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森鸥外将手术刀收起,然后微微一笑:“您是在这里用枪想要杀死我吗?Boss.” “您是想要埋伏在这里暗杀我吗?医生。”我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能用手术刀弹开子弹的,这确定不是异能吗?好吧,这真的是个玄幻的世界。——虽然我也没资格感慨就是了。 “我想要诛杀的不是您的身体。”手术刀在森鸥外指尖旋转了一周后消失在了他的袖子中,他走到我面前,对我展颜一笑,“我只想诛杀您的心而已。” “这是哪里抄的忧伤非主流网络句子啊。”我用指尖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进一步靠近。 “因为,您的心不会属于我,所以gān脆将它彻底诛杀掉好了。”森鸥外说道。 “你这句话似乎有种鼓励我N皮的感觉。”我直接将他用力推开,然后穿过屋子,高跟鞋的足音被厚厚的地毯吸纳。 “我可什么都没说。”森鸥外在我身后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我转身坐在首领座椅上面。 “是吗?”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我有些想笑。 和森鸥外相处总是这样,聊天也总是这样,他是不会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的,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和他说话很累,因为需要一直动脑子去思考他到底是个意思。当然和他说话也可以很轻松,当你罔顾他的意愿,无视他隐藏起来的意思的时候。 暂时来说我是介于这两者中间的,我知道我错过了一些东西,但我也明白我没有错过太多。 “我以为你会谴责我说我直接溜走不工作的行为。”我说道。 “反正,我谴责了也没用。”森鸥外说,“所以索性就不说了。” “说的很有道理。”我点头,“但有时候多说两句能显示出你的敬业和热心来……至少表面如此。” “我不需要。”森鸥外说道。 我抬眸看他。 他的气质是沉静的,深邃的,灯光落入他的眸底,有点像葳蕤的枝叶,攀到了黑暗深处因此消失不见。 我突然有点感慨。 我与森鸥外认识已经良久,期间我俩敌对合作,勾心斗角,却也有一起相伴扶持的时候。到现在我占据了上风,我不知这上风是否是永久的,但我明白我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是的,你不需要。”我说道。 在森鸥外看向我之前,我说了下半句话:“因为我能接受,以及宽容,你对我做的一切。” 即使有一天他拿手术刀指向我的喉咙,我想我也可以接受的。 从利益上,以及从感情上,都可以。 不是因为冷酷,而是因为他已经带给我足够多的东西,也许我是时候偿还了,但我并没有用一切来偿还他的想法。 所以我可以摆出接受的态度来,只是态度。 森鸥外慢悠悠笑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Boss.” “我当然明白,森医生。”我说道。 我抬起头冲他微笑,然后伸出了手,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亲吻了我的手背。 但是没有松开。 我歪了下头,“森医生?” “和中原君,做到哪步了?”他问,他的目光很暗沉。 我思考了一秒就回答道:“我和他上丨chuáng了。” 森鸥外的手紧了几分,但他不紧不慢地笑了:“对我撒谎。” “怎么看出来的?我说谎的本事很差吗?”我好奇。 “不是你说谎的本事差,而是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中原君肯定得意到全港黑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而且他,是个有赤诚之心的人,你也知道。”森鸥外说道。 “……啊,也是。”我表面上这么应道,同时内心凉了一点。 的确,是中也的话,真的做出那种事只会伤害到他的。 在我没有彻底确定下来之前,我是最好和他维持一定距离比较好。相反来说,森鸥外的话…… 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是啊。”森鸥外说道,“如果是我的话,那些完全都可以接受。” 距离有些近,能感受到呼吸。博弈的胜负欲瞬间被激发出来,那种欲丨望来势汹汹,我甚至能感受到胸腔中的野shòu在嘶吼着,那一瞬,想要把森鸥外踩在脚下,让他亲吻我的脚尖和小腿的冲动几乎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真可怕,自荐枕席。”我喃喃道。 森鸥外松开我的手,站直了身体,而后侧过身对着那边的镜子整理着自己仪表,活像个斯文败类。不过他本来就是。 原本剩下的热情瞬间又被点燃,我揉了揉太阳xué,感受着心中丑陋的思想,问道:“你是对我下了什么药啊。” “我没有……还是说您这样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