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由检也才刚刚从床榻上起来,正在用饭,听说朱慈?R匆匆到了,看了看时辰之后,当时就添置了一双碗筷,直接让朱慈?R进了屋。 “父皇……” 朱慈?R行礼之后,刚要说出魏藻德的事,朱由检却冲着他摆摆手。 “先把饭菜吃了,吃完再说!” 朱慈?R这才感觉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点点头,直接坐在朱由检的身边,抄起给他准备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明白为了北京城的瘟疫,朱慈?R几乎可以说是废寝忘食,这让他想到了十六年前,十七岁的自己刚刚登基的时候,面对魏忠贤和东林党构成的巨大夹缝,他这个少年皇帝又何尝不是如此? 朱慈?R几乎只用了片刻,就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朱由检见他要开口,直接站起身来,带着朱慈?R到了他的书房。 这个地方不大,但却足够安静也足够安全,父子俩的对话几乎不会被外面的侍卫和宫女听到。 “慈?R,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了?” “父皇,难处儿臣倒是能解决,但有人阻拦我们医治染了瘟疫的百姓,而且此人……” 朱慈?R说到这,直接把丘实写出来的字递给了朱由检。 “魏藻德?他?如何阻拦?” 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的状元,如今也不过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三年的时间就被朱由检带到了内阁,在朱由检心里他定是对自己感恩戴德,做这样的事,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父皇,此事还得从致中的父亲说起……” 听了朱慈?R的叙说,朱由检的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这种事不光是朱慈?R没有想到,他这个皇帝更加没有想到。 “慈?R,既然已经有了答案,此事你怎么看?” 朱慈?R看着朱由检阴沉的脸色,就明白这件事想要善了是很难了,魏藻德本来算是朱由检这几年一手提拔起来的阁臣,如今做出这等事,朱由检自然是脸上无光。 “父皇,虽说儿臣已经让陆远去强行征调说自己药材不足的铺子了,要是顺利,应当不会让北京城的百姓受到影响,但他们的本意可不是如此,一旦让他们成功,那可是要有成百上千北京城的百姓陪葬啊!所以儿臣以为,当杀鸡儆猴!” 这要是之前的朱慈?R,说出杀鸡儆猴这样的话之前一定会再跟朱由检确定一下,但现如今,他已经不再有那个习惯了。 “杀鸡儆猴?慈?R啊,那丘实虽说不过是个鸿胪寺少卿,但可是丘致中的父亲,一旦将他杀了,你们之间……” 朱由检知道朱慈?R和丘致中的关系,听到他说出这杀鸡儆猴,连忙问道。 朱慈?R冷笑着摇摇头,目光沉稳的说道:“父皇,丘实既然已经把他背后的人说出来了,儿臣以为多少算是将功折罪,若是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官降几级便可,若是有了影响,那就罢官或是下狱,但罪不至死,儿臣所说的杀鸡,杀的就是他!” 朱慈?R手指的方向,正是丘实所写的魏藻德的名字。 “嘶……慈?R啊,你可知道,要直接给一个阁臣定罪,在这朝堂上是何等的大事?你也知道,这魏藻德三年之前才不过是刚考中的状元,朕爱惜他的才华,这才让他做了东阁大学士,入了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