剧罢了。 深夜,夏微雨的手机在暗光中亮了亮。 突然的声响把正在睡梦中的夏微雨给惊醒,她扒开手机看了眼。 [你的床好像很软,你应该也很软,想C,想得**疼!] 她呼吸猛地一顿,迅速丢开手机,推开门冲进了陶阳的卧室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夏夏?”陶阳迷糊地把夏微雨拢紧,他揉揉惺忪的眼睛,“是不是做噩梦了?” 夏微雨摇头,声音闷闷,“我们可能……被监视了。” 陶阳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跑,他用力把夏微雨稍许颤抖的身体圈在安全区里,用亲吻来安抚夏微雨。 “叮——” 这次不是夏微雨的手机,而是陶阳的。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条陌生号码,但却是那条熟悉无比的污秽短信。 [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来一场激烈的性|爱吗?] 消息继续弹出。 [如果你不行的话,不如让我来,我保证帮你把她调|教成浪|荡的骚|母|狗。] 陶阳表情骤然一变,直接拨通这串陌生号码。 以往都是关机,这次居然接通了。 对方顿了半分钟,才接通,“你似乎很生气呢。不过也是,女朋友被我用这种污秽语言骚扰,换我我也会生气。可是真的好有意思呢,真想C——她,当着你的面。” 不给陶阳说话的机会,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方用了变声器,即便陶阳把录音交给警方处理,还是没能查出对方是谁。 突然的骚扰与监视,把二十出头的两个年轻人给扰得方阵大乱。 出租屋显然是不能住人了,夏微雨和陶阳重新寻了一个安保较严的公寓住了下来。 虽然房租贵了些,但两人住着心里面踏实。 只是夏微雨还是偶尔像惊弓之鸟,大半夜从自己的屋子跑到陶阳的屋子,躲在他怀里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