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儿咬了咬下唇,语气颤抖:“我没想让你帮我做什么,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前一阵你答应过我,和傅妍在一起试试。” “如果修谨和盛琳联姻,你和傅妍之间就难办了。” “盛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知道,”盛晏的语气不明,“她不需要知道。” 林朵儿急了,险些没能藏住她的情绪。 “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不告诉盛夫人?和傅妍联姻是好事。” “以后盛家和傅家关系更紧密的同时,你在盛家的地位也会提升。” “这是我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盛晏,我都是为你好。” 盛晏轻呵一声:“想让我和傅妍结婚,让盛家打消和傅修谨联姻的念头?” “你都猜到了?”林朵儿蹙眉,换上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我不能失去修谨,帮帮我,好吗?” 盛晏没说好不好,只丢下一句话。 “我和傅妍不可能,我会让她离开。” 望着被挂断的屏幕,林朵儿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喘着粗气。 “连你也不听我的!” 很长时间,屋里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嘶吼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朵儿优雅走出屋子,走到楼下拿座机给傅妍打电话。 “抱歉,不知道夏清欢和盛晏说了些什么,挑唆得他不愿意了。” “你用燃情吧,生米煮成熟饭,记得留证据。” 挂了电话,她望着不远处和佣人玩耍的傅平和傅安,呢喃一句。 “燃情真是个好东西,可惜了,当年这种药还没问世,不然那时何至于…”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的半句话更是被她吞入腹中,再也没吐出来。 “你是谁?傅兴德外面的那位?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保镖,快来,有外人闯进来,把她赶出去!”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林朵儿忍不住回头。 啪! 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她头顶就多了一只大手,啪的一声打在脸上。 傅老爷子站在她面前,一脸威严,不怒自威。 她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又看到三年前,那个即便苍老,依旧威容不减,一眼就能看透她的老人。 下一秒,傅老爷子挠了挠头,面色茫然。 “这是哪里?修谨在哪儿?今天是他生日,我要去接孙子放学…” 林朵儿反应过来。 傅老爷子老年痴呆愈发严重,傅修谨接他回来后养在旁边那栋楼,这里是她当家做主。 她冷冷一笑:“来人!你们怎么做事的?把老爷子送回去,别再让他乱跑。” 今时不同往日,她想要的,她一定会全部夺回来。 另一边,傅妍还在思索,如何让盛晏吃下燃情。 就有两个彪形大汉,冲到她目前借住的地方,架起她出了村扔到车上驶离村子,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一路来到市区,两个大汉扔下傅妍和她的行李,扬长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傅妍眼中的怨毒喷薄而出。 “夏清欢!” …… 几人在乡下住了几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处倒算和谐。 除了盛晏每晚都溜到夏清欢房间以外,其余都很正常。 这天她忍不住问:“你每晚都来,白医生没有察觉?” 盛晏不甚在意:“你怎么知道他没察觉?” 夏清欢品味了一番这句话,回过味来。 “你是说白医生已经察觉了?” 盛晏揽住她的腰:“急什么?不想让他知道?” 夏清欢拿开他的手:“白医生已经察觉,爷爷奶奶或许也会,两天后我们就要离开,这两天你别来了。” 说完她还不放心,催盛晏起来,把他的睡衣兜头扔过去。 “穿上衣服快点走。” 盛晏被睡衣甩了一身,黑色丝质睡衣,与他冷白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月光下,他肌肉隆起弧度恰到好处,泛着莹莹的光。 他没急着穿衣,任由自己暴露在空气中。 “欢欢,都说穿上衣服不认人,你连衣服都没穿,就开始往外赶人了?” 夏清欢默了一瞬,只用两秒钟套上睡裙。 “现在穿上了,走吧。” 她亲自把盛晏送到门口,对方把住门把手,似笑非笑。 “就这么送我走?” 夏清欢:“不然呢?” “送人…要有诚意。”盛晏喟叹一声,擒住她的唇,辗转研磨。 “呜呜呜…”在门口更容易被看到,早知道这样,她还送他出来干什么? 夏清欢意思性地捶打对方胸口,想让他放手。 盛晏不为所动。 夏清欢变拳为掌,欲要用力。 但现实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她才用上力时,不远处传来夏奶奶不可置信的声音。 “欢欢,阿晏,你们这是…” 被发现了! 惊慌下,夏清欢向前推的动作不停,猛地推开盛晏。 啵… 二人唇齿交接处,发出暧昧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夏清欢耳根都红了,讷讷解释不出口。 “我们…我们这是…” 夏奶奶接过她的话:“你们在一起了?” 这幅样子被撞见,夏清欢不认都不行。 她狠狠瞪了眼盛晏,被迫承认:“嗯。” 夏奶奶凑近了,来回上下打量两个人,一巴掌打在夏清欢肩膀,震得她胸腔都在共鸣。 “长本事了,连我都瞒着?” 夏清欢干笑:“呵呵…我要说这是意外,你说你信不信?” 夏奶奶笑得慈祥:“你猜我打不打你?” 夏清欢立马清清嗓子,正色道:“嗯,没错,我们在一起了。” “本来想给您一个寿辰惊喜,没想到被提前拆穿了,呵呵…” 夏奶奶眯起眼:“这么说,你本来打算半年后再告诉我?” 奶奶的生辰是冬天,算起来确实要半年。 说多错多,夏清欢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接下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倒是盛晏,对夏奶奶关心道:“奶奶,熬夜对血压不好,您先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聊。” 以夏清欢的了解,夏奶奶不可能听这种话,说不定还会来一句。 ‘我去休息,留给你们一晚上时间对口供吗?’ 她鄙夷地看了眼盛晏。 平时会讨爷爷奶奶欢心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是和她一样,什么哄人的话都不会说。 在夏清欢的鄙夷中,夏奶奶望了眼夜色,从善如流。 “是该休息了,明天再说。” 夏清欢:…眼睁睁望着奶奶离开。 就离谱! 回头她拽住盛晏衣领,将他向下扯了扯。 “别和爷爷奶奶说实话,就说我们是正常男女朋友,可以吗?” 盛晏顺着她的力道弯腰,头低到与夏清欢同一个水平面,凝着她的眼。 “难道我们不是?” 夏清欢松手,抚平被她弄皱的那块衣领。 “希望你明天白天也这么上道儿。” 第二天,夏老爷子也知道二人的‘关系’了。 两个老人很开明,更何况盛晏原本就把二人哄得开怀,在不知道二人关系时,二老都想撮合他们,更别说如今关系确定。 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对盛晏态度更加热情。 白辰当天以医院事务繁忙缺人手为由,告辞离开。 没两天,几人也离开乡里。 夏奶奶身体恢复了大半,盛晏特意为二人请了专业陪护。 不知他对二人说了些什么,原本对此抗拒的夏奶奶,也欣然接受。 安排好这些,盛晏和匡浪先行离开,夏清欢在医院多待两天后,也返回城市。 踏回这座城市,尚未站稳脚步,她就接到江然电话。 “快来!云顶酒店,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