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重重的跌坐在地,周二郎猛然回神,立即跑了过去,“怎么样,可还好?” “二郎哥,这次伤口是真裂开!” “那些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狠心要杀了你!”周二郎一边说,把闻人钰璃抱到了马车上,一边解开闻人钰璃的衣裳,见结痂的伤口果然裂开,血淋淋的,周二郎立即拿了准备的伤药给闻人钰璃上药,又给他绑了绷带,穿上衣裳,周二郎才呼出一口气。 闻人钰璃一怔,很想告诉周二郎,不是所有兄弟姐妹都像你大哥、小妹那般的,只是这些话,闻人钰璃明白就算他说了,周二郎也不会懂,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皇权争斗有多残酷,岔开话题道,“二郎哥,如果你是个女子,我肯定以身相许!” 周二郎脸色一黑,瞪了闻人钰璃一眼,“快休息吧!” 他这会两条腿还软着呢。 哆哆嗦嗦套上了马鞍,周二郎靠在马车门框上,让马儿自己走,好一会自嘲出声,“居然没吓尿裤子!” 到了镇上,因为没多余的银子住店,周二郎只买了些吃的,让闻人钰璃将就着在马车上吃,而他则坐在外面,咬一口便想到凌娇做的饭菜。 这会子她们应该吃好饭,洗脸休息了吧,阿宝肯定在背书给凌娇听。想到那画面,周二郎勾唇笑了起来。 这几日在路上还算安生,也没遇到刺杀什么的,周二郎松了口气,快要到滁州的时候,闻人钰璃却不辞而别,给周二郎留下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了两张银票和八两九钱碎银子,偏周二郎大字不认识几个,也瞧不成那银票是多少面额的,妥帖收好,放在心口,想着等以后再碰到闻人钰璃就还给他。 这些日子跟着闻人钰璃,他学到的东西岂是用钱能够买来的。 周二郎看着空荡荡的马车良久,确定闻人钰璃是真不会回来了,才驾驶马车离去。 不远处一辆华丽马车上,闻人钰璃靠在软枕上,冷声,“查到了吗?” “回殿下,都差到了,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意欲嫁祸给二皇子!” “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二皇子!” “是!” 闻人钰璃轻轻抚摸着心口处,“让你打听的事儿打听的如何了?” “爷,正如您所想的那样,郡王的确在为周敏娘铺路,而且周敏娘身边伺候的人全是郡王亲自安排的!” “倒是个长情的!”闻人钰璃笑。 也难怪闻人钰清拿周敏娘当宝贝,有救命之恩,又郎情妾意,周敏娘是个聪明的,却又少了根恶毒筋,闻人钰清见多了王府的肮脏,遇到这么个干干净净的,一心爱他的,不动心不沉沦才怪。 “记住帮他把尾巴擦干净,我不希望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看出端倪来!” “是!” “表哥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呢,想来还没寻到威武大将军那独女!”属下说着,犹豫片刻,“殿下,要不咱们找个人李代桃僵?” “不可!” 别的事儿能糊弄过去,可这事却万万不能,且不说父皇对那平乐郡主的喜爱程度,从她出声便赐下无数金银,是的,只赐金银,更赐了一座五进大宅,而那地契的主人还是平乐郡主。 从小到大,父皇对平乐郡主都格外好,几乎有求必应,对威武大将军更是宠信有加,所以,真的找不到就算了,如果弄一个假的回去,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属下逾距了!” “下去吧!” 闻人钰璃摆摆手,已没有心思在听其他。 想来威武大将军的独女都失踪有五年了呢,而威武大将军三年前为救皇帝,以身挡箭,临终之时只求皇帝把他的女儿找回来。 皇帝答应了。 大将军离去,皇帝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对后宫众妃便不多理睬,也只是偶尔过去坐坐,很少歇息在哪个娘娘处。 闻人钰璃总觉得皇帝对大将军的感情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 忠王府比较好找,到了滁州一打听就能找得到,周二郎到的时候,下了马车,就被开门的喝斥,“哪里来的叫花子,要饭到一边去!” “我……” 周二郎一句话哽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牵着马车走到角落处,心想能不能等到闻人钰清,可等啊等,盼啊盼,太阳升起到落下,都没见着闻人钰清,周二郎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敢走开,害怕他一走开,和闻人钰清会错过。 等到天都黑尽了,周二郎才拉着马车找了个面馆吃了碗素面,拉着马车找了个避风的巷子,准备将就一晚,明天继续等。 说来也是周二郎运气好,周敏娘这几日的确住在忠王府,恰巧害喜嘴馋,让身边大丫鬟喜鹊去买些酸梅回来,喜鹊一出大门,就被周二郎认了出来,“姑娘,姑娘,我……” 喜鹊自然认识周二郎的,却连忙拉着周二郎到没人处,“舅老爷,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敏娘!” “舅老爷,如今姨奶奶怀着身子,一般不轻易出府的,我先给你安顿下来,再请示了郡王爷,再让姨奶奶来见您,如何?” 周二郎也怕给周敏娘填麻烦,自然满口答应,喜鹊是个能干的,很快给周二郎找了一家不好不坏的客栈,让周二郎先住下来,又去街上买了东西回去跟周敏娘说这事儿。 “你说,二哥来滁州了?” 周敏娘是兴奋的,不管周二郎为了什么而来,只要周二郎是来看她的,她都高兴。 喜鹊见周敏娘开心,也跟着开心。 她是周敏娘身边的大丫鬟,吃穿用度自然不差,周敏娘平日里也会赏她些首饰,但最最最重要的是,周敏娘没拿她当婢女使唤,待她情同姐妹。 只是这么重要的事儿还是知会郡王一声为好。 喜鹊想着,等闻人钰清回来的时候,喜鹊就把周二郎来找周敏娘的事儿说了一边,闻人钰清沉默片刻,小声嘱咐了喜鹊几句,喜鹊闻言面色一喜,喜滋滋的下去准备了。 隔了三日,周二郎才见着周敏娘,一见面,周敏娘就哭了起来,周二郎原本想开口借钱的,如今连见一面都要几日安排,可见敏娘在王府过的并不是很好,他怎忍心让敏娘伤心,左右为难。 周二郎犹豫片刻,才把敏娘拥在怀中,“都过去了,我们都没人怪你,爹娘去时依旧惦记着你,敏娘莫哭了,如今你可还怀着孩子呢!” “二哥……” “敏娘,没人怪你,真的,爹娘早就原谅你了,我也原谅你了!” 周敏娘这才放声哭了出来,这些年她过的其实并不好,与人为妾,丢了爹娘的脸,她怎么能好? 周二郎哄着敏娘,还想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外面却拥进来好些个丫鬟婆子,一个个抡着棍棒,其中一个婆子扯开嗓门吼道,“将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 周二郎一听,怒了,扬手就给了那婆子一巴掌,周二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