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皂角甩出不少,有人连忙去拉两人,哪里晓得凌娇更快,上前揪住徐冬青,把他给拽住,怒吼,“要发疯回你自己家去,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对你不客气!” “媳妇……” 徐冬青被凌娇吓住,脑子里忽然想起那晚凌娇把他扑倒,死命咬他,掐他,顿时动都不敢动,委屈的红着眼睛,鼻涕一吸一吸的。 凌娇看了徐冬青一眼,转身去捡皂角,却没注意一道身影快速朝自己扑来,硬生生被扑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嫂子!” 周玉、周甘惊呼,忙上要上前将凌娇身上的人拉开,徐冬青比他们还快,一把揪住那人,拉起摁在地上,捏了拳头狠狠打她。 “都是你,都是你让媳妇生气了,还敢欺负我媳妇,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兰花是徐冬青新买来的媳妇,在徐家,徐婆子对她只有一个要求,万事以徐冬青为先,先前见凌娇对徐冬青那么凶,怕回去被徐婆子收拾,索性豁出了去,将凌娇扑倒,哪晓得徐冬青反手就将她打了,打得她痛死了,还不敢还手。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兰花一个劲的求饶。 徐冬青却不理会她,摁住她用力打,打得兰花惨叫连连,看徐冬青打红了眼,却没人敢去拉。 周玉、周甘扶起凌娇起身,凌娇紧紧抿唇,示意周玉、周甘捡了皂角回家,根本不去管被打得凄凄惨惨的兰花和发狂一般的徐冬青。 等凌娇三人走远,才有人劝道,“徐傻子,别打了,你媳妇早走了!” 徐冬青闻言愣住,四处看了看,哪里还有他的媳妇,顿时又哭了起来,“哇……” 兰花痛的挣扎着起身,去拉徐冬青,“别哭了!” 徐冬青一把推开她,“你把我媳妇弄丢了,我回去告诉娘,叫娘狠狠收拾你!”徐冬青说完,一边哭,一边朝家跑去,一边喊,“娘,娘……” 凌娇一回到家里,额头上一个大包,吓坏了阿宝、三婶婆,“怎么了这是?”三婶婆急忙问。 “没事,摔了一跤!” 回来的路上,凌娇便吩咐周玉、周甘不要告诉出了什么事情。 “快用清水洗洗,再抹点猪ròu油!” “嗯!”凌娇放下背篼,舀水洗了额头伤痕,用筷子沾了猪油,用手抹在额头处。 准备做午饭,三婶婆忙按住凌娇,“你休息着,我来煮,阿玉,给我打下手!” “好!” 凌娇坐在凳子上,阿宝湿漉漉着大眼睛看着她,“婶婶,疼吗?” “疼!” “阿宝帮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凌娇失笑,“好!”弯下身让阿宝给她吹伤口。 徐家 徐冬青回到家里,哭的一塌糊涂,各种闹腾,要徐婆子打兰花,徐婆子见兰花被徐冬青打得鼻青脸肿,非但不安慰兰花,好觉得徐冬青打得好,柔声细语哄着徐冬青,徐冬青却一个劲要媳妇,不给他媳妇,他就一直哭,一直闹,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叫。 徐厚才看着地上哇哇大叫的儿子,头疼的不行,若他不是子嗣单薄,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他早狠狠一顿打,哪里会让他为了一个贱人胡闹腾。 “冬青啊,你听娘说,你以前那个媳妇不好,跟狗一样会咬人,你看兰花多好,随便你怎么打都不敢还手,你听娘的话,不要哭了,不然你爹生气了,就把你关地窖去!” “啊,你们把我媳妇关地窖了,我说,我怎么找不到呢,我这就去地窖找我媳妇去!”徐冬青说着,也不哭了,屁颠颠去地窖,可是地窖里根本没有他的媳妇。 徐冬青坐在台阶上,嗷一声又哭了出来。 堂屋里,徐婆子叹息一声,“你说,这可怎么办?” 原本以为买个媳妇回来就好,哪里晓得兰花根本不够徐冬青打。 “怎么办?怎么办?都是你宠的,我跟你说,长此下去,我就纳妾,再生个儿子!” “你……” 徐婆子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儿子再傻,那也是她的宝,徐厚才好生无情,也不想想这些年这个家是靠谁才有的今天。 忽地站起身,“徐厚才,你敢纳妾就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你真以为我不敢!”徐厚才也是气恼,就这么个儿子,还是傻的,凭什么不让他纳妾,他偏要纳一个,生个儿子。 “那你就试试吧!”徐婆子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只要徐厚才敢纳妾,她就弄死徐厚才,连那贱人一起弄死,这个家最后只能是她儿子一个人的。 周二郎家 午饭三婶婆煮了稀饭,又煮了几个番薯,ròu片青菜汤,“我没你们嫂子厨艺好,心思多,将就着吃!” “三婶婆,你煮的饭可好吃了!”周玉欢喜说着。 比起以往一日三餐不饱,如今的日子简直美呆了。 三婶婆笑,“快吃饭!”看向凌娇,“要不要喊二郎起来吃饭?” “不喊他,让他睡,等会醒了,我再给煮!” “成!” 饭后 凌娇、周甘、周玉把捡来的皂角都拿出去晒,又翻了翻晒的鱼干,凌娇悄悄一个人进了房间,看着沉睡的周二郎,轻轻伸出了手…… ☆、第020章,真相真揪心 周二郎这些日子因为怀里揣着钱,睡得都极浅,害怕自己一睡过去,怀里的钱被偷了都不晓得,不敢睡沉,几日下来,已成习惯,凌娇一进屋子,哪怕轻手轻脚,周二郎已经晓得,想着凌娇可能要拿什么东西,没敢出声,怕惊着凌娇,索性装睡,哪晓得凌娇慢慢朝床边走,离他越来越近,周二郎挨着腰的手没来由握紧,既期待,又紧张。 凌娇只是轻轻给周二郎盖了被子,看了周二郎一眼,转身出了屋子,周二郎呼出一口气,失望又惊喜。 失望凌娇没对他做点什么,惊喜凌娇是关心他的。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旖旎想法,周二郎坐起身,用力摇头,想把脑海里那些旖旎摇去,却越发清晰。 那纤细的腰,软绵的胸,滑腻白皙的肌肤。 “啪!” 周二郎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周二郎你个猥琐的,下床穿了鞋子,出屋去茅厕方便,见离家时种的大白菜长得很喜人,明显被照顾的很好,撒下去的青菜已经冒出绿油油的头,一派欣欣向荣,周二郎咧嘴笑了起来。 回到院子,屋檐下挂着许多鱼干,院子里晒着皂角,不见凌娇,阿宝他们,周二郎走到水缸处,拿了葫芦水瓢舀了水准备喝,凌娇从屋外进来,“陶盆里有凉开水,喝开水好!” 周二郎手一顿,把水倒回水缸,朝凌娇看去,却见凌娇额头一个大包,皮ròu翻滚,触目惊心,忙跑到凌娇身边,“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没事的!” “怎么会摔?”拉着凌娇坐到凳子上,“我看看,有没有碎石头片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