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苍穹之下,风尘之中,他们彼此探索着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神秘所在,是最有冒险精神的探险家。502txt.com 感到她为自己准备好,他才将她抱起,放在平铺的衣物之上,缓缓地进入了她,感受着两个人完美的契合,开始了最自然的律动。 自然得就像天与地,风与沙,鱼与水,花与木那样。 他们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111请求原谅 盛夏的空气里,连流火都凝固住了,化为一块巨大的海绵,贴在人的身上,无情地堵住每一个毛孔,要吸干身体里的每一滴水。 此时距离凌菲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她也开始习惯,一个人安静生活,安静地想念着叶于琛的日子——距离他再次出任务已经有半月之久了。 快速地将遮阳伞收起来放在药店门口的架子上,她和李丹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了这天的工作。 此刻其他员工都吃午餐去了,李丹也打卡下班,偌大的药店内,静得只听得到空调微微轰鸣的声音,老旧的机器微弱地抗议着天气的太过炎热。 是以当老旧的铝合金门传来嘎吱的开门声响的时候,显得尤为突兀。 凌菲习惯性地在心中默数着,余光看着那双静步走到柜台前的脚,然后本能抬头,“请问需要什.......” “么”字却卡在了喉咙,吐不出来。 叶承远。 许久不见的叶承远。 他的皮肤被太阳烤得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绯红色,估计是因为夏季的缘故,脸颊也有些凹陷进去,整个人看起来比原来要瘦削了一些。 身上的白色的弹力背心,蓝色格子的大裤衩子,再加上那双半新不旧的黑色人字拖,此刻任谁也不会看出,他是个军人。 显然对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被掩饰了过去。 只听得他淡然开口,“麻烦给我一盒止痛片。” 凌菲下意识开口,“你生病了?” 他扫了她一眼,声音比空调李吹出的冷气还冷,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的样子,“止痛片,谢谢。” 她弯腰照着他手指的方向从柜台里拿出一盒止痛片递给他,“八十块。” 他丢了一百块在玻璃板上,抓过药片就走,也不看他一眼。 凌菲找出二十块零钱转身,哪里还有叶承远的影子? 想也没想,便追了出来。 刚好看到他拐弯进了药店旁边的一家餐厅,她连忙追了进去。 正值吃饭高峰期,餐厅里早已客满,座位上皆是食客,颇费了一会儿工夫,才找到坐在角落那一桌的叶承远。 他对面坐着的,是党天蓝。 凌菲微微有些惊愕,却很快回过神来,真是傻了,不是天蓝,还能有谁? 党天蓝看到凌菲亦是微微一愣,“凌菲?” 凌菲笑了笑,将手中的零钱放在桌上,指了指正在看菜单的叶承远,“他来买药,忘了找钱就走了。” 天蓝柔柔地看着她,“哦,我感冒了,有些头痛,所以他就去帮我买药了。你现在不住学校,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在旁边这家药店打工吗?” 她点了点头,“是啊,最近比较忙,家里有事,所以直接搬回家住了。” 党天蓝优雅起身,然后拉着凌菲的手,“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不了,”她推辞,“我店里还等着我,我先去了。” 说罢也不顾党天蓝的挽留,径直便出了来。 下午却是靠在柜台之上,有些许出神。 他给天蓝买药,天蓝叫他承远...... 凌菲暗忖,他们应该处于良性发展阶段了吧? 思前想后许久,她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 “叶承远,好好对天蓝。”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与你无关。” 她皱了皱眉。 “你要是不好好对她,我要你好看。” 发完便将手机丢至一边,专心工作去了。 结果叶承远倒也没有再回过来,凌菲只当他默认了。 ——————————————————————————————————————————— 只是凌菲没想到党天蓝会来药店找自己。 看着穿着如水长裙的她站在门口,凌菲还是被惊艳到了。 天蓝盈盈一笑,将手中的蛋糕放在她面前,“新款蛋糕,尝一尝。” 凌菲看着盒子里精致冰淇淋蛋糕上的朵朵糖霜,再看着党天蓝的脸,“这么好的福利?” “好久没见到你了,想你了嘛”,党天蓝笑着,“小没良心的,这么久了也不来蛋糕店看看。” 凌菲干笑了两声,“最近太忙了。” “晓壮说你们系的课也不多,怎么就忙成这样?” 叶承远的脸瞬间闪过凌菲的眼前,她有些心虚,不敢看天蓝的眼睛,“就是瞎忙。” “忙得连我都没时间来看了......”天蓝撅嘴。 凌菲双手合十,看了看墙上的钟,“我马上下班了,我们逛街去?” 服务员将那双描金的白色凉鞋穿在凌菲白嫩的脚上,由衷地夸赞了几句。 她提起裙摆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看着镜子里党天蓝的背影,才说,“天蓝,这双鞋子怎么样?” 党天蓝这才从面前那排男鞋中回神过来,看了看凌菲,“好看。” 心不在焉。 凌菲换上自己原来的鞋子走到她旁边,看着她手中那双男式皮鞋,皱了皱眉,“给叶承远?” 天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天蓝,我记得你以前逛街很在行的,都选自己喜欢的。” 她小声提醒道。 党天蓝偏了偏头,将那双鞋子放回货架上,“有吗?” 凌菲败给她,拉住她的手,“我们去吃饭吧。” 金针菇,腐竹,鸭血,鹅肠,冻豆腐......点了满满一桌,凌菲将嫩牛肉放在筷子尖下锅,才装作不经心地问道,“你和叶承远现在如何了?” 党天蓝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先是呆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抹有些苦涩的笑意,“前段时间他说,我们不合适。” 牛肉掉进锅里,连个泡都没冒,凌菲却忘了拿出筷子,她看向党天蓝,“你说什么?” “他找我分手了。” 党天蓝眼底的伤藏也藏不住,即使隔着火锅的氤氲水汽,凌菲似乎也能看到她盈于睫毛上的点点晶莹。 “那你们今天还......” 中午还见他们在一起吃饭,叶承远还给她买药来着,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我把他掉在蛋糕店的衣服还给他,然后说请他吃顿饭。结果他看我感冒了头痛,帮我买了药而已。”原来如此....... “什么时候的事?” 叶承远开出学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突然回到凌菲耳边,让她生出某种不安,像得了某个不该得的东西,却又无法言说那种忐忑的心情一样。 “什么?”党天蓝一时没会意过来。 “他找你分手,什么时候的事?” “开学初。” 那就是叶承远请自己吃水煮鱼之后了。 凌菲终于明白,他们的这段关系,于天蓝来说是刚刚开始却戛然而止的痛苦,可对于叶承远来说,却是从来没有开始过的一个误会而已。 她感到没来由的一阵放松,如果叶承远那天说的是真的,那她宁愿他离天蓝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样的结局对天蓝来说,未必是坏事。 只是她很心疼天蓝,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只勉强挤出一句,“天蓝,好男人多的是.......” 党天蓝却截断了她的话,“再不吃牛肉都成牛筋了,看你还嚼得动吗?” 凌菲看着她恢复到古井无波的脸,止住了这个话题。 她见过党天蓝的用心,所以明白她会有多难过。 有的伤口,别人是触碰不得的。 旁观者觉得只是碰一碰,可对于受伤的人来说,轻微的触碰落在伤口上,都是残忍地揭开那一道疤,让它再次鲜血淋淋。 她吃了一口冰粉才知情识趣地转移话题,“那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党天蓝笑了笑,“宿舍,食堂,图书馆,蛋糕店。” 典型的大学生活,却刚好可以填补她心里的缺口。 “唔。”凌菲点了点头,将火开到最小。 “你呢?”党天蓝不答反问。 “我?” “是啊,最近听晓壮说你上课才出现,下课就消失,在忙什么呢?” 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