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被揭穿后

【1】多年前,宫里丢了一位襁褓中的公主。多年后,元曦成了那位公主。那是太子殿下的胞妹,自民间寻回后,就一直被他捧在掌心疼宠,宫里宫外无人敢招惹。只有元曦知道,她不过是卫旸安插在宫里的一枚棋子,帮他笼络帝心,排除异己。北颐的太子,可以是无数少女的春闺...

作家 衮衮 分類 古代言情 | 36萬字 | 195章
分卷阅读8
    。百姓无不对他感恩戴德,朝臣更是赞不绝口。可又有几人知道,那场动-乱的根源,其实就是卫旸?

    没有他的撺掇,邕王根本不会反。

    一个闲散王爷,庸碌半生,胸无大志,连封地都是兄弟几人中最偏远的,平日除了爱听些弦歌雅乐,就没其他嗜好,又如何会反?

    可有卫旸在,他就会。

    他没这心思,卫旸便派人去挑拨,挑没了封地的平静,挑没了他的爵位,挑得他走投无路;他没钱屯兵屯粮,卫旸帮他指点迷津;他不懂兵法,卫旸给他安排军师。而等他终于扯旗起事,一举歼灭他的人,也是卫旸。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遗臭万年,卫旸却名垂青史。

    对此,邕王甚至一点也不知晓。

    王府满门问斩那日,他还傻乎乎地视卫旸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他念在自己是他血脉相连的九皇叔的份上,饶他夫人一命。

    卫旸含笑道“好”,邕王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然下一刻,卫旸便当着他的面,亲手挥剑杀了他的夫人。

    鲜血自她颈间喷出,正好洒在桌上一方新磨好的墨上。

    邕王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卫旸只淡淡接过下属递来的巾帕,不紧不慢地擦着手,在他的哭声中漠然坐回监斩席,提笔蘸墨,将他方才求饶的话语,一字一句,皆记录在案。

    墨汁从笔尖坠落,还闪着血红的光,卫旸那身纯白衣袍却依旧一尘不染。

    这才是卫旸,冷漠、残忍、也嗜血。

    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无利可图之事,他从来不做。就连当初带她进宫,也不过是看准了建德帝对爱女的思念,让她假扮公主,去帮他笼络帝心,排除异己。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他入主东宫的工具。

    如今他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再需要她这个工具,她又何必留下,为彼此添堵?

    “放过我吧。”

    元曦垂眸,纤长的眼睫在眼睑投落一片暗淡的弧影,声音倦极了,“就算活着不能离开,我也有其他法子的。”

    宫中五年,她早已学会如何伪装,像只刺猬,无时无刻不藏好自己的软弱,见人就竖起尖锐的刺。然眼下,她却少见地卸下铠甲,展露自己的柔软。

    烛火爆了个灯花,光晕小了一大圈,只剩朦胧的一点。

    卫旸整个人都隐入黑暗中。

    元曦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见那坚若磐石的身形,因她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狠狠晃动了下。

    东宫登顶之路并不容易,这些年,卫旸经历了什么,只有他最清楚。威胁什么的,他从不放在眼里。对手强硬,他能变得更加强硬,毫不留情地将对方打入深渊,直至万劫不复。

    可这一刻,他却被她的柔软击中。

    浓而黑的剑眉沉沉下压,眼尾迸起一线血丝,本就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变得更加锋锐。

    “那又如何?终有一日,这万里疆域,山河湖海都将归我所有,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粉身碎骨,那也是我的尸身!我的灰骨!

    “你若敢死,我便让你宫里的人全都为你陪葬。不信的话,元元大可一试。”

    他笑,阴寒的游丝划过嘴角,眉眼却越发温润如玉。

    手顺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滑至脖颈,描摹、勾画,触感似有若无,像在赏玩一件世间最珍贵的玉瓷。腕间的奇楠珠子随之摇晃,琥珀坠脚在她脖颈漾起水一般的光。

    珀体上的“慈悲”二字被无限放大。

    可指尖摩挲的位置,却是邕王身首异处之所。

    4.  曾经   惊艳了她一整个豆蔻年华的心动。……

    天边彤云越聚越密,到了后半夜果然下起雪,细细密密,如筛盐,如飞絮。

    元曦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远近的屋舍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白。

    风刮着雪霰子打到脸上,微微刺痛。

    因着大火,头先的小院是不能住了。窃蓝和银朱正忙着收拾偏院,供她起居,地上大大小小摆满了樟木箱子。

    见元曦神色不对,窃蓝忙迎上去,担忧问:“公主怎么了?可是同殿下吵架了?”

    元曦自嘲一笑,“我和他不是一直都这样?”

    窃蓝被噎得哑了声,支吾半天,才道:“那公主还打算离开吗?”

    元曦垂了眼,默不作声。

    “干嘛还离开?”银朱抱着鸡毛掸子跑过来。

    “殿下都发话了,说不会治您的罪,也不会让您去和亲。公主您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连马车和行李,殿下都给您预备好了,明日就接您回宫,奴婢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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