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哑声:“没人会来。” 陈沐晴突然咬了他一口,含恨似的,咬得他闷哼一声。 她说:“你今天好粘人哦!” 秦深抱着她:“那天做了个梦,梦到你喜欢上别人了,感觉像是什么暗示。” 他声音低缓,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漫不经心,但又让人揪心。 陈沐晴还趴在他身上,或许是暖气太足,又或者刚运动完,她觉得很热,忍不住退开一些,还没动,就被他按回去,更紧地抱住她。 他低声说:“别走。” 陈沐晴跌回去,鼻子砸在他锁骨,疼得眼泪哗哗,她报复似地咬他的肉,尖尖的虎牙刺破他的皮肤,尝到一点血腥味,她吓一跳,拿手去擦,一抬头就看到他低垂着眉眼凝视她,就看着她,也不阻止,也没反应,像条任人宰割的鱼。 哼,扮可怜是吧! 男人的小把戏,但陈沐晴还是被他看得非常心虚,莫名有一种自己gān了什么伤害他的事一样,思来想去好像也没有,于是只能归结为男人敏感的心思。 她附耳在他耳边说:“连你我都搞不懂,我对别的男人没兴趣。” 秦深抬眸:“真的吗?” 陈沐晴点点头,想下去拿碘伏给他擦一擦,又被他拽回去。 他声音绷着:“你去哪儿?” 陈沐晴叹气:“我去拿碘伏给你消消毒。”第一次觉得秦深竟然还有这一面,从小到大,即便是她也能说一句,秦深是个冷性子,不太热络,对什么都没有太大兴致。 他情绪很少外放,无论什么时候,理智都大过情感,不高兴也埋在心里。 他今天真的很反常。 秦深依旧没松手:“不用。” 陈沐晴:“……”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始脱衣服:“你说你还想要不就得了,用不得拐这么多弯。” 秦深想说没有,但身体反应比嘴更快,于是连辩驳都显得多余。 陈沐晴还在问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秦深想说什么,想不起来,只是满足于身体的触碰,最原始的欲望。 “没怎么,想你。” “好肉麻啊你。” 他今天不是很体贴,陈沐晴哭了好几次,一边哭一边踢他咬他,最后反过去压着他欺负他,欺负到最后,谁也没有力气,互相抵在对方身上,汗意岑岑,热量在无限挥发着,口gān舌燥的时候,她指使他去拿水。 他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过去,蜷着身子,似乎还在生气似的皱着一张脸,他把她揽起来,喂了点水,然后站在阳台那里chuī了会儿风。 身上被她咬过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没管,仿佛从那点疼痛中能获得更极致的快感。 外面又下雪了。 零星的雪花飘着,他伸手接了一片,落入掌心的片刻就化为无形,只有一点点凉意残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于是自嘲一笑。 他回去的时候裹了一身凉意,钻进被子里抱住她,她皱着眉,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动,于是歪着头又睡了。 他攥住她的腿,缓慢地揉捏着,怕她醒过来会疼。 她大概觉得不好受,扭过头瞪他,手抬起来卡在他的脖子:“再不睡我揍你啊!” 秦深笑了下:“好。” 晚安,好梦,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 第二十四章 陈沐晴从没醒得这么早过,四点就醒了,她看看表,想多睡一会儿,忍不住又想,待会儿自己怎么偷偷溜回去,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她克制地翻了几回身,还是把秦深吵醒了。 他揽住她,困倦地阖着眼:“怎么了?” 陈沐晴闷声哼了句,想说要不我们公开吧!太羞耻了,这躲躲藏藏的感觉。 但转念又想,秦伯伯刚离婚,似乎不太合适。 万一不喜欢她呢,这不是雪上加霜。于是她又憋了回去。 半天没听到回答,秦深睁开眼,看了她片刻,再次询问:“嗯?” 陈沐晴不知道怎么回答,皱着眉往他怀里靠了靠。 秦深忍不住也皱了眉:“疼?” 陈沐晴反应片刻才想明白他说什么,捂住他的嘴:“不疼,闭嘴。” 过了会儿又问他:“秦伯伯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晚上。” 原来还是在担心家里来人。 他也知道不合适,不论谁来,或者撞见谁,都是一件不怎么体面的事。 于是他qiáng忍着困倦,起chuáng洗漱穿戴好,问她要不要去兜兜风,顺便吃个早饭。 陈沐晴本来也睡不着,于是gān脆爬起来:“好啊!” 他们从地下车库出发,甚至为了避免被监控或者任何有可能的设备拍到,她全程趴着。比明星防狗仔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