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农

注意归农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99,归农主要描写了岑二娘因父被黜,一家由贵族变平民,被迫踏上了漫漫归农路。这条路注定坎坷:杀手,强盗,极品,奇葩,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岑二娘怒:妨碍她安静种田的都该被消灭!可那只缠人精怎么就拍不死,甩不掉了?某人...

分章完结98
    案。33kanshu.com还在家中等升官公文的魏仲,听说岑家着火,兴致勃勃地带了几名衙役过来一探究竟。

    岑家人都坚称是那两个婆子不小心引发了火灾,还说幸亏那个小厨房是后来新盖的屋子,**于岑宅其他屋舍之外。他们又及时发现起火,将火扑灭,才没有引发更大的火灾。

    魏仲带人查看了火灾现场,没看出什么疑点,因为那两名婆子确实是被掉落的横梁砸到脑袋,尸体也被火烧得乱七八糟,死状极其可怖。魏仲和那几名衙役只粗粗瞟了两眼,就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最终以意外结案。

    魏仲没看成好戏,自己还被那两名婆子的尸体恶心得不行,他气不过,以毁坏屋舍的罪名,罚了岑家五十两银子,给自己赠了两坛酒的钱,便带着几名衙役扬长而去。

    那两名粗使婆子都是和岑家签的三年活契,她们死了,理应让那二人的家人来为她们收敛尸身。

    虽然岑大郎急中生智,布置了一个火灾现场骗过了魏仲,没有引出更多麻烦。但那两名婆子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岑二爷和他都有心补偿她们的家人。

    又过去几日,玉墨总算用马车把那两名婆子乡下的儿子载到了岑家。那两名婆子的儿子,本以为主人家会怪罪他们。叫他们赔偿损失,都把家里压箱底的银子带到岑家了。

    结果不仅没赔钱,每家还得了二十两银子。

    两个大男人又哭又笑,给岑二爷、岑大郎磕了十几个响头,说了无数感激的话。才带着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母亲,回乡安葬了。

    玉墨和常砚、芍药刚送走那两家人,就看到陆铭司一行镖师护送着岑二娘,从巷子的另一侧归来。

    “是二少回来了!”芍药和常砚跳起来大叫一声,乐得哇哇叫。两人果断甩下玉墨,跑向岑二娘,“二少!您终于回来啦!我们都好想您!”

    岑二娘潇洒地下马,把绳索丢给把双手伸出的常砚,一手摸了一下芍药和常砚的头,莞尔道:“我也挺想念你们。常砚。你替我把马儿牵到马厩去拴好。芍药,你给陆大哥他们带路,把他们迎到外侧间的空地上卸货。”

    “陆大哥,你们且随芍药走。”岑二娘侧头对陆铭司道:“我先去见见家人,一会儿再来清点货物。”

    语罢,她大步朝立在大门口,微笑看她的玉墨走去,边走边道:“玉墨!你去厨房叫厨娘做些点心,送到外侧间给陆大哥他们享用。再准备些温热的茶水。”

    “好的,二少。我这就去。”玉墨笑着与岑二娘见礼后,便转身小跑着去小厨房了。

    岑家的厨娘前些日子因家中儿媳生了个大胖孙子,和岑家解约回乡带孙子了。

    最近这十几日,岑家的饭菜。都是那死去的两名粗使婆子做的。这会儿她们两都死了,做饭的重任,就落到了沈家留下的那两名厨娘身上。

    玉墨吩咐那两名厨娘快快准备点心后,自己泡了几壶热茶,提拎到外侧间招待客人。

    岑二娘风尘仆仆地奔去正房给父母见礼,才走到小花园。就看到宁老七和杨鹏在斗嘴,她擦擦眼睛,惊呼出声:“这不是宁七哥么?!原来你没死!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过二少。”宁老七呵呵笑道:“当日我命好,掉落山崖被人救了,侥幸逃过一劫。养好伤回家侍奉了一阵子老母,把她安顿好,就随五爷他们来安坪镇报恩了。”

    “如今我可是岑家的护院,以后十年,都会在岑家。许久不见,二少你很是拔高了一节啊!都长成风姿翩翩的如玉佳公子啦,一点儿也没从前那俏丽小姑娘的样儿了。哈哈!”

    显然,宁老七听过卜算子大师放出的、那个关于她真身的传言,并信以为真了,还以此取笑她。

    岑二娘额上飘过几条黑线,不去和宁老七扯她是男是女,转移话题问他:“怎么没听你说起你那个柔婉贤淑的未婚妻小柳?”

    “她啊……”宁老七的神色顿时落寞了,“她嫁给赵黑面了。我养好伤回去找她时,她已怀了赵黑面的孩子。”

    “这……”岑二娘眨眨眼,抱拳与宁老七致歉:“对不住,宁七哥。我不该提起这个。”

    “没事儿。”宁老七洒脱地摆摆手:“错过我这样的铮铮好男儿,嫁给赵黑面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是她眼瞎。”

    “此话怎讲?”杨鹏好奇地问。

    “喔,这个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宁老七伸手弹了弹杨鹏的脑门,“怎么不见你对练武有这么大的兴趣!”

    他对岑二娘道:“二少,你快去起居室见老爷太太吧。他们还不知你已归来。这几日老爷太太时时念叨你,很是挂念和担心你呢。”

    “那我先去见父亲母亲了。”岑二娘见宁老七神情颓丧片刻,面上便又恢复了一派洒脱,知道他已不再介怀小柳的事儿。她八卦地挤着眼睛对他道:“宁七哥,往后你给杨鹏说起往事时,一定要叫上我啊。”

    “行!”宁老七点头。然后继续教杨鹏习武。

    岑二娘在起居室和父母好一番契阔,眉飞色舞地说起她在山里的收获,以及他们采药时的趣事儿。当然,她略过了那些惊险艰苦的过程。逗得岑二爷和林氏开怀大笑。

    突然,玉墨拿着一张信纸,神色惊惶地跑进来,“大事不好了!老爷、太太、二少,大少和三少被人掳走了!绑匪让一个小乞丐送了封信来。还有大少和三少身上的玉佩。说是让我们十日内准备好五千两赎银,否则就要杀了大少和三少。”

    ps:  重头戏来了,猜猜是谁绑架了岑大郎和岑三郎?

    第一百八十二章 勒索(二)4k

    “把信给我!”岑二娘在岑二爷抱着软倒的林氏,去里间休息时,从玉墨手中抢过信纸,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頂點小說,x.

    纸上的字潦草得很,还有几个错别字。遣词造句粗俗不堪,一眼便可看出写信人的受教水平:只是粗通文墨的粗人。

    这是一封标准的来自劫匪的勒索信。

    但这个劫匪似乎对岑家颇为熟悉,他开口要五千两白银,说岑家一时拿不出现银,就让他们变卖家当来凑。

    绑匪在信中言之凿凿地说,若他在十日内见不到五千两白银,就会把她大兄和三弟的头颅,寄送到岑家。

    而那人选择的交易地点,也很有趣,是安坪镇上最大的花楼——熙春院。且他钦点胡七娘为交易对象,说当胡七娘收到银两后的次日,岑大郎和岑三郎便会被人安好无损地送回岑宅。

    熙春院的鸨.母胡七娘,是安坪镇乃至清安县出了名的荆棘美人。虽年满三十,但身材玲珑有致,面容美艳,肌肤欺霜赛雪。她身上那股彪悍成熟的风韵,给她增添了无限的魅力。她是安坪镇一半男性的梦中情.人,更是镇外大山中几位匪首的相好。手下打手众多,本身功夫也不差。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难缠且能干的女人。

    那绑匪指明让胡七娘替他出面交易,一般人定会马上联想到,绑走岑家兄弟的,是镇外大山里某个与胡七娘情分不一般的匪首。普通人没有这种本事和胆量。

    可岑二娘却不这么认为。能在安坪镇上悄无声息地掳走岑大郎和岑三郎,还能估算出此时他们岑家家底的人。绝不可能是镇外的山匪或马贼。

    一定是与岑家关系匪浅的人。

    要知道,岑家给了靖翎先生三万两白银后,便捉襟见肘起来。几乎没什么现银。连如今住的岑宅,都是沈家出银子替他们置办的。这在安坪镇,绝不是什么新闻。

    许多人家都知道岑家的现状。因为周家在岑大郎和赵樾被赶出镇东军营后,曾在镇上大肆宣扬过他们岑家的穷困潦倒。

    可这绑人的匪类,却一口咬定五千两白银。言辞间满是岑家能凑出银子的笃定。

    而事情就有这么巧!刚好他们岑家如今拥有的几样珠宝古玩、金器首饰,和一些存货不多的珍贵药材,再加上岑家和沈家的两栋小院子。就价值五千两左右。

    那绑匪如此了解岑家,却没有提及这次她进山采摘回来的药材的价值,说明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平安从深山里归来!

    岑二娘看着信发呆,她想到之前在山里遇到的那队满山寻找山货皮货、一看到他们就避之唯恐不及的土匪。他们行迹可疑,让人很是不放心。她和陆铭司怕那些人对他们不利,曾偷偷捉到一个山匪盘问过。那人说镇上有人出钱买她的头颅。只是因主家出价太低,而杀她风险太大,他们才没有动手。

    虽然最终他们没能问出谋害她的是何人,但她多半能猜得出。毕竟岑家在安坪镇的仇家,就那么几个,一只手都能数完。

    再结合这张信纸中的内容,岑二娘可以肯定,劫走她大兄和三郎的。定是周家人!

    只有时常跑到岑家耀武扬威的周家人,才会那么清楚岑家的家产;只有一毛不拔、爱财如命的周家人。才会在买凶杀人时还压低价钱,搞得山匪们都没有心思害她。

    而周家之中,和胡七娘有交情,能说动她替他出面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纳了胡七娘义妹、熙春院头牌的阮如水姑娘为姨娘的周远达!

    岑二娘猜出幕后真凶后,心里不是那么平静。

    周远达过去多次被她大兄和赵樾套黑袋,他对她大兄的恨,不说比天高比海深,起码也有镇外的大山那么高!

    如今大兄落到周远达手里,还不知要吃多少亏!必须要找帮手!可去哪儿找?

    靖翎先生肯定不行。这会儿靖翎先生和冯家对岑家弃如敝履,如今岑家都没有被冯渊报复,多半是靖翎先生看在六皇子和那三万两白银的份儿上,在背后替岑家挡了不少刀子。

    此时她若再去找靖翎先生帮忙,定会惹得先生厌烦。若得了靖翎先生另眼相看的周远达,再在先生面前给岑家上眼药,让靖翎先生彻底厌弃岑家,对他们不闻不问,岑家的处境只会更糟。

    弘威镖局的陆铭司也不行。他是典型的墙头草,不敢也不会为了岑家,和如日中天的周家对着干。

    林四爷和沈家倒是一份不小的助力,可他们好不容易才安然离开安坪镇,没受岑家连累。这时再写信叫他们回来,岂不是叫他们再入虎**。

    方才父亲也说了,几日前高家的死士,还去过沈家行凶。若不是林四爷林五爷他们碰巧在场,那日岑家和沈家,怕是凶多吉少。

    不能再因岑家之事,牵连无辜之人了。特别是那些人还是岑家的恩人友人!

    岑二娘将手里的信纸揉碎,忍不住砸了一个茶杯,才慢慢平息心中的急躁和怒火。

    玉墨在一旁把呼吸都放轻了。他心里又急又怕:两位少爷被掳走,不知要吃多少苦?也不晓得去哪儿救他们脱离苦海!二少这会儿怒意勃发,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儿,真是有些吓人啊!

    “二少!”玉墨静默片刻,见岑二娘一直安静地生闷气,也没说要怎么做,便忍不住问她:“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不管大少他们吧?也不知是那个断子绝孙的!居然劫走大少、三少!被我找到人,一定把他剁碎喂狗!要不我现在就带人,出去找找问问?”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岑二娘阴寒无比地笑了笑:“玉墨你说得对。就算我们人微言轻,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呵呵!”

    周远达那厮别以为周家有那么多护卫,她就奈何不了他!她手中有七八种剧毒刚刚调制出来。还没找到人试药。这次就便宜那个混蛋,让他尝尝鲜!

    玉墨腿肚子抖了抖,他默默往后退了退:二少要发飙了!佛祖保佑那个不开眼的绑匪吧。

    “二郎,你想做甚?”岑二爷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安抚好,劝她躺在床上休息,等他的好消息。一出来就听自家闺女不阴不阳地发笑,他怕女儿乱来。惹出祸事。“把那封信给我看看。”

    “不必了。”岑二娘站起来,对岑二爷道:“我心中有数,父亲不用担心。我保证大兄和三郎不会有事。父亲。你进去告诉母亲,让她不必担忧,很快大兄和三郎就会平安无事归来。”

    “玉墨,你和我去外侧间清点药材。”岑二娘道:“咱们先去叫上杨鹏和宁七哥。让他们帮忙搬搬东西。”

    “二郎!”岑二爷不悦地拍了拍桌面。“你把话与我说清楚!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想做什么?”

    “父亲以后就知道了。”岑二娘淡淡丢下一句话,就率先迈步踏了出去。

    “你!”岑二爷被她气噎,手指指着她的背影,颤得像风中飘零的落叶。

    “二爷息怒。二少是有分寸的人,您不必担心她乱来。我先下去了。”玉墨给岑二爷拱拱手,转身追着岑二娘的背影,小步跑了出去。

    “希望她真的有分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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