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听话的! 叶通判明了,对着叶昌隆欣慰一笑:“你说得对,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题目我们也预先知晓,哪怕宁无恙再厉害,只要他不肯合作,我们便派人抢先登上四层楼!” 虽说到时候登上去的,是提前准备好答案的才子。 也比决心与他对着干的宁无恙要强。 “若宁无恙真的制成了比熏香更好的香水,”叶昌隆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他若上交秘方予我们也便罢了,他若不肯,届时还要大伯为咱们叶家守住熏香这个聚宝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叶通判知道叶昌隆有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周全安排,也不再执着于今日便让宁无恙表态。 离开家,他也没忘记出一口恶气:“宁卫国,你明日请辞呈递到府衙去,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金陵府的小书吏了!” 门内。 宁卫国听到叶通判的话,尽管丢掉了职位,但却没由来得松了一口气。 自从当上这个小书吏,说是负责整理核对文书,其实就是府衙一名负责打杂的小吏,连正经继任父职的衙役,都能在他头上踩一脚,他却无法声张。 “也算是解脱了。”宁卫国一口气松完,整颗心却又悬了起来,求助似地看向宁无恙:“无恙,你得跟我回宁府一趟,向你二伯母说明白,叶通判是如何逼迫宁家的,否则,你二伯母一定会罚我抄书的。” 宁无恙同情地看了一眼二伯,想起徐几道拎走的那两竹桶的酒。 距离武举考试还有三个多月,而距离和叶家撕破脸近在眼前。 蒸馏酒的秘方瞒不到等三哥考上武举后,给三哥换功名,不如…… “二伯,知府江大人和你关系如何?” “别提了,叶通判这几天总是让我改文书,江大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总是让我搬一趟趟地搬那些陈年重物。” 宁卫国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瘀青,满脸不忿。 “这狗屁小吏谁愿干谁干,我不伺候他们了!” “……” 宁无恙揉了揉眉心,脑子有些乱。 江宴特意叮咛三哥去考武举,转头却“虐待”二伯,这种套路和叶通判很相似啊。 算了。 秘方的事再观察观察,眼下最重要的,是香水宣传。 “无恙,你要去潇湘馆登四层楼吗?”宁卫国一脸的兴奋与紧张,好似要去登楼的是他。 宁无恙想到叶通判方才的话,知道自己去了潇湘馆,不与叶通判合作,一定不会轻易走出潇湘馆。 再加上与叶昌隆的契约文书,想要得到客观公正的评断,最安全的做法,便是登上四层楼,闹一个人尽皆知。 “我去。” “无恙,二伯也不知道你实力到底有多强,可府衙里早就传遍了,想上四层楼,题目是真的难,你除了会作诗,还会别的吗?不会的话,要不趁着这两日让你二伯母给你补一补功课?” 宁无恙看到二伯小心翼翼的表情,严重怀疑,二伯不是为了让他登上四层楼,才请二伯母给他补课。 单纯的是想祸水东引,转移二伯母对辞官这件事的注意力。 他怜悯地看了一眼二伯,笑着拒绝:“不必了,我这两日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二伯,你忍了叶通判他们这么多天,再忍两日,哈哈哈。” 宁无恙实在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 后肩处顿时挨了二伯一巴掌,火辣辣的疼。