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怨气! 脚下被沾湿的靴子,浸满冰水,刺疼着花子娇嫩的脚底板,眼前路面坑坑洼洼,坎坷不断,稍有不慎便会被摔个狗吃屎! “哎呦,我的亲娘啊!我这小蛮腰都要被跌碎咯!” 一路走来,不说那浸满刺骨凉水的双脚已被泡得发白,仅是那坑坑洼洼就差点要了花子半条小命。wodeshucheng.net 跌跌撞撞总算遇到丁点儿光亮,萤火的亮光愣是将花子这逐渐被意识淹没的希望给狠狠地燃烧了一把! 花子揉着被跌破的膝盖,小花猫似的笑脸露出狂喜之色。 “老天,果然还是您老人家有慧眼,知道给姑娘我留条活路,如若不然,我就算是去了你那里,也要搅得你睡不了安生觉!” 拍拍屁股便屁颠屁颠的冲着光点之地颤颤悠悠的进发。 以花子这性子,恐是老天真的怕了,这才赶紧给她指了条明路,若是她真的就这么香消玉殒,估计老天那几天就得踌躇了! 这小妮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把她给弄上去,不是自寻烦恼么,还是让她祸害下头比较省清静! 连老天都不敢收的姑娘,他龙斩元也是胆子大,硬生生将她和自己捆绑在一起,以后有的他受的! 奉命前往鬼牢勘察士兵,却在预备要开启大门时犯了愁。 红绸踱步在大门之前,本是好生生的门,硬是突然间消失不见,连此前开启门的机关也连带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绸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没有进入鬼牢的机关和大门,我们该如何完成公子下达的任务!” 将领因多番查找皆无所获,一时间失去信心,犯难的询问着红绸! 踌躇不前的红绸,伸手覆在一片如镜的石墙之上:“真是奇了怪了,百年来入口一直在此,难不成被人暗中封了不成!” 泛着嘀咕的红绸,摇着脑袋,纤细的蛮腰就那么扭动在石墙之前。 琅玕暗中接到龙斩元密令,令他前来助红绸一臂之力。 回廊之上,远远见得红绸站在鬼牢门口踌躇不前,心中自是起了疑心,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往红绸所站之处! “红绸姑娘,为何还不进入鬼牢?” 未看清石墙异样,遂即问出此句。 红绸瞟了眼已走进的琅玕,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看。 待琅玕走近,亦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瞧着红绸及周边的将士们:“入口为何消失不见?这是何时的事?” 语气稍有责备之意,红绸紧抱胸前的双臂刷的放下,一双桃花眼瞪着琅玕没了好气:“你问我,我问谁?以你的口气是在怀疑我私自篡改入口不成?” 琅玕见红绸微怒,本是柔情似水的双眸射杀出无数利箭,只等他反驳一声,便要将他彻底射杀一般! 面不改色的琅玕双手背其后,语气稍作缓和下来,明白现今争吵无意,不仅伤了和气,反完不成公子所派下的任务! “琅玕不是此意,方才或许语气过重,还望红绸姑娘莫要见怪,我也是出于担心无法完成公子派遣的任务,一时心急这才说话失了分寸!” “知道就好,本姑娘我也正在为此事烦心呢!昨日我派人前来查看还相安无事,今日一来这入口便离奇的消失不见,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琅玕缓和下语气,红绸也非那种蛮不讲理的女子,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早日查清楚,等待他日恐将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之计,不如早些告知公子,我们拖延一刻便会给那妖兽多一刻逃窜的机会!” 琅玕抬手扶在石墙之上,确定毫无办法便说出这最后之计! 向来准时完成任务的红绸犹豫不决,若将此事告诉公子,莫说增添公子烦恼,怕是此事一时不慎被透露出去,定会无端掀起一阵风浪! 形势危急,身旁将领皆觉得琅玕言之有理,冒死进谏:“红绸姑娘,琅玕少将言之有理啊!若是再耽搁一刻,恐真是在为那妖兽争取逃窜的时间啊!” “是啊,是啊!还望红绸姑娘早做决定!” 一干将领力劝红绸趁早决定,此事拖延不得,再三思量下,红绸采纳了众人意见:“好,竟然你们一致认为需将此事上禀,那好,琅玕,禀告之事就交托于你!” “你是公子身边最得力的少将,由你出面,想必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红绸转念将此事交托与琅玕,并非出于私情,一干人等中除了琅玕,确实再无他人比他更有说服力! 听得红绸此言,琅玕并未推脱,毕竟他是被龙斩元派来协助红绸的,如何派遣皆需听从红绸指派! “是,琅玕领命!” 向来一律遵守军纪的琅玕火速赶往大殿,此刻宴席接近尾声,众人在一番酣畅之后,倒的倒趴的趴。 高座之上的龙斩元暂代公主主持宴席,避免前朝乱臣贼子借机伤害花子。 龙斩元煞费苦心将其禁在寝宫之内,对外宣称公主一路劳累,早已疲惫不堪,需多多休息,一切事物暂由龙斩元打理。 面对龙斩元打理宫中事物之事,无人敢质疑,他本是帝尊身份,相助帝凰打理云鼎事宜在适合不过,因此满堂欢喜,百姓也欣喜不已! 命人将醉倒官员抬至宫中偏殿寝宫内暂住,安抚完一切事宜,琅玕恰巧进入。 神情异样,进屋便跪倒在龙斩元脚下:“琅玕不才,任务期间遇到阻碍,特意回禀公子,以示定夺!” 龙斩元了解琅玕,见他行色匆匆此事定当是无法完成,这才迫不得已折返,未加责怪,将其扶起! “起身说话,何事如此紧急?难道说妖兽已经冲破封印?” “这倒没有,只是这鬼牢入口凭空消失,我等与红绸姑娘四下找遍,皆为寻得入口所在!就连此前入口机关之处也被带着消失不见!” 剑眉紧蹙,白皙脸皮上的肌肉四下窜动着,随着龙斩元情绪的波动起伏着,一袭白衣扭转几步,踱步片刻转回琅玕跟前。 “你即刻带领一路兵马前去郊外活捉十万只大型虫蚁与毒蛇,且另派出一路人马在宫廷各院落勘察,稍有异动立即回禀。” 琅玕蹙眉不解,不知这龙斩元意欲何为,略显犹豫遂问之:“公子此举是……” “再度镇压妖兽!” “公子之言,难道是说这妖兽即将逃窜,冲破封印不成?” “言之尚早,不过为以防万一,如若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它应该有此意!你速速前去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越快越好!” “是!属下这就去” 心脏如同被揪在一起,琅玕紧握手中利剑,火速赶往军营。 同时灯火通明的军营,此刻不少将领正训练着精兵部队,其中一名将领见得琅玕进入,立即赶往过来! 单膝而跪,抱拳恭迎:“参见少将!” “起身,赶紧给我调齐五千士兵。” 急促之下的琅玕,不愿在做过多解释,直接命令将领执行命令,未得其有的将领,只能摸不着头脑的照做! 在琅玕走后,龙斩元立即派人前去唤回红绸。 殿内,红绸礼拜后,神色中透露出疑惑,暂不能理解龙斩元将她唤回的缘由。按理说在琅玕说完情形后,龙斩元应该立即前去才是,为何要将她唤回来。 遂即直截了当:“公子,你此番唤回红绸,不知是要作何打算?” 殿前的龙斩元转身直面红绸,并未打算隐瞒:“我已让琅玕前去活捉十万只虫蚁毒蛇!” “什么?” 红绸大骇,顿时花容失色,并未想过事情如此糟糕。此前她从未预料过这镇压百年的妖兽会有再现人间的可能,如今听得龙斩元一言,心头揪成一片! !! 正文 第二十四章鬼牢玄机 遭受如此重击的红绸,双膝跪地,红欲滴的玉指几乎要陷进肉里:“是属下办事不力,让妖兽有机逃窜!红绸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龙斩元粲然笑之,微弯身子,右手稍作那么一抬将慌张失措的红绸扶起:“你别紧张,我并未说它已经逃窜!” “只是以防万一,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封印它时,这入口是如何建立的?” 回想当年,一幕幕几乎时刻显现在红绸脑海之中:“记得,当时你将它打入鬼牢之中,谁料它施诡计将你也一同待了进去,但没过多久公子你便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这里。你们可知我当时进入鬼牢之后生了什么?” 红绸略有所思,似在回想当时龙斩元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然,却没有一件是说明他在进入鬼牢后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公子回来后,似乎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们此处为入口,妖兽已经被镇压,并未解释在鬼牢中的情形!” 龙斩元微点着头,一抹笑意袭上脸颊,双手背在身后,脑海中那段鬼牢内的情形一幕幕放了出来。 “其实当时,我们一同掉入鬼牢后,妖兽身负重伤,因它身体庞大,将一同坠落的我直接接到了怀里!” 听得此处,红绸一惊,恐是未想得这妖兽竟会护着龙斩元,明明是敌人,它怎么会如此做,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龙斩元踱步一回,回眸见得红绸百思不得其解神情,笑道:“你想错了,她只是误将我当作了她刚生下的孩子罢了!” “孩子?”红绸诧异望着龙斩元,不可思议的歪着脑袋! 龙斩元顿了顿,双手放置身前,右手抚了抚左手上,那针尖的伤疤。 “没错,当时我镇压妖兽的时,她刚刚生产,孩子就在她坏下肚皮处,或因早产,身形娇小,在此前打斗中,我并未察觉!” “后掉入鬼牢中后,她的孩子从肚皮外侧掉落出来,当时虽诧异,但为速战速决,我便直接一跃而下抱起她的孩子朝着出口飞去!” “为的就是借她的力量打开出口,当她的力道朝着我飞来时,我顺势将她的孩子抛了出去,逃出了鬼牢,自此鬼牢出口才得以形成!除非她拥有比当时还要强大的力量,如若不然无法逃出!” 红绸问之:“那她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将能力练到比此前能力还要强大的!” “不会,以她当时生产所消耗的能量,且鬼牢之内再无可让她恢复能力的东西!” “那现在的情况是……”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或许是她与她孩子的力量结合,才致使入口位置移动,不过,入口始终都在皇宫之内,出不了鬼牢的门!” 听得龙斩元一番耐心解释,红绸这才放下心来,那悬在半空的小心脏,直至现在都仍旧砰砰乱跳! “现今,你最大的任务便是与秘密与另一只队伍查探入口移动位置,未雨绸缪!” “公子说的及时,红绸这就去办!” 洞内,花子跌跌撞撞总算晃到了明亮的洞口出去,一番欣喜便倾身冲了出去,一个踉跄直径倒在雪地之中! “我不是眼花了吧!怎么瞬间就冰天雪地了,难怪洞内水滴如此冰凉,原来尽是雪水融化进入的!” 拍打着身上冰渣滓,便四下瞧了瞧,漫天雪地被染得素白素白,银白的世界里貌似除了被积雪覆盖的树木之外,见不得其他生物! 一脚一个框的往前挪着,愈是往前,前方积雪愈是深厚,直至大腿花子才艰难的拔出双腿! 刚刚挪了个窝,又被陷进另外一个坑,气的花子火冒三丈,可火再大也融化不了这周身的积雪! “你二大爷的,积着这么厚的雪,那块破布也不找人来清理清理,真是亵渎了小龙人给她的职务,还亏得小龙人夸她将这云鼎撑下来!” 花子越想越气,狠狠抓起一把雪渣子就往旁边大树扔了出去。 这一扔,硕大的树木忽地旋转起来,高速旋转下,将周围的积雪几乎全部扫的一片干净! 花子见之,惊吓得赶忙往外跳,大人字的趴在雪地之上,避免因身子重量再度陷了进去。 捂着脑袋,缩着脖子,双腿劈开的如同大剪刀,深怕自己被那大树高速旋转给扫的飞出去。 良久,近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速度丝毫未见,似愈发的张狂起来,花子心下一想:“这下死定了,再这样扫下去,本姑娘早晚给结成冰块儿!” 落空的小心脏连噗通的声响都在缓慢减弱,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冰渣滓,那速度快的花子都不敢睁眼! 不知过了多久,花子干涸的嘴里伸出冒着热气的小舌头,舔着地下的雪水,以此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