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木槿担心白战恪的同时,白战恪也在担心着她。 闻言,花木槿摇了摇头,浅笑。 “我没事,御医已经瞧过了,一点皮外伤,已经上好了药,过几日便能好个大概。” 看着浓情惬意的两人,白翎羽脸上的笑意僵住。 两人互相关心着对方这一幕,在他看来却十分的讽刺。 “皇上既然无碍,那便说道说道与臣弟比试一事吧。臣弟可是狩了两只老虎,不知皇兄可有狩到什么?” “王爷,皇上遭遇刺客,你不关心也就罢了,偏偏要较真与皇上比试一事,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一旁,其中一个大臣看不过去了,随之开了口。 上下打量着这个大臣,花木槿对他没有一丝印象。 “温大人这话,是在指责本王吗?” 转头,白翎羽嘴角上扬起一抹笑容,但这笑容却是暗藏杀气。 “王爷多虑了,下官可不敢指责王爷您啊。只是,这皇上遇刺,身为臣子的我们,理当替皇上查清刺客的身份,揪出幕后主使才是,王爷您说下官说得可对?” 对上白翎羽,温大人丝毫没有退让之意,眸子坚决。 “哼……”冷笑了一声,白翎羽脸上露出了不屑。 “温大人倒挺会嘴上说的,等你说起再去查此时,恐怕是连刺客的尸首,都找不到一具了吧?此事本王早已命人去查,还轮不到温大人你来提醒本王!” 白翎羽冰冷的声音,让温大人闭了嘴。 而他的话,也无法再让人反驳。 “皇上,既然王爷急于想说道你与他比试一事,不如就说说吧。正好大臣门都在,也好让大臣们做个见证。” 这时,花木槿开了口,算是替温大人解了围。 蹙眉,看着花木槿,见她很是自信的点了一下头,白战恪开了口,说道:“老五,你想如何说道?” 似是察觉到花木槿的异常,白翎羽抬眸看着花木槿,没有回话。 良久,他才动了动唇,道:“皇兄你有伤在身,比试一事可推后再论。再则皇兄遇刺,恐是来不及狩猎猛兽,比试一事不妨作罢吧!” “这怎么能行?”白翎羽想要让比试作废,花木槿可不答应。 轻摇着白战恪的手臂,花木槿撒起了娇来。 “皇上,臣妾这还是第一次来狩猎呢,而且臣妾被皇上狩猎时的英姿,迷的团团转,这比试若作废了,臣妾这见证人,岂不是也没得当了?” 花木槿撒娇的模样落入眼瞭,白翎羽半眯上了眸子,眼中全是恨意。 “君无戏言,这比试,自是不会作废。” 被花木槿的撒娇暖化了心,白战恪嘴角的笑意更是浓了。 反观白翎羽,却是一脸黑沉,脸色难看至极。 转头看向白翎羽,花木槿笑问道:“王爷,刚刚你说你狩了两只老虎没错吧?” “是,没错!” “那这么说,这一场比试,是皇上赢咯?本宫今日可是亲眼所见,皇上独自一人猎杀了三只猛虎,那猛虎也被人抬了回来,王爷需不需要去瞧瞧?” 愤怒,再也掩饰不住。 白翎羽平日里的冷静,在这一刻也荡然无存。 “瞧是自然要瞧的,既然是比试,自当得公平公正,若是狩猎到被驯化过的猛兽,娘娘可知,那是不能作数的。” “驯化?” 花木槿表现出了吃惊,随后反问道:“今儿其实皇上不仅仅是遭遇了刺客,还遭遇到了被人下药驯化过的猛兽攻击,王爷怎知,这狩猎场内有被驯化过的猛兽呢?” 花木槿话音落下,白翎羽的眸子,变得更冷。 “娘娘是第一次狩猎,这虽是狩猎场,可为了君王以及大臣的安危,狩猎场内的猛兽大多都是被驯化过的。这一点,皇兄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 原本花木槿是想要套白翎羽的话,却被想到被他圆了回去。 而下一秒,花木槿却突然担心了起来。 她怕自己狩猎到的三只老虎,也是被驯化过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他们就输了? 看出花木槿的担忧,白战恪伸手环上了她的腰,手微微动了动,似是在示意她什么。 “来人,将本王狩猎到的老虎,以及皇上狩猎到的老虎抬至殿外,吩咐御医好好查看!” 白翎羽也察觉到了花木槿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不自信,心里有了底气。 当侍卫将老虎纷纷抬至殿外,白翎羽以及大臣们都走了出去,就等着御医查看后的结果。 殿内,花木槿与白战恪却依旧坐在床榻上,没有出去。 “怎么办?万一我猎到的是被驯化过的老虎,你岂不是就输了?刚刚白翎羽说比试作罢,我还真不该制止他的。” 殿内,只剩下花木槿与白战恪两人。 花木槿挨着白战恪,用极小的声音说着,脸上露出了后悔之色。 “你既有把握,就不必担心。” 白战恪平淡的话语,让花木槿生出了疑惑。 “难道说,你……” 花木槿刚想问白战恪什么,却在看到白翎羽以及大臣们走进来的身影,止住了嘴。 “皇上,御医同臣等都已仔细瞧过,王爷狩猎到的两只老虎,并非是驯化过后的老虎。而皇上您狩猎到的三只,也是非经驯化长成的猛虎。” 上前,温大人恭敬的对白战恪禀报着。 转头,他又像看笑话一般看向了白翎羽。 “王爷与皇上的比试,显而易见,是皇上赢了,王爷你可服?” 手,紧握成拳。 白翎羽此时身上,散发出的不止有怒气,还有冰冷杀意。 “皇兄,这一局,臣弟输得心服口服。” 听言,花木槿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即是认输,老五,你骁骑营的兵符,便交上来吧。” 白战恪说得淡然,像是对着兵符根本就不感兴趣。但这兵符,却是他赢了白翎羽的见证。 良久,白翎羽未回话。 见状,温大人冷笑了一声,开口取笑道,“莫不是,王爷舍不得这骁骑营的兵符,想不认账不交?” “咯,咯咯……” 手指骨节间,发出了脆响。 白翎羽看向温大人的眼眸全是杀意。 而后,他转头看向白战恪。 “皇兄,这兵符本是重要之物,臣弟不可能随时随地带在身上。狩猎回宫后,臣弟立即奉上!” “回宫后,朕会派人到你府上去取,就不劳烦你亲自送进宫了。” 看了白翎羽一眼,白战恪接着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 “朕乏了,都退下吧。” “还请皇上保住龙体,臣等告退……” 待所有人都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花木槿与白战恪两人并排坐在床榻上。 轻吐出一口气,花木槿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输呢,要是真输了,这可都得怪我。” “你瞒着朕,去狩猎了?” 花木槿刚松完一口气,身边响起了白战恪低沉磁性的声音。 抿唇,花木槿微偏头偷瞄着白战恪的神情,见他脸色黑沉,咽了咽口水。 “那个,咳,时辰不早了,皇上你好好休息,臣妾就先告退了。” 转动着眼珠,花木槿起身便想开溜。 但她的反应哪能快过白战恪?一把便被白战恪拉了回去,压在身下。 “此事,绝不可有下次,明白吗!” 花木槿点头如捣蒜,生怕答应慢了白战恪气就不会消。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和你先打个商量。那你是不是可以,先从我身上让开了?” 被白战恪压着,花木槿脸有些微红。 想起今儿在狩猎场时她义正言辞的说白战恪是自己男人的话,心跳加速,更是害羞。 “今儿你便睡在这,哪也不准去!” “……” 白战恪不仅没有让开身,生怕花木槿会突然溜走,高大结实的身子,直接压在了花木槿的身上。 “这不好吧?你,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我,我,我这也全身是伤,咱们现在,不适合做太激烈的运动……” 整张脸红透,花木槿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轻叹,白战恪无奈摇了摇头,开口道:“朕有说,要对你做什么吗?” “……” 会错了意,花木槿尴尬到了极点。 伸手捂住脸,手指微隙开一点缝隙,不敢正眼去瞧白战恪。 “乖,睡吧。” 翻身躺在花木槿的身边,白战恪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而后闭上了眼。 同时,珍珠在辗转回营帐之时,却不巧与一个宫女撞上了。 宫女手上端着的燕窝,被撞翻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珍珠连忙道歉,宫女倒也挺随和,看着珍珠说道,“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没有撞伤你吧?” 蹲下身,宫女看着洒了一地的燕窝,脸上露出了担忧。 “我没事,你这燕窝,是给哪位娘娘送去的吗?” “这是给贵妃娘娘补身子的,好不容易熬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一会再没送过去,肯定是会被青儿姑姑责罚的。” 看着宫女,珍珠有些于心不忍。 这本是她的责任,若宫女真被罚了,她心有愧。 “这样吧,我再去帮你煎熬一碗,以前我在御膳房待过,知道这煎熬燕窝的快速法子,也担过不了多久,一会你再给送去,兴许还能赶在贵妃娘娘就寝之前送过去。” 抬头,宫女脸上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